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的约定 (第2/3页)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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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同校同班，国小、国中也不例外，高中，两人念了同一所，也很幸运的又同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两人每天腻在一起，当有人问到他们是不是男nV朋友时，雅馨总会抢先否认：「不是，我们像哥们一样！」还不忘g着正华的肩膀；正华也讷讷地回答两人只是感情好。

    本来他们以为，两人的感情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不是那天……

    T育课，三年六班在C场上练习大队接力男nV混合赛，正华交bAng给雅馨、雅馨起跑後没几步，突然整个人往前扑倒，晕了过去。

    紧急送医後，因为雅馨一直嚷着头痛，於是多留了几天观察，同时做更进一步的检查，检查结果，雅馨脑内有一颗肿瘤，也就是俗称的脑瘤或颅内肿瘤。

    雅馨的父母接到消息从城里赶回来，mama哭得泪人儿似的，偎在爸爸怀里不停地问着：「为什麽会这样！好好一个孩子怎麽突然就病了！」爷爷NN也在一旁不停叹气。

    医院很快安排了切除手术，切除肿瘤，手术很顺利结束，雅馨也回到学校上课。

    「好可惜啊！难得可以偷懒休假的！」上学途中，雅馨打趣地说。

    「别乱说话！用生病换来的休假可不是什麽好事！」正华皱着眉说。

    之後几个月，雅馨偶尔有点小头痛，她也不以为意，只想着大概是因为自己头发没吹乾就睡觉造成的。

    後来，某一次他们下课打篮球时，雅馨又犯头痛了，而且这次的痛，让她痛到直接将头对着篮球架的柱子撞，只求能转移疼痛的感觉。

    正华跟几个同学手忙脚乱把她送医，检查的结果──肿瘤复发了。

    这一次，雅馨被安排长住医院，除了切除手术之外，还要搭配化学治疗。因为疗程较长，雅馨办了休学。她父母因为要工作，没办法留下来照顾她，刚好正华自告奋勇，说他可以下课後过来陪她，於是雅馨父母只好拜托正华跟爷爷NN轮流来陪她。

    「你不用每天跑来跑去这麽麻烦啦，我又不需要人照顾！而且你每次来都带功课，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啊！」

    「你这次办了休学，之後可能也不能很快回去上课，我每天帮你复习一点，让你不要落後太多，不然等你回去上课，追进度会很累的！」

    「唉唷！Ga0不好我没机会回去了咧！」雅馨依旧嘻皮笑脸满不在乎的，见到正华垮下脸，面sE铁青，才赶快转圜道：「我是说，我没有那麽快回去啦！你现在教我，等到我回去上课的时候又忘光光了，那你不是白教了。」

    「反正我是每天都会帮你复习的，你白天休息也够了，晚上加减念点书吧！」

    「欸！你说我会不会是因为都没在动脑所以才会得脑瘤啊？」雅馨一派认真的问。

    「你可以不要问这麽没营养的问题吗？用我的鞋带想都知道不可能啊！」

    「g嘛那麽没幽默感，开开玩笑不行喔！」雅馨讪讪然。

    「林雅馨，这不好笑！」正华也认真起来。他生气雅馨这麽轻率对待自己身T的态度、生气雅馨不T念家人的焦虑、关心；更生气雅馨不把他的认真当一回事。

    「好啦好啦！不说了！」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正华不是让着她、任着她胡闹，她从没看过正华这麽严肃的样子，因此也知道这次玩笑开过头了。

    第二次手术後，雅馨的情况没有因此变好。除了头痛，她还会呕吐，有时候也有昏迷嗜睡的现象。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有时候会忘了自己做过什麽事。

    她上网查了，这些都是会有的症状，可是当她持续做着治疗，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她开始怀疑，治疗到底有没有用处？

    雅馨的JiNg神越来越差，头痛、呕吐的次数越来越多，整个人瘦了一圈。

    这天，正华下课来到医院，发现雅馨不在病房里。

    「是溜去买零食了吗？」正华没多想，拿了颗苹果开始削皮切块，想着等下给雅馨吃。

    半个小时後，还是不见雅馨人影，而且正华发现雅馨平常带着的包包不见了，病人服也随意塞在柜子里，他开始有点紧张，去了护理站问，护理人员并没有见到雅馨出去的印象，也没有她向医院请假的纪录。

    正华打电话去爷爷NN家，拐着弯试探地问，结果她也没有溜回家。

    雅馨到底去哪里了？

    正华在医院院区内，想着雅馨可能去的地方，一个点一个点的找，都没找到她。

    在他终於放弃，决定先回病房等的时候，发现雅馨已经在病房里了。

    「雅馨！你跑去哪了，怎麽都没有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下次不要再乱跑了好吗？」正华想生气又怕惹雅馨不开心，但还是忍不住透露了内心的焦虑。

    雅馨坐在床边，已经换回了病人服，但是头发凌乱，沾了几片叶子；手上也有些许脏W，指缝间有黑垢。她静静看着漆黑的窗外发呆，眼神深邃，彷佛藏着什麽秘密。

    「雅馨，你怎麽了？」没见过她这副模样，正华觉得不安。

    雅馨摇摇头。「没。我累了，休息。」没等正华回话，她躺下便把被子蒙在头上。

    之後，雅馨的情况越来越差，除了持续存在的头痛、呕吐之外，她越来越少说话，偶尔说话也停顿很久，才慢慢一个字一个字说。後来正华才知道，那也是脑瘤的症状之一──失语症，而雅馨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