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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两百年(三) (第1/1页)

    回想起第三世的故事,彭娜都有些难受,那时她与谢行五刚上大学,这段时光就像是恶梦一般。

    谢行五原本申请住宿,但梦境连带影响他的JiNg神状况,只得搬出去住才不会影响其他人。

    「阿!」子弹贯x的恐惧感伴随着身T的反应,屡次让谢行五在梦中惊醒。

    第三世的谢行五是个台湾人名为h少华,甲午战争後,台湾割让与日本,台人震撼也震怒,各地的人各自起义、各自组织了抗日团T。

    h少华是个竹农,从没想过赖以为身的竹林有天会被日本人给强行徵收,虽然愤怒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离开了那片土地,带着所剩不多的钱到了南部,正好遇到南部人种植大量的甘蔗,需要人手采收,他便去应了这份工。

    发现这些甘蔗农也面临同样的状况,种的辛苦是被迫的、收的辛苦也是被迫的,价格压的低,只能能收就收降低亏本。

    工钱虽不多,但还能图个温饱,h少华租了个房间,就在一家艺旦间後面的屋子,这间艺旦间虽然不像宝美楼生意这麽好,晚些也仍然有许多客人在吃菜和看艺旦表演。

    幸好h少华一直都是好吃好睡的人,不会因为晚上的吵闹声而被吵的不能入睡。

    有个晚上他听了有人在敲他的门,他从睡梦中醒来,去开了门,那个人正巧背光,只看见了那人穿着西装,衣着光鲜,只是喝的颇醉,他的手撑着门框,口里念着他听不太懂的语言,他隐约的听见会的几个字。

    他要水。

    h少华扶着他坐在外的长板凳上,自己进屋点亮了灯,倒了杯水。

    当他走出去时,发现这人带着眼镜,穿着西装,似乎是日本人的样子,他接过水杯道了谢开始喝起水来。

    後来那人清醒一些以後将杯子交还给h少华,随後回到前面的艺旦间,h少华听他口中说的词,不知不觉的记了下来。

    「鬼界之岛。」稍懂些日本语的农民说着。

    「什麽意思?」h少华有听没有懂,他们才是鬼、日本鬼子。

    「前阵子夏季时日本人跟反抗军战斗时,水土不服,病了许多人,派了许多医官过来,说是要盖医院。我们赤崁楼也暂时被改成卫戍医院。」这农民淡淡的说着。

    h少华听见医院有几分意外,原以为日本人榨乾台湾的土地後便会拍拍PGU走了,但又再想想这不也是一种手段?毕竟他们自己的人病了……

    他觉得这些问题太烦,倒不如继续砍甘蔗,手里的力道顿时重了几分。

    累了整天,晚间h少华坐在自家门口的长板凳,看着艺旦楼传来的声音和影子,觉得十分有趣,总觉得如果不要再有其他纷扰,日子就这麽过着他倒是无所谓。

    哼着小调,h少华伸了伸懒腰,打算回去睡觉时,似乎有人叫住了他,只是他看着对方嘴巴开开合合,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他只得b了b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对方,然後挥了挥手。

    听不懂。三浦春和知道他听不懂,换了他新学的语言说说看。

    h少华听着他坑坑巴巴的话,顿时笑了,知道他只是想道谢,赶紧又挥挥手,「不用谢!」

    隐约中听到明天早上,但h少华听不太懂,想到明日正好是他休息的日子,不管这个日本人明日来不来都不影响,最後还是点了点头。

    隔日早晨,睡梦中的h少华听见有人正在拍他的门,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去开了门,发现是昨天的日本人,便让他先入屋子,还到了杯水给他。

    前两次的见面正巧都是夜晚,两人都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今日这麽早两人倒是把彼此看的一清二楚了。

    是他之前看到的日本人的装束,他们穿得跟洋人一样,西装笔挺的,听说做那一套要花不少钱,不过现在来台湾的大多都是军人和军医……

    h少华问:「你是军人?」

    三浦春和回道:「我是医生,来台湾考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了聊着,後来三浦春和介绍了颇久,h少华才知道他的名字。

    三浦春和雇了人力车负责接送他,主要在台南地区协助卫戍医院的医疗结构的确立,前两日与一些驻地日本官员及当地仕绅上艺旦间了解现状。

    他鲜少喝这麽多酒,头一天便喝的不知东南西北,到外头透透气,却口渴的要命,瞧见艺旦间後面的屋子便走了过去。

    回去休息了一日,他从日本带来的仆人才说其实他无须杯杯都喝,点到为止就好,毕竟艺旦间还是以技艺表演为主,问了才知道他们来台的各家仆人会互相交流,不知不觉知道许多事情。

    三浦春和一脸无奈地跟仆人说:「下次可以的话早点告诉我。」

    「是。」

    h少华搭上了三蒲春和雇的人力车,两人一同到了卫戍医院,已经开始收了些病人。

    几名穿着军医服装的人见到三蒲春和有礼的打招呼:「见过三浦先生。」

    h少华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不自在的往三蒲春和身後躲了躲。

    三浦春和请h少华稍坐,他与几个军医巡视所有病人,台湾当地传染病仍多,加上气候因素,许多日本人在台湾严重水土不服。

    「诊疗告一段落後,建议先送回国,另外再请人帮我调有关饮水传染病的研究资料过来台湾。」三浦春和检视了几个身T较差的病人後,将建议交给驻守的军医。

    却只见军医面有难sE,「已经通知过,上面裁示暂不送回去,三浦先生要的资料我们会请人处理。」

    三浦春和皱了眉头,随後深x1口气,仅表示:「我知道了。」

    身为医生,三浦春和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处理方式,战争之下,究竟得利的是谁?

    後来三浦春和将这日发生的事,以他有限的表达方式慢慢地道与h少华,而h少华陪他饮了一盏日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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