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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涑取完号回来,程一帆还躺在后座,有气无力地踹了他一脚,问:“还有几桌啊?” 李涑看了看取号码:“还有6桌,快了。” “啊啊啊啊,烦死了。”程一帆不满地踹了靠枕一脚,发泄着:“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我还提前取了号去接你,吃完火锅还能赶上电影开场……现在都快八点了饭也没吃上。” 程一帆坐起来,压着眉一脸严肃地把李涑的脸颊rou揉来揉去:“都怪你!小祸害。” 李涑咬着下唇,也不敢分辩到底是谁勾引谁,只是眨了眨眼,垂首道:“对不起。” 李涑真道歉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程一帆情绪上十分愤怒,良心上深受谴责:“你道什么歉啊,”他放开李涑,抱着脑袋抓狂:“我不是那意思啊!草!” “你别生气了,”李涑莞尔,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给你买了这个。” 程一帆打开,是一盒大泡芙。他哼了一声,实则十分满意地大快朵颐起来。 李涑看着他把白色奶油吃得满脸都是,有些发怔。 不好,想到了一些糟糕的东西。 李涑清咳两声掩盖过去,程一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声道:“那个什么月考成绩出来以后,你小子可别再找我要什么奖励!今天我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啊,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君子……总之咱们两清了,多的都给出去了。” 李涑见他花着脸据理力争的样子觉得好笑,抹下程一帆唇边的奶油,自然地舔了一口,眼神亮了一下,应该是觉得好吃。 程一帆见状,把袋子往后藏:“再给你我就没有了!你自己去买!” 却没想到他右手上正拿着一个,李涑垂眸,快速低头,衔住就是一口,那泡芙登时没了一大半,给程一帆气得抽抽,在李涑额头上呼了一巴掌,喝问:“你要不要脸?” 李涑神情淡淡,不知道自己唇边还挂着一抹奶油,本来冷淡镇沉静的小脸显出几分滑稽。他伸腿一跨,轻松挤进后座,和程一帆rou贴rou地坐下,头轻轻靠在程一帆肩上,长臂一环轻轻揽住程一帆的腰身。 李涑把呼吸放得很轻,感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 他用了点力,将自己的五指塞进程一帆的,握紧,才小小声地道说:“不要。” 程一帆沉眉,气呼呼地叹了口气。一瞥眼看见李涑软乎乎的小狗模样,本来这气生得就调情的意味居多,李涑这一撒娇,程一帆直接没了脾气。 偏偏李涑知道自己有一张人畜无害的白净小脸儿,他抬起眼,对着程一帆眨了眨,睫毛的阴影投射在眼睑附近的皮肤上,像一株阴郁纤丽的植物。 程一帆无奈地白他一眼,趁机撸了几把李涑柔顺的头发,不自觉勾起唇角。 等到进店坐下饥肠辘辘地瞪着锅,火红的番茄汤底还没滚开,面上飘着几片翠绿黄瓜和几粒鲜红枸杞,程一帆百无聊赖地伸长筷子戳弄几下,右手托着腮,脸颊rou从掌缝间溢出来,显露出几分二十九岁的天真,而非他自我标榜的三十岁过来人。 李涑见程一帆没一会儿就要挪挪屁股,颇不自在的样子。他伸手抬了下板凳边沿,向程一帆的方向挪近,随手贴住他的侧腰,担心地问道:“不舒服吗?” 吃不了辣锅的程一帆很是哀怨,下身传来的肿痛感重新激发了他的怒意,他揪着李涑的领子,撇嘴嚷道:“下次你在下面,老子受够了。吃火锅还点番茄锅,跟网吧包夜只玩4399小游戏有什么区别?” 市一中的校服主打的是蓝白色,穿在李涑身上,确实显得长身玉立,过于简单的设计恰恰中和了他长相中过于柔和的那部分,只剩下十七岁少年最合时宜的清爽和利落。 然而,校服终归是校服,80块一件的春季外套实在不能对它要求太高,比如拉链的承受力小于一个愤怒的成年男子的握力。而那场荒唐的车内性事结束时,李涑也无暇规规整整地套上整套校服,在程一帆一叠声地催促下,外套拉链一拉,衣能勉强蔽体便跨进火锅店排号去了。 结果就是两个人和刚打开门的服务员一起,对着李涑雪白的胸膛大眼瞪小眼。 服务员周身悚然,直接傻眼,看着正面容清秀的少年松垮地披着领口大敞的破烂校服,眼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对面年长些的男子一脸怒容,似乎是要对那穿着校服的少年用强! 这场景叫什么来着—— 孙答应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的腰上! 啊不是…… 可这少年看起来不过高中,神情却如此冷淡麻木,天呐……不知已经被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蹂躏多少次了! 服务员叹口气,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程一帆感受到对方眼神中的谴责与震撼,如果目光能化成一支箭,他显然已经被扎成刺猬:“……” 整顿饭吃得程一帆如鲠在喉,可总不能冲到人家面前说“喂!我才是被蹂躏的那一个”,二十九年来始终以老实人自居的程一帆,屁股痛,咬牙忍了;可如今连清白也没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程一帆拍案而起,对着前台窃窃私语的几人迈步而去,边走边撸起袖子。 李涑身上穿着店里给的围裙,勉强遮住大开的衣襟,一个跨步追上他,挽住他的手,下意识问道:“爸爸?” 不远处的八卦小分队立刻屏息凝神,耳朵竖起,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几乎把程一帆灼穿。 妈呀!……现在城里人玩儿这么刺激? 程一帆抬袖捂住脸,拽着李涑冲出了店。 “怎么了?”李涑瞧瞧左右没人,脱下围裙:“所里有急事吗?” 程一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干嘛突然叫我爸啊?” 李涑垂眸,从校服兜里扯了张面巾纸,擦干他额角的汗珠,声音压得很低,语气有点委屈:“因为……你说我只有在……叫你爸爸,提裤子就不认你。” “我哪儿有!” 程一帆翻脸不认,实则老脸一红。 他哪儿能想到李涑当了真。 于是李涑又露出那种湿漉漉的小狗表情,借着擦汗的动作凑得越来越近。 纸巾抵在唇边,程一帆分明感觉到他的鼻息,痒痒地荡漾在唇角,若即若离。李涑真实的动作藏在纸巾下面,不动声色地握住了程一帆的下巴。 “要亲就亲!” 程一帆一口咬在他唇边,显然被他勾得不耐烦,眼里藏不足的却是隐隐的兴奋,他舔了舔李涑被咬疼的唇角,单手捧住他的脸颊,用气声说:“别玩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李涑到底禁不住,即使在一片昏昧光影之中,白皙的脸上也映出红晕,旖旎气氛全被程一帆的霸道搅乱,李涑没了招,又撩不动程一帆,可怜巴巴地坐回原位。 “等会儿……” 程一帆勾住李涑颈项间的围裙带子,少年白皙的肌肤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如柔润的羊脂玉,照得人心神荡漾,又带着妖冶。程一帆的指尖顺着系带往下滑,停在了李涑的——胸脯上,他用力戳弄了一下,眼神轻佻地滑过李涑的肩颈,才捏了捏李涑的腰上软rou,拎着英勇牺牲的校服领子替他脱下。 程一帆的目光随着少年不断裸露出的流畅肌rou线条游走,他低声嘟哝道:“这围裙……记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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