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午夜（3） (第1/1页)

    「你说甚麽，当场逮捕？」

    莎芙l激动得站了起来，幸好这儿是会面用的私人房间，墙壁也有一定隔音效用，不然她这样高声呼叫，肯定会引来侧目。

    「那你的意思是贾斯敏杀了人吗？这怎麽可能。我们曾经一起打工，虽然不算是十分熟络，但我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内向的nV孩，就是有人对她无理取闹也不会作声那一种，她又怎可能会杀人了？」

    莎芙l不停地说，麦斯瞧了瞧激动得站着的她，又看了看旁边JM那张有点无奈的脸。

    「你先听我说，好吗？」麦斯唯有试着解释：「Si者名叫菲妮丝?柯尔曼，是贾斯敏．梅尔的同班同学。你也看见嘛，柯尔曼是从高处掉下的，附近唯一可能的坠落点就是学校主楼的天台，而我们就是在那个天台发现梅尔的。」

    「慢着，你说是天台？」这个词语确实刺激到JM的神经。

    「对啊，从陈屍地点看来，没有其他可能了。」麦斯接着说：「而且我们在天台发现类似打斗的痕迹，当然最可疑的就是梅尔了，她就呆坐在那儿，看来受到非常巨大的JiNg神打击。」

    「自杀的可能X呢？」JM立即反问。

    「从现场看来，应该不是自杀。」麦斯摇摇头，又说：「先不说打斗痕迹，屍T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伤口，就像被人开膛剖腹那样，连心脏也被抛出T外，自杀的话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伤痕吧。」

    「那更加不是贾斯敏吧。」莎芙l赶着cHa了话：「要切开人T需要不少力气，贾斯敏可是个瘦弱的nV生。再者，撇开这点不说，万一真的是她g的话，她也不会b现在的我整洁得多少吧？」

    莎芙l张开双手，好让麦斯看清楚她那件外套上那些还未完全清理好的W渍。JM侧起头看着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自嘲，看来莎芙l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了吧。然而另一方面，莎芙l所提出的虽然也是事实，JM却有更多不同想法。

    「关於这点……」麦斯又不得已地看向了JM。

    「好吧，大半夜里，那两个nV生在学校天台g甚麽，梅尔她自己怎麽解释？」

    「这正是让我头痛的地方，」麦斯苦着脸：「她没说，除了坚持是Si者柯尔曼叫她出来，其他事情，包括她们到底在做甚麽，或者柯尔曼到底是怎样掉下去，她甚麽也没有说。」

    「缄默权吗。」JM对贾斯敏选择保持沉默这一点毫不意外：「那她找了律师没有？她未成年吧，家长来了没有？」

    「这也是另一个棘手之处。」麦斯叹了口气，才又说：「我们想联络梅尔的家人时，才发现她的家庭背景相当复杂，我们也不知道该联络谁。」

    「不是独自一人在l敦留学吧？」

    JM当然没注意到他会作出这个推测的真正原因。

    「要是留学还算简单，就算在其他国家，我们也总能联系上她的家人啊。」

    JM并不同意麦斯的话，他十分肯定只要疑犯不配合，警察根本不能即时联络到身在外地的家人。

    「贾斯敏的父母都不在世上了。」莎芙l现在才慢慢坐回椅子上：「我知道她mama在她小时候已经过了身，後来跟爸爸，继母还有meimei一起生活，但那位继母几年前也去世了，然後最近连她父亲也……真是可怜。」

    「你知道得还真清楚耶。」JM却说：「你不是说你们不算熟络吗？」

    「工作场所就是多流言嘛。」莎芙l说得理所当然：「本来贾斯敏就是太内向，而且又对占卜和星相等等迷信相当沉迷，大家都喜欢在背後乱说关於她的谣言。」

    流言的力量有多强大，JM自然最清楚不过。而且只要一开始广传，人们总是不经思考就会相信，甚至还会在自己的经验中强行找出他们主观认为有关的证据，无论当事人怎样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所以他也十分明白贾斯敏现在保持沉默这个选择。

    不过这儿，莎芙l还提供了另一个新的线索，让JM觉得有必要亲自和这个叫贾斯敏的nV孩谈上几句，可是他还得寻找适当的时机，看来也有几通电话必须拨出，那麽今晚，还是以把莎芙l带回家好好洗个澡这件事为首要目标吧。

    「麦斯，先跟你说一声，我得和这位疑犯谈几句，这案件我应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JM说：「不过放心，我会先得到适当的允许後才再向你提出，不会让你为难的。」

    麦斯挤了个笑容，才说：「队长吗？我也正在想要不要跟他讨论这个案件，毕竟又是怪笑，又是鬼火。」

    「你不是应该改口了吗？不过如果你会向他说明，那就更好了。」JM站了起来，瞄了莎芙l一眼才再向麦斯说：「那麽她的事情完结了吧？我先带她回去好了。」

    「等等，贾斯敏呢？」莎芙l却没有随JM站起：「你们要拘留她吗？我也想和她说说话。」

    「你这个样子要去跟人说话啊？」JM斜瞥着莎芙l：「你没听见麦斯说她像是受过JiNg神打撃吗？你肯定你这样子适合去和她说话？」

    「这个……我……」

    「这样吧，先等我打点好。而且你作为目击证人，就是你不想管，也没这麽容易cH0U身，对吧麦斯。」

    「当然了，之後应该还得请许小姐过来协助调查。」

    麦斯当然感到JM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才附和着说。

    「很好，我们明天再来。」JM刻意强调了我们一字，才又转向莎芙l：「现在先回去吧。」

    JM笑着，那个笑容看起来是那麽可信。

    莎芙l没再坚持，其实她自己也累坏了，刚才眼前的画面也实在是太震憾，她的脑中现在还是一片混乱，休息才是唯一适合她的选项。不过莎芙l仍然挂心贾斯敏，最少还是要弄清楚JM接下来的行动，她才能安心。

    「JM，你明天真的有办法和贾斯敏见面吗？」

    一转出刚才的会面室，莎芙l已经拉着JM的衣袖急着问。

    「当然啦，幸好负责的是麦斯。」JM一直走着，看来他对警察厅内的环境相当熟悉，完全不用靠标志来找寻出路：「虽然一般情况下，这个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不过现在已有证据显示和外力有关，只要有这个原因，他应该会愿意让我参一脚。」

    「你说的他，」这样的形容让莎芙l想到一个人：「是指安杰尔警司吗？」

    「不就是亚佛烈德。」JM眨眨眼：「总之他开口的话，麦斯就会向我们提供百分百的协助，到时你喜欢跟你的旧同事谈多久都可以，所以现在别说太多，还是快回去睡一觉好的吧。」

    听到JM说得这麽肯定，莎芙l的JiNg神也终於放松下来。就在她决定先搁下所有顾虑回家好好休息之际，一直走在前面的JM却停下了脚步，莎芙l看到他的侧脸，更发现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JM忽然回了头，向後叫唤：「凯文．布列特。」

    莎芙l这才留意到刚刚和他们擦身而过的男子，他也停下了急促的步伐，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

    「JM？怎麽会在这儿遇到你的？」凯文的脸上也充满疑惑。

    JM愣怔了，莎芙l完全没想过，这种表情竟然也会出现在JM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