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_谁的多方挣扎-13 (第2/2页)

剔的。蓝猫斜趴在雨娜的肩上，一双碧绿圆睁的大眼时不时能和慕廷茹对上。慕廷茹对猫是有好感的──即使那是韩雨娜的猫。回到高中她还和王子爵在交往时，他说他以後想养一只猫，叫做樱桃眼，但显然当时的王子爵不知道「樱桃眼」是一种动物眼疾，希望他现在养猫时能好好考虑一下新的名字。对了......上次见面时怎麽没问他有没有养猫呢？慕廷茹思绪飘远又飘回。她和韩雨娜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其他关系，说认识都还有点勉强，可是她养的这只猫真的还挺可Ai的。

    「喵。」

    韩雨娜的兽医诊所很大，诊所内没有让人作呕的消毒水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而好闻的香味，慕廷茹不知道是不是花香，因为诊所内各处都有摆设花瓶。室内设计简约现代，乍一看跟医院完全扯不上边，更像是咖啡厅或是心理诊疗室，这里安静又温暖，来这边的动物，不论是猫或狗都乖的跟什麽一样，和外面那些吵吵闹闹的兽医院截然不同。慕廷茹的视线又回到面前那个领着她前往办公室的nV人背影，一个nV人能把事业经营得如此有声有sE真的不容易，慕廷茹打从心底的佩服她。

    走在前头的雨娜用读心术偷听到了慕廷茹对自己的崇拜，可心头对她的厌恶却丝毫没有减少。雨娜身为一nV恶魔，受人类尊敬或崇拜也并非一天两天，她早已习惯了。倒是蓝猫这小家伙，听见人家在心里说他可Ai还给人家卖萌，到底是谁家养的孩子啊？怎麽能对妈咪的情敌卖萌呢？

    进了办公室後，雨娜请她坐在沙发，蓝猫则自己跳上雨娜的书桌，找了个温暖的地方母J蹲下。眼神带着异样盯着慕廷茹看，慕廷茹还是头一次见过猫咪这样看人，觉得好奇便多看了两眼。

    雨娜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看什麽？」

    「你的猫在瞪我。」慕廷茹说「牠看人的眼神跟一般的猫很不一样......」

    雨娜优雅的啜饮着热茶，悠悠的说「牠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猫。」

    两人各自无声的喝了几口茶後，雨娜主动开了口：「所以，你找我有什麽事吗？」说完，雨娜将一双大长腿交叉，向後倒在单人沙发椅里，姿态优雅放松。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慕廷茹说「你以为我喜欢思然，对吗？」

    「你没有喜欢她吗？」雨娜挑眉反问

    「或许曾经有吧。」慕廷茹说「但那也许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很盲目的情感。」

    「思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候，我已经在为了我的人生感到旁徨迷惘了。我做着一点也不开心的工作，过着一点也不开心的生活，我确实曾经以为她是出现来拯救我、把我带出泥泞的人，但结果告诉我，她不是那个人。」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慕廷茹点头「讲起来有点复杂...不过现在我明白，我要走出泥泞，除了靠我自己外，没有人可以帮助我。」

    「跟你说个小秘密吧！」慕廷茹说「高中时的我沉迷手机游戏，每天睡前都在玩。有一天晚上我竟然做梦梦见自己掉进游戏里，并且化身成了我的手游角sE。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怎麽会有梦境能在过一天两天後还能无缝衔接的？就好像玩游戏那样，今天玩到了什麽关卡存档，明天就从那里开始。」

    「我在梦里见到一个金发、身材高挑、漂亮的无懈可击的nV人。那个nV人居然自称自己是nV恶魔，还说自己是黑暗中最可怕的鬼故事，能说是相当中二的一个人了。」

    「我在梦里和那个nV人一起并肩打怪、游山玩水，我觉得那是我的潜意识建构出来的人物，甚至还跟她说起我在现实的困扰，很好笑吧？不觉得很荒唐吗？」慕廷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突然，在一天梦醒之後，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从此......我也再没见过那个nV人。」

    慕廷茹抬头看着雨娜，这个停顿时间相当长，雨娜出生的恶魔世家家教甚严，基於礼貌，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动作或表情，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当时在酒店上班，有一次喝的有点过了，被跟踪的男客人SaO扰，差点被侵犯，就在那麽刚好的时刻，她出现了。」慕廷茹露出回忆的表情说着「张着巨大的黑sE翅膀从天而降，双手渗出浓密的黑烟，三两下就把那个变态男收拾了。」

    「你不觉得...就现实情况来看，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吗？」慕廷茹说「人类长出翅膀从天而降、双手还有身T冒出黑烟？」

    「不好意思，我想我没听懂你想表达的。」雨娜说，替两人又斟上一杯新的热茶。

    「我的意思是，思然...她不是人类吧？」

    慕廷茹紧盯着雨娜的表情和动作，她的动作依然优雅大方，神情也并没有任何异样、眼神也没有任何闪躲，仍旧那麽完美、那麽漂亮，那麽像是那晚的思然。

    「慕小姐，你说这句话就太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