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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周茜 (第2/2页)
头,对上周笙的一双冰眸。 及至这时,巴亥才回忆起,刚才自己把周茜遗落在议事厅。 已经过去这么久,她肯定已经被聂家军的人保护起来了。 最大的把柄没了。 巴亥紧绷后槽牙,一字一顿道:“只要你们的人能救我的兵,方才我说的那些,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要是你们救不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猛骑可是戎兰国最重要的军队之一,戎兰的老国王就是带着他们才踏平了西北十一区,成为了戎、樊、夷三国中最蛮横的存在。 包括传闻中戎兰国最大的底牌——铁鹰部的士兵也都是在猛骑的军队中精筛出来的,所以巴亥十分珍视他们。 再者,这次伐夷本就是戎兰国最先提议的,若不是戎兰王的撺掇,戎兰怎可能如此积极地点兵出征? 万一巴亥把联盟绞夷的事搞砸了不说,还折损了猛骑,他日思夜想的王储之位便成了空中楼阁,再无实现的可能。 他只能暂时低头。 于是从下午开始,萧忠和萧诚便开始着手研究催杀蛊虫了。 入夜,外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雨来得猝不及防,聂家父子和巴亥齐上阵,指挥聂家军将地上的伤员往室内搬。 一时忙得人仰马翻。 兰息在周边巡视,发现了在军部不远处昏迷的陈靖烁。 周笙乘乱将周茜和陈靖烁安顿在自己屋内。 虽然周笙穿着男装,但他的里衣是高领的,刚好能遮住喉结。 周茜只当他还是自己的九meimei,一见到周笙就赶忙支开陈靖烁,局促地脱掉裤子,指着Xia体喊疼。 周笙及时把头撇开,然而在周茜褪去裤子后,一股咸腥的恶臭味冷不防地在空中扩散开来。 周笙虽经人事,却不曾与女子行从过密,但他还是飞快意识到,周茜大概是被欺负,染上花柳病了。 可是照理说,巴亥身为王子,应该不至于滥交沾染花柳...... 须臾间,周笙心痛得发抖。 “jiejie你先把裤子穿好,我忽然想起外面还有要事,得先出去一下。在我回来之前,你切记,不论何人来你都别开门,更别乱褪衣裤。”周笙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沉重,苦声道。 出了房间,周笙背靠在木门上,迎上陈靖烁的一双鹰眼。 浓墨般的夜和嘈杂的人声仿佛隔绝了一切。 周笙从马车上翻出两套干净的衣裙,让兰息伺候周茜换上。 等候期间,陈靖烁将他出使戎兰后见到的所有事都合盘告诉了周笙。 结姻当夜,巴亥便发现周茜是痴傻的秘密。他贼心不死,还想向戎兰老国王请旨退回三公主,转迎九公主。 那时恰逢樊国皇帝将巴亥夜袭公主府的事以国书告知老国王。 老国王认为迎娶公主不过是巩固联盟,不论哪个公主都无所谓,甚至还对巴亥这种差点破坏两国结盟的蠢事十分介怀,后来还在美妾的撺掇下对巴亥施以重罚。 那段时间巴亥每晚都会按着周茜狠狠凌辱一番,而陈靖烁只能守在门外听周茜求饶,痛楚彻骨。 待夜深,巴亥提裤子走人之后,陈靖烁才能偷偷塞钱给侍婢,求她们为周茜上药。 后来等老国王再次寄送国书,也就是戎兰点兵前往南洲的时候,巴亥突发恶疾般,铁了主意要把周茜带进军队,说是想让她充作军妓,物尽其用。 周茜是在某夜凌晨被巴亥掳走的,而陈靖烁中了蒙汗药,直到次日午时才发现她失踪了。 经打听后才得知,巴亥率十万猛骑提前启程。 军队里没女人,更不可能有侍婢,陈靖烁来不及等药性缓解,胀着脑袋,日夜不休地赶上了巴亥一行人。 万幸那几日周茜来葵水,才免受迫害。 为保护他的三公主,陈靖烁寸步不离守在周茜身边。周茜的头发他梳,周茜血污的裤子他洗,白天他与周茜共骑,夜晚他为周茜守夜。 就在猛骑即将抵达南洲的时候,巴亥为彰显男子气概,在军中树威,想当众凌辱周茜,也是陈靖烁以一敌百护住了周茜不被他们糟蹋。 一条腿也是从那时起就瘸着,至今都没来得及医治。 听完后,周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按陈靖烁的话,最后在攻破素尾的时候,他们碰上了南夷的布置的瘴气。他本想乘乱带周茜私奔,岂料被巴亥的手下发现了,不仅被打了个半死,还被驱出了队伍,能活着爬到嘉州湾都算奇迹。 周笙不敢告诉他周茜的现况,只偷偷传唤嘉州湾的军医为陈靖烁治腿。 等兰息为周茜换好衣衫出来,周笙又派她连夜去附近渔村寻一位会女科的女医过来,产婆都行。 陈靖烁不是傻瓜,当他听到“女科”二字,再结合方才周茜的走姿,心中便明了。 积年累月的情绪刹那间爆发,他如枯萎的梧桐树一般,稿叶零落,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肩膀也无力地颤动起来。 语无伦次间,他说了无数次“没关系”。 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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