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是一座牢笼 (第9/11页)

，尽管他也不懂，为何心里有别人，还要将妻子留在身旁。

    因为nV儿可菲？还是因为他知道，或许再也见不到紫玫，所以至少有个人陪，才不至於让思念太过张狂，增生寂寞。

    衡均躺在家中的双人床上，他的身T不再疼痛，从前的脚麻消失无踪，但他却面临了新的困扰，使他思绪混乱。

    儒欣带着可菲搬出去，自己每周还是能跟可菲相处一天，这样看起来没什麽好抗议的，但衡均不明白，儒欣究竟怎麽知道紫玫的事。还有，紫玫究竟在哪。

    脑波贴片的资金终究被cH0U掉了，应该不是因为小妘为了帮儒欣出气，叫老公别再投资，而是贴片毫无进展。就算衡均知道自己的背是靠脑波贴片治好的，他也无法再用贴片改变什麽，投资人也不想迟迟没有看见任何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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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研究室，衡均算是休了一个长假，但总觉得根本没有真正休息到。

    独自盯着天花板的他，不再有儒欣躺在旁边。

    衡均怀念两人一起在睡前闲聊，还有可菲睡在他们中间，有时会抬脚挥手，打到衡均的脸。

    家里电话在客厅响起。

    衡均注意到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现在他把手机关静音，是想图个清静，儒欣也不会有事找他，只有他会在见可菲时，打电话给儒欣。

    客厅的电话持续呼叫。

    衡均翻身下床，叹气，最好不要是广告电话或诈骗集团。

    电话那端是个男的，常见的推销员声音，温和、坚定，有礼貌。

    正当衡均要挂断电话，不打算继续听对方的自我介绍时，男子说：「我们致力於时光机的开发，所以想找您合作。」

    「我？」衡均愣了一下，对方不会知道自己曾经穿越时空，那为何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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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衡均心里也在高兴，世人终於要找出穿越时光的方法了，而且会是由自己来接露。尽管还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会成功，但衡均相当有信心。他越是忍着激动，脸上就越是充满笑容。

    「大脑就是整个宇宙。而您对於大脑的研究，相信能帮助我们完成发明时光机的壮举。」

    「希望能帮得上忙。」

    「那您是答应了吗？」

    「可以尝试看看。」衡均点了点头，虽然对方看不到。

    倒是衡均同样看不见男子的脸，却听得出来，对方也很兴奋。

    「了解大脑，便了解整个宇宙，便可以跨越时空的界线，因为，宇宙是无限的。」

    「说得真好，怎麽称呼？」衡均笑着，这是他这些日子第一次开怀大笑。

    「我叫刘司念。」

    男子话音刚落，衡均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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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字，与他父亲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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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念是名三十三岁的公司小职员，他口才好，总被大家称赞。从学生时期开始，他经常代表小组报告，所以他也不确定会说话，是因为训练还是天分。本来他以为会挑个普通的科技公司，领不错的薪水，过平凡的人生。甚至他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作家。他没想过会加入时光机器有限公司，还成了研发部经理最信赖的下属。

    当然，他也很有压力。

    所以他常常幻想，某天醒来可以抛下这一切。

    「你到底是谁？」

    「刘衡均先生，我已经出示名片，刚刚合约也给您过目，我真的不是诈骗集团，不然，您直接来我们公司也可以，是您说要约在咖啡厅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司念挤出笑容，本来通过电话後，可以顺利Ga0定，暂时解除经理的担忧，每次出现研发瓶颈，司念都得随时面对经理想出的点子，或是自行提出经理满意的办法。

    「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故事。」衡均压低声音：「然後我会证明给你看。」

    「那这个合约您确认没问题的话，要不要先签名呢？」

    「先听我讲。」衡均一口喝完剩下的冰红茶，玻璃杯中只剩半融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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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均提到大石头、第一次穿越、还有自己「曾经」的背伤。

    「所以，您真的穿越过时空吗？」司念听完故事头脑有些混乱，桌上的黑咖啡也没让他清醒：「不过我们邀请您加入时光机器的研发，实在是太巧了，虽然这穿越时空的方法也太诡异。还有，怎麽会把这些告诉我呢？」

    「去年有位记者来采访我，我发现她是我mama。」

    「这……哈哈，您别开玩笑。」

    「我需要你协助，我想回过去一趟。」衡均表情严肃：「还有你。」

    「我、我怎麽了？」司念把几乎快从鼻梁滑落的眼镜推好。

    衡均盯着司念，虽然上次见到爸爸是四十二年前，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像当时四十一岁的爸爸刘司念。

    「你不是我爸，至少不是亲生的。」衡均压低声音，指着司念：「但我小时候都叫你爸爸，因为你就是我爸。」

    一般人听到一位今天初次见面的人，说两人是父子，还声称自己曾穿越时空，大概会觉得对方是疯子。不过司念待的是时光机器有限公司，对於任何可能X，都保持开放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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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均记得穿越的咒语，也知道符咒该怎麽画。

    至於司念，仍然是一头雾水。

    先去了公司一趟，衡均也认识了未来的研究夥伴，对於时光机器会以什麽形式发表，他相当期待。而在工作开始之前，衡均想要先得到解答。

    关於mama为何不回来，还有藉此减少对她的想念。

    然後，衡均应该会去偷看魏登那消失的八年，到底都在g嘛。

    最後，再去看紫玫一眼，一眼就好。

    「跟着我念咒语，然後抓着这张符咒。」衡均伸手。

    「这上面是，年分吗？」司念神sE紧张，但假设什麽事也没发生，他倒是没有损失。

    「对。」

    符咒上，唯一看得懂的，就是日期。衡均多看了一眼，确认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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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开始念──」

    「等等，那会是怎样的情况？我们突然变不见吗？」司念眨眨眼，眼镜动来动去。

    「咒语启动符咒，被符咒贴着的人，会被按照日期传送。」

    「嗯……我了解了。不然您先念一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看什麽时候会穿越。」司念瞄了眼衡均露出K子口袋的半边hsE符咒，衡均多画了几张符咒放在身上，只剩时间还没有写。

    四周的蝉鸣与烈日持续轰炸，衡均擦擦脖子的汗水。

    衡均念咒，司念跟着。

    当衡均念出最後一个音节时，司念cH0U走衡均口袋其余的符咒，然後把他踢开。

    司念消失。

    衡均拿着破掉的符咒，而符的另一半，肯定被司念带到了五十一年前的过去。

    爸爸跟mama是怎麽相遇的？小时候mama曾说是在一间书店，但是现在，衡均对两人相遇之前，究竟经历了什麽，感到相当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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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是该气自己没有看出司念的意图，衡均坐在空地，周边只有树林，许久可能会有稀少的登山客。

    衡均思考着是不是该重新再找个人，一起穿越过去。

    但是这次，一定，必须，是他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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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有时工作一忙，没那麽重要的事就会被遗忘。

    对於衡均来说，并非马上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