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谁的多方挣扎-8 (第3/3页)

化解痛苦，还是说逃避现实？思然一GU脑的投入了「梦境学」的领域，疯狂钻研「制造梦境」，她成功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她在里面满足了自己的JiNg神世界，可自导自演她都知道结果是什麽，慢慢的，这样的剧本也无法满足她了。

    四年级的思然居然把制梦玩得更大，她想T验截然不同的剧本、截然不同的思想世界。她利用仪器在人类世界中探寻适合的实验对象。人界里，有个极度自卑，对自己外表不满意的高中nV生，她利用游戏世界营造的假象角sE获得JiNg神满足，这样的做法和当时的思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便将雨娜的实T形象，投影在真实世界里的那人身上。

    「那个高中nV生就是慕廷茹？」杰克惊讶的转过头，思然再次回到了面无表情。她起身，将书本阖上，影像瞬间消散，空间的灯光再次亮起，但空间温度却彷佛瞬间低了好几度。杰克是无法感知世界的，所以它将眼睛转向墙边的温度计，温度显示只有十五度。杰克皱眉，怎麽回事？

    「教导我制梦的教授恶魔说过，如果恶魔过度沉迷於梦境，那将会导致虚实混淆。它将再也无法分辨什麽是梦？什麽是现实，而永远存在虚无中。」说着，思然的声音居然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没有活在虚无里，但我感觉自己的本T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状态了。」

    杰克坐在沙发上望着思然的背影，她几乎是声音颤抖着把那句实话说出口。

    「因为，等到我发觉事情不妙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将慕廷茹版本的雨娜形象给移除了。」说完，思然转过头，她满脸泪水，眼睛肿得非常不自然。

    「我喜欢雨娜，但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一个雨娜了......」

    「我看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雨娜了。」

    「我所看见的模样，在我眼里、大脑里呈现的脸孔，她们是一模一样的，但行为和个X差很多，一开始我还能分辨，脸孔有细微的不同，但後期，不晓得为什麽我渐渐感受不到雨娜的恶魔气息了，那种只有恶魔才能散发的气场...为什麽连本尊都消失了？」思然的声音开始低沉，身旁纯黑sE的恶魔气息狂涌，像浓烈得散不掉的黑烟，将思然整个恶魔笼罩。

    黑烟里传来思然情绪激昂的声音「难不成...当时大战真正Si亡的恶魔不是宇岩而是雨娜吗！？」

    杰克想冲进黑烟里，但它却没办法靠近，渐渐，杰克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眼前这副景象实在太眼熟了，印象里思然唯一一次失去理智判断时也是这个样子，再继续下去会不得了的！但杰克却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口头安慰「不，当然不是这样，雨娜还活得好好的，思然，你别激动啊！」

    「杰克你告诉我啊！我到底为什麽变成这样？！」

    当思然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已经不是「思然」了，回荡在空气中的声音有千百道回音，声音黏腻浓稠又恶心，杰克直觉不妙，非常不妙！失去理智的恶魔本T要现身了！在人界，不是地狱！杰克只是一介理智附属物，至多能控制人类形T时的恶魔，但恶魔本T就完全不是理智附属物能cHa手的。

    杰克立刻拿起沙发上思然的手机打给雨娜，但不论几通雨娜都没接，杰克慌，拨了电话给尚美，思然恶魔本T的浑沌之声依然在黑烟里发出盘问，盘问杰克为什麽都不回应它。尚美在电话一头也听见了，瞬间寒毛束起，真的不妙。高阶恶魔的本T在人界现身已经很糟了，况且是个歇斯底里、失去理智判断的高阶恶魔。

    尚美牙一咬，双手立刻释出气息，尖锐俐落如尖刀的恶魔之手徒手撕裂空间，与此同时，尚美把她诊所里所有助理叫进手术室，要她们立刻准备。是的，要在恶魔手下工作当然也得有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助理一把尚美嘴里叼着从不可能熄灭的菸拿在手上，助理二则将她腿上那把上膛的格洛克40手枪紧紧握着，准备随时S击。

    「哈，我还是头一次对着高阶恶魔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尚美面上冷静，但滑过脸颊的汗水和逞强的笑颜还是透漏着她些许的不安和紧张。

    尚美不像思然，撕裂时间裂缝的速度那麽快，起码也多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把空间入口撕裂放大到，能够让一只形T快要长成的恶魔过渡的大小。尚美看见思然的「绝对空间」在瓦解，不然她的空间裂缝不可能刚好能撕在案发现场。杰克感觉到身後不同的目光，焦急的转过头，就见尚美紧张的面容噙着玩世不恭的笑。

    「啊！！」黑烟里，恶魔发出怒吼，像来自纯粹地狱的咆哮，多声道的回音震荡，惹得在场人类无不发颤。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们，冷静点，我要把它带进来了。」尚美说。

    「是谁？」黑烟团里的回音发出质问「如此无礼。」

    尚美咬牙艰难的说「思然，我不是个Ai记仇的恶魔，但希望你醒来之後也不要记仇，我这是为了你好。」

    「什麽？」回音问

    「就是现在。」尚美点头，助理一将手里那燃烧半根的短菸扔了过去，一点也没有引发涟漪的砸在黑烟里，进去後便沉默了。

    回音爆出怒吼，张牙舞爪的挥动黑烟，弑血的气息、血腥的气味、zhAYA0弹火的烟硝扑鼻，瞬间盈满了整间手术室。众助理都是人类，各个怕的发抖但还是不敢移动。黑烟窜动，速度飞快且笔直朝尚美冲来，尚美没有任何动作，张开自己的恶魔之手迎接那团黑烟，黑烟见尚美毫无防备和战斗之姿，彻底被惹火。

    回音暴吼：「别瞧不起我！！！」

    众助理：「！！！」

    就在众人以为尚美要牺牲自己时，她的右手突然恢复人类型态，手上握着的正是自己那把格洛克40，黑烟一见枪口对准自己更加张狂的飞奔而去，助理二低头看了自己空荡的手不禁一愣。尚美对着黑烟近距离开了一枪，因为过近，黑烟像黏Ye般沾染上了尚美的手，瞬间吞噬。尚美在看不见的浓雾中只能感觉右手有一GU强烈的灼热炙烧，彷佛骨r0U分离，她再次咬牙忍住又开了一枪。黑烟团才在手术室里的建立的「绝对空间」中，以极慢的动作消散，渐渐露出被浓重烟气包围的灰蓝长发，最後众人只见尚美被後座力震倒，坐在地板上，怀里抱着中枪昏厥过去的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