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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药  (第1/1页)
    “那有人跟你搭讪吗?”关彧笑得不怀好意,“不可能没有吧?”    言炀没来由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当晚,他去了关彧演出的酒吧。关彧今天穿得很朋克,眼影亮闪闪,戴了choker,显得脖颈又白又细,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关彧在台上弹贝斯,垂坠的发丝一旦遮挡住脸,他就会甩一下头,汗水滴落下来。    言炀远远地看着他,看他演出结束后和朋友碰拳,对着台下观众鞠躬,起身的时候朗朗地笑开。他有一颗很尖的牙,不能算作虎牙,长得并不崎岖,只是形状特别,这颗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透着点玩闹般的狡黠。    言炀的到来关彧并不知道,因为他只是坐在酒吧昏暗的一隅,低头啜饮着特调鸡尾酒。鸡尾酒度数不高,口感沁凉,言炀清醒地看着关彧下台,然后和身边不同的人聊天、谈话、大笑,举手点酒,再一杯杯地往腹中灌。他和各种人都相处得如鱼得水,入世入得八面玲珑,漂亮的眼睛盯着谁都像脉脉含情,看上去很恣意。    言炀问:“这里能抽烟吗?”服务生送上烟灰缸。言炀倒出烟,一支还没抽完,就看到关彧rou眼可见地安静下去。    他好像状态不对。    言炀缓缓地、重重地将还剩大半根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而后起身。    关彧光洁的额头上薄汗涔涔,发际线湿漉漉的,晚霞在他俏白的脸上蔓延,很快,整张脸都蒸出不自然的病态的绯色。    言炀用手探了探额头,感受到一点温度,但不是发烧那种guntang。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凝成表面的温凉。有什么东西在皮下作祟,诡异的燥热翻涌。    关彧眯着眼睛,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漫无目的地逡巡。迷离的光碎在里面,反出一汪水光潋潋。    言炀奇怪:“他喝醉了会这样吗?”    旁边的姑娘紧张到有点结巴:“彧、彧哥平时不这样,今天,今天,今天来的人太多……”    小姑娘不敢接着往下说了,因为言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要把他烧穿。    “……所以呢?”言炀听到自己的声音沉了几度。    “所以,可能有人往里面加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言炀不是毛头小子,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只是他奇怪现在这样一个法治社会,又是在合规经营的酒吧,竟然还有人堂而皇之地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言炀磨了磨牙齿:“啧。”    难办了。    小姑娘像是这里的酒保,顶着他阴鸷的目光鼓起勇气说:“其实这药烈性不大的,而且很好解,你是他男朋友吗?”    言炀条件反射地想否认,“不”字还未抵着唇出口,突然转圜。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言炀把关彧带回酒店时,关彧整个人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浑身湿漉漉的,他把他从怀里捞起来,放到床上。    关彧微微长的头发因为沾了汗水而抿在一起,额头上细碎的发丝也被撩了起来,脸像被水洗过一遍,玻璃一样白净如新。他细腻得像没有毛孔,颊上每一寸肌肤都是光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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