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如漫天烟花坠地（尿进瓶子 广场憋） (第3/3页)

点儿站起来，踱着步子，“不该喝那冰糖雪梨的……”

    “那你就仰天长尿呗，又没人。”汪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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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至少一个月没看过简故渊尿尿了。

    汪池都不敢看简故渊，在这地方硬了可不好收拾。

    简故渊站起来扭了扭脚踝，把手伸进了风衣口袋里。

    “脸皮薄，寿命短。”汪池也站起来，往周围看了一圈。

    简故渊转过来看着汪池，微微弯着腰，汪池仔细一看，那手哪是揣口袋，明明隔着两层衣服抓着裤裆呢。

    “别瞎看，”简故渊没撒手，“……难受。”

    “在半夜三更没人没监控的广场揣着兜儿捂裤裆，”汪池绕到高台后面找隐蔽的地方，“这就是你的道德底线。”

    简故渊急的快跳脚了：“别拿我开涮了，我快……漏了。”

    汪池找着个角落，被三个小石坛子围着，简故渊要是站那正好挡下半身。

    但是不想现在就让简故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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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说什么快漏了？”汪池看着简故渊问。

    简故渊腰都塌下去了：“……让我，先上厕所。”

    汪池没回，撑起胳膊，正好挡在简故渊前：“什么快漏了？”

    简故渊的眼泪又要被汪池逼出来了。

    就寒假一个月不见，怎么又变愣头青了。

    “嗬……”简故渊能感受到一股尿液顺着膀胱的弧度咝溜溜滑到尿管里了。

    汪池看着简故渊好像真有点难受，刚想让开让他痛痛快快尿，又被简故渊声音打断。

    “尿，快漏了……”简故渊彻底把手从兜里掏出来伸进裤裆里攥着发红的马眼，声音夹杂着破碎的呻吟，“我要尿尿…快漏了……”

    汪池脑子里都乱成豆腐脑了，闪身让简故渊过去尿。

    不能硬，汪池，不能硬。

    简故渊在那个角落里还特意脱了裤子蹲下来尿，尿柱又急又粗，冲出一片激荡的水洼。

    角落很小，水洼渐渐积起来，简故渊起身提裤子的时候，皮鞋矮矮的鞋跟上都带着一圈闪耀的水光。

    无所rou谓了，硬就硬了，鼓大包就鼓大包了。

    汪池在昏暗的路灯下堂堂正正地勃起着。

    “你今天，不擦擦了？”汪池问。

    简故渊手忙脚乱系着拉链，反应过来汪池的“擦”是指擦哪，脖颈子都红了。

    “你要是考试审题时候也这么注意细节，排名至少能进步五十名。”简故渊说，“我从小膀胱比别人小一圈儿……内裤上总、有斑，看着特烦，现在稍微能忍住了，尿完之后就，尽量擦一下……”

    虽然简故渊这一番话磕磕绊绊又有点像什么内裤清洗剂广告，但汪池还是往下压了压枪：“别说了，我怕我当街射出来，一会弄一裤裆牛奶冰……”

    “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文了？”简故渊搓着手，估计手上是沾上尿珠了，“你刚才让我说话的时候……多少带点S。”

    汪池皱皱眉不解：“S，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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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故渊没想到自己才是偷偷看不该看的那个，在枯了的草坪上蹭了蹭鞋底，过来挽汪池的胳膊。

    “你就当我，啥也没问……”简故渊说，带点羞涩。

    俩人心里都带着和男朋友亲亲爱爱一起熬到十二点的执念，虽然没说出来但还是在凉飕飕的风里冻着。

    年轻人就是火力旺，看手机收藏夹里的视频也能边乐边聊快俩小时。

    “你这一堆牛鬼蛇神怎么都这么好笑啊。”简故渊边乐边说。

    汪池都怀疑简故渊是不是都没好好笑过，怎么看这堆无厘头的东西都能笑这半天。

    “我都想装不认识你了，一个鬼畜你能笑十来分钟，”汪池扒拉着手机说，“冰花男神人设保不住了。”

    “就是很好笑啊……这又是什么玩意儿，什么…睾丸爆炸。”简故渊调小了音量但还是忍不住笑意。

    汪池把视频点开：“就那个早期陈乔恩啊，满市场找羊蛋在那儿喊，睾丸在哪里……”

    简故渊又是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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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故渊，你的笑点真的很没品。”汪池说。

    简故渊笑声很好听，而且笑得时候会靠在汪池肩膀。

    哦呵呵呵，再没品的男朋友都只对汪池一个人笑。

    汪池无奈且自豪。

    “我能看看你的收藏夹吗？”汪池说——在简故渊把他收藏夹翻个底朝天，乐到出了汗之后。

    简故渊打开因为温度而有些卡顿的手机：“行，不过我估计你不感兴趣。”

    汪池伸出手在简故渊手机上点着，打开收藏夹，满屏的诗词歌赋，汪池都困了。

    唯一一个在一个月前收藏的不一样。

    “两个男孩子第一次注意事项︿з︿－☆”

    汪池的手指顿了一下，盯着视频封面“灌肠？”“脐橙？”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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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故渊，你完了，你真的崩了。”汪池说。

    简故渊手都开始抖了：“一不小心、点错了……”

    “简故渊你是真的对现在的小破站审核员很低估，”汪池缠着简故渊，“你能刷到这条视频就已经不对劲了。你敢给我看你的搜索记录吗？”

    简故渊拢了拢头发，耳朵都红透了——肯定不只是冻得。

    “不敢。”

    汪池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股子劲都燃起来了。

    “我知道你搜这个是为了什么。”汪池凑近，两人的眼神对上。

    简故渊知道汪池的意思，把手撑在汪池腿上，挺起身子。

    含住汪池的下嘴唇。

    啧，说话挺愣，嘴唇子软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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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小疯狗是带层壳儿的大金毛，需要带着耐心撸。

    “汪池，十二点要到了。”

    “我现在要让你做个事儿。”简故渊把汪池拉到台子上。

    汪池看着河面上破碎的月亮影子：“什么事？你要让我捞月啊？”

    “喊点儿话。”简故渊不明不白的说。

    “喊什么啊？”汪池皱着眉头问，“别卖关子了。”

    广场四周开始有叔叔阿姨拿着花花绿绿的箱子准备放炮。

    简故渊笑了一下：“就是喊一些不明不白的……像你元旦那天，在桥底下喊的，那样。”

    ——“简～故～渊～我好喜欢你呀～”

    汪池看着他，很久之后才红着脸喊：“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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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告诉你，”简故渊说，“新年快乐，汪池。”

    简故渊的后一句话被鞭炮和烟花声掩埋。

    11:59—00：00

    新的一年，来了。

    大河的冰面上映着重重叠叠的烟花影子，影子又层层的印在简故渊眼中，汪池不觉杂乱，倒觉得亮亮的，好看。

    汪池拉着简故渊的手在河边的步道上跑起来，衬着花炮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喜悦。

    “简故渊，我好喜欢你——”

    简故渊听到的只有略微变得杂乱的风声，但他知道汪池说了什么。

    “我也是，好喜欢你。”

    如流星坠地，漫天烟花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