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2页)

的自己。

    那时候继母和弟弟meimei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声，酒醉的父亲在客厅揪着他，叠声地骂他不男不女。开始时父亲拿椅子往他身上砸，之后很快找到了个好的泄愤的地方，不断地往他腿间踢……

    后来，客厅里静下来，没一个人管他，他就像条快死的狗一样在地上趴着，下面溢出来黄黄红红的液体。

    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到他们两人的手背上，白邬无声地哭着，在腥臊的味道要蔓延开时，他猛然摆脱段鸣戈的禁锢，起身冲进了厕所里。

    “噔”地一声响，段鸣戈左手被人甩到了暖气片上，手上一时巨痛，手背也擦破了些皮，血丝渐渐冒出来，但他没顾得上，因为卫生间的门没来得及关，所以他极其自然地跟在人身后进去了。

    里头白邬背对着他脱掉湿了一小片的裤子，露出个雪白浑圆的屁股来，本来段鸣戈还觉得自己跟进来的行为有些变态，可瞧到眼下的情景，他目光不由自主地黏了过去。

    惊慌失措的白邬根本没察觉到段鸣戈在他身后，温热的液体断断续续顺着他的腿缝往外渗，他转过身本想蹲到马桶上，一扭头看到段鸣戈悄无声息地站着，眼神明晃晃地盯着他的胯下，他脑子懵了一瞬，只觉得完了……

    段鸣戈是被人回过神后吼出来的，带上门，他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盯着虚空的一点，脑海里不断闪现白邬转过身后秀气干燥的yinjing和湿漉漉的腿缝。

    他猜得没错，白邬确实是失禁了，和早上的情形估计一样，不过不是他的yinjing出了毛病，而是他的身上好像多了个什么。至于多的那个东西，被藏在腿间他刚刚根本没看清，但此时一深想，他的呼吸就抑制不住地急了些，连心跳也加速了。

    卫生间里不多时响起淋浴的水声，段鸣戈眯了眯眼睛，抬起手看到手背上蜿蜒一条血线，被擦破的地方伤口已经凝固了，他轻轻吹了口气，半晌走到自己桌边，抽了张湿巾擦了起来。

    白邬心不在焉地在里头把自己的下半身洗了洗，又把马桶和地板冲了几遍，关了水后，他看着扔到盆里的裤子，思索着该怎么出去面对段鸣戈时，门被敲了几下，他惊得抖了抖，紧接着听到外面说道：“方便我开一下你的柜子吗？我给你拿身衣服换换吧。”

    “白邬？”

    片刻过去，听他没应答，外面又问了一声，他勉强点了点头，又想起段鸣戈也看不到，反应过来后出声应了一句。

    白邬柜子上挂着个锁，但没锁上，段鸣戈得了同意，取了锁把柜门打开后，从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里拿了根黑色长裤和一条老旧的蓝色内裤。

    又敲了敲门，门被开了个小缝，水汽铺面打到段鸣戈脸上，细长的手腕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内心其实是想进去的，或者白邬光着下半身出来更好，但眼下时机不太对，哪怕这一会儿他对人身下多的那个东西再好奇，也虚假地保留着分寸。

    白邬换好衣服出来时，段鸣戈弯着腰拿了张纸在擦他刚刚坐过的凳子，两人对视一眼，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喏喏地说了一声“谢谢”。

    听到这儿段鸣戈嘴角轻扬，按道理来说，是他逼问白邬，搞得人在凳子上失禁的，善后这事合该他做，但这人竟然还谢他，把纸扔到垃圾篓里，他心里盘算着，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没，没事。”

    “那你，那里是怎么了啊？”段鸣戈一边问，一边盯着白邬瞬间揪紧衣服的手指，“我刚才不是故意跟过去的，只是看你的样子有点担心，没想到……”

    没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白邬原本心存侥幸，希望段鸣戈没看到他那里，但他抬起头与眼前的人目光又对上后，那点侥幸消失了，“你放心，我看到的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我那里没事。”悬在头顶的刀落下，白邬眼睛慌乱地四处瞥，想跑出宿舍，也想钻进床帘里躲起来，但段鸣戈没给他机会，上前一步手掌覆盖到他手背上，堪称温柔地束缚住了他，“你都失禁了，那也叫没事吗？”

    白邬脸色顿时刷白，段鸣戈觉出他身子好像晃了一晃，立马另一只手扶住他胳膊，但这人站得好好的，刚刚似乎是他的错觉。

    “我没有……”

    “我都看……”

    白邬又狡辩一句，段鸣戈以为他嘴硬，跟着反驳了一下，但末了听到这人鼻子轻轻吸了吸气，他猛地刹住了话。

    宿舍就此安静下来，两人谁也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