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恋人的六月实习》:请指教,我们的试用期爱情。_第二章|夜风把门铃按响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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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夜风把门铃按响了 (第2/3页)

她只是很平静地点头:「mama姓琴。我用的是外婆的姓,办打工方便,很多事情也b较不用解释。」她把三明治打开一角,咬了一口,很用力地吞下去,好像要把一道话题吞掉。「你不会介意我这样说吧?」

    「名字是工具也是防身衣,怎麽用都看人。」我把购物篮放在她脚边。「我妹说你腿很细。」

    她反应慢了半拍,脸上浮起那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的弧度:「澪说的吧?」

    「被识破了。」我撑着门边,店内冷气溜出来把我皮肤上那层汗变成小颗的砂。「明天托育,要我帮忙什麽吗?我会摺纸鹤,还会用面纸做花。」

    她抬眼,有点惊讶:「你为什麽会?」

    「我妹小时候Ai闹。我用面纸花哄她。」说到这里,口袋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栞里传的群组讯息。

    【栞里】晚上九点录音,大家别迟到。

    【澪】姊!你来吗!

    【果海】我有新的和声想试,姊不要拒绝喔。

    我回了一个OK的手势贴图,纱弥看着萤幕,眼睛微微亮了一点:「你们要合唱?」

    「算是一个地下活动。」我指了指她的手臂,「你下班几点?要不要来。」

    她看了看店里的时钟,又看了看我的脸。像是有什麽在她心里排了位置,然後慢慢坐下。「我八点半。可以试着去一下。」

    「那等你。」我拿起购物篮,晃了晃,「我先去接我妹。你饿了就多吃一个,不要撑到下课。」

    她嗯了一声,手心塞在围裙的袋子里,就像把什麽话也塞进去,怕它掉出来。

    **

    把meimei接回家,让她先洗澡写功课,我背着吉他出门。晚上九点的学校音乐教室窗户半开,里头亮着h光。

    栞里坐在钢琴前,手肘靠着琴盖,笑着举手。「姊——」她的语尾总带一点撒娇,像把长音甩在我的肩上。

    果海在角落把麦架上螺丝拧紧,澪正用胶带把地上的延长线固定好。

    「今天怎麽这麽准时?」澪探出头来,「姊有约会?」

    「有。」我摆好吉他,调音。「跟你们的约会。」

    我们暖嗓、试拍掌、对拍子。声音在半空中搭起薄棚,我们一个一个走进去。

    唱到第二首的尾音时,教室门口探进一个头。北原纱弥,制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发尾黏着一点风的味道。

    「这边。」我朝她挥手。她点点头,坐到後排。

    栞里往我这边看一眼,眼神像在问:要不要介绍?我用嘴型回她:「等一下。」

    第三首是果海想试的新和声。她嗓音软,却能把高音拉得很细。唱到副歌,纱弥把背包往前抱了一点,姿势像小孩在看戏,我看见她嘴唇跟着动,无声。

    练到十点,我们收器材。澪把两个纸杯装了常温水,塞到我跟纱弥手里:「喝。姊会忘记喝水。」

    「会有人当面讲我坏话吗?」我喝一口,口渴才突然被提醒。

    「这不是坏话,这是保护你。」澪把杯子丢进回收袋,两手拍乾净,「姊,这位是——」

    「北原纱弥。」纱弥自己接上,语气平稳,「谢谢你们让我旁听。」

    栞里把头发往後拨:「旁听不收学分,要想毕业要交作业。」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把人拎进她的安稳里。「要不要哪天来一起哼?」

    纱弥犹豫了一秒,看向我。我点头。她才小小地笑:「可以试试。」

    离开教室时,走廊黑得像刚把灯关掉的鱼缸。我陪纱弥走到校门口,她用背包带子圈着手指转,像打鼓。

    「今天谢谢你,白天、晚上都是。」

    「你要谢的明明很多人。」我把额前的碎发拨开,夜风从发缝钻进皮肤,痒得我想抓。「明天,我也去帮忙。托育。」

    她停了一下,像被什麽碰到痛处,又迅速收好:「好。」

    我们在校门口道别。她往右,我往左。

    回到家,meimei趴在桌上睡着,铅笔头在练习簿上画出一条轻轻的坡。她把房间小夜灯换成暖hsE,光晕一圈圈摊开,像她说的那串天河。

    我帮她把书收好、把电风扇转弱,自己靠在门框上伸懒腰,背椎一节一节响。

    那晚,我睡得很快。醒来时,外面还没亮。

    **

    早上七点,我带着摺纸和彩sE笔去「琴」家。阿姨在玄关摆了三个小拖鞋,像排队等点名。

    孩子b想像中多一个——原本说两个临托,後来阿姨接到朋友的电话,临时多了一个三岁男孩。他鼻涕像抛物线,哭声像火车启动。

    「我先哄他。」纱弥把外套脱在玄关,蹲下来伸手,「要不要跟姊姊看恐龙?」

    男孩的哭像突然被按了静音,cH0U噎了一下,点头。纱弥把他抱到客厅地毯上,用纸箱搭了一个小山,「这里是雷龙的家,这里是暴龙的家,这里是温柔的mama龙的家。」她一边说,一边给各种恐龙分房间——那种分配的安心感,我从她声音里听得出来。

    我负责把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孩子拉去画画。我们画了花、画了船,也画了mama工作时的背影——小孩的笔很直,像把大人的世界画成一条一条可以跨过去的线。

    中间休息时,阿姨端出两杯冰红茶,茶面上漂着一小块透明冰。她往客厅看,像是在看一部熟悉却每次都有新桥段的电影:「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把所有玩具都分类,把不会哭的放靠门。」

    「不会哭?」我笑。

    「嗯,她说这样好搬。」阿姨笑声轻,像把一个过去的午後轻轻摺起来放进cH0U屉。「她很早就b我像大人。」

    我端着杯子,红茶的冰香落在喉咙里,远远的。这样的人,很容易让别人依赖,也很容易忘记自己可以被依赖。

    我看向纱弥。她把那个最会哭的男孩放在怀里画恐龙,男孩吓到时,她就用她的肚子当靠垫。

    午睡前,三个孩子轮流用指尖按我的摺纸鹤的翅膀,看它微微跳一下就笑出声。

    纱弥把最後一个孩子的背轻轻拍到有节奏,眼睛却在看我。「未央。」

    「嗯?」

    她压低声音:「昨天……谢谢你让我坐在那里。」

    「教室?那是栞里他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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