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急s (第2/2页)

余韵，很快，酒精上涌，身体变得疲倦而绵软，他关闭电视，收好碗筷，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虔诚地等待睡眠降临。

    次日中午，11点24分。

    “乔老师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不想见到我吗？”

    中午，尹树抱着半只西瓜吃，靠在流理台边上，看乔丛做菜。

    热锅里油星弹跳着，乔丛好像说了句什么，被抽油烟机的声音盖过去了。尹树问：“什么？”他只好提高音量：“没！昨晚喝了酒，有点头晕。”

    “借酒浇愁啊？”尹树挖了一勺西瓜送到他嘴边，乔丛转头吃了，腮帮鼓鼓，含糊地说：“我有什么好发愁的？”

    根本就是嘴硬。

    一想到今天尹树要来，他紧张得要命，像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一样，潜意识里一级戒备，昨晚那一丁点酒劲过去之后，一直处于浅眠状态，睡得很不安稳。闹钟定的是六点钟，结果凌晨四点半忽然醒了过来，他眼睛酸涩，尽管觉得很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乔丛干脆爬起来洗了个澡，出发去菜市场买菜，顺路拐到超市买了半只无籽西瓜，大包小包提回家，穿上围裙，半梦半醒地备菜，菜刀笃笃切在案板上，声音平缓规律，听得他越来越困，又怕躺下去睡死了，听不见尹树打电话。

    “乔老师，乔老师……乔丛！”

    尹树用筷子冷不丁在乔丛碗沿敲了一记。男人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镜滑到鼻尖上，被这突然的一响吓了一跳，整个人震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盯着尹树看了一会儿，很吃惊似的，接着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小树，你来了。”

    “我都来多久了，难不成刚才你在梦游？”

    乔丛嘴半张开，呆呆地“哦”了一声：“想起来了。”

    尹树探身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既然没发烧，那就是突然变成弱智了，可怜的乔老师。“我第一次见人吃饭吃到睡着做梦的。”

    “哈哈，不好意思。”

    “跟谁喝酒喝成这样？”

    “就我自己。”而且其实没喝两口，当然，这话乔丛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和他爸一样，喝酒容易上脸，脑袋很快就懵了，酒量奇差。

    “为什么要喝酒？”

    “很无聊，想早点睡。”

    尹树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他来说无聊到急着睡觉的生活大概很难想象，乔丛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变得局促起来。成年人要是太无所事事，人们就会觉得这个人很没出息；要是没出息，就会被嫌弃。

    他很想马上编造一些事务来显示自己的生活也不是那么贫瘠，可脑子一点都转不起来……

    他放下筷子，捂住脸，长长叹了口气。

    搞砸了。明明是他主动邀请小树到家里来，却根本没有招待人家，甚至吃完饭后碗都是尹树洗的。

    乔丛瘫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洗碗的水声，眼前一阵一阵地模糊，有好几次他以为自己爬起来了，甚至还在跟小树说话，商量下午一起玩个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才意识到刚才在做梦。

    半睡半醒间，潮湿的、微微发冷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起来去床上睡啦。”尹树说。

    “不用，不用，我醒了，”乔丛挣扎着坐起来，坐直，其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一起玩吧！昨晚我给NS充电了，你不是说……唔？”

    滔滔不绝的嘴被一个吻堵住了。

    乔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个吻很轻，似乎只是要打断他的话，看着他那副呆住的表情，尹树“噗”地笑出声来，握住他的胳膊，用力拽了一下，没拽动：“走吧，我跟你一起睡。”

    乔丛的眼睛不安地到处乱瞟：“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从来没去朋友家里玩过？”尹树反问他，“夏天下午，在同学家的空调房里睡午觉，很舒服的。”

    乔丛狐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我没去过同学家。”

    “一次也没有？你没有朋友吗？”

    “是小学的事了……六年级去同学家过过生日，就那一次。”

    “这么可怜，”尹树上了沙发，将膝盖挤进他的腿间，低头看着他，和他额头相抵，“那你现在有朋友吗？也没有？”

    尹树絮絮地小声问着，和他越靠越近，嘴唇贴在一起。唇瓣被软舌卷进湿润的口腔，煽情地啄吻，揽住他的后背，手顺着摸下去，虎口卡着腰，轻轻摸了摸。

    “嗯、唔……”

    乔丛紧紧闭着眼睛，呼吸混乱，不时难耐地挺起腰，又像躲又像迎合，他都困懵了，身体却那么捧场地被每一个小动作牵动起反应。尹树发出很轻的笑声，说：“一起睡个午觉吧。”

    乔丛僵硬了一下：“啊？”

    “你这么急着做吗？”尹树撇了撇嘴。

    明明是体贴他不要强撑着陪自己玩才这样说的，结果这人好像敏感到随便摸摸就进入发情状态了。

    确实很着急！

    想被小树温热的双手抚摸身体，就算不做什么前戏也可以，只要能让阳具长驱直入，填满那种空虚的感觉，他什么都愿意做。但是，乔丛也不想显得太急色被讨厌。

    他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遮住微微勃起的下身，一直到回卧室，躺在床上，乔丛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尹树举着手机打字，荧光照在他脸上，注意到乔丛的视线，问：“不睡吗？”干脆伸手过来把乔丛的眼睛捂上。

    “……”

    乔丛有些无奈，但是，眼皮真像灌了铅一样沉，他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没想到几乎瞬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