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是一条直肠(H)_全员好人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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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好人卡 (第1/1页)

    话虽如此,但看着黄非鸿顶着自己的脸,却一幅窝囊模样,委实是有点生理不适。

    要是不刻意观察,乍一看还真不会发现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成功以一己之力,把同一张脸活成不一样的人。

    尤其是他现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吃着烤鱼,狼吞虎咽的样子,嘴巴嚼嚼嚼个不停,还哭诉:「唔嘛?好滋好滋??唔嘛?你们都不知道,当guitou没办法吃东西。哎呀太好吃了??」

    金古无语,怕不是饿傻了吧?怎麽就「你们都不知道」,谁都知道guitou不能吃东西好不好?

    原本看他吃得挺香,金古也想来一口,可一想到这鱼是从「海水」里捞上的,就胃口全无。

    倒是敖嗷很自在,悠然地把鱼皮撕开,毕竟他、他全家、他祖宗十八代都是从这海里来的,现在嫌弃已经太迟了。

    难得今天化险为夷,就算不吃东西,小酌两杯也未尝不可。於是金古把压在箱底的珍贵啤酒都搬出来,喝个痛快。

    黄非鸿舒坦地打了个酒嗝:「好酒!」说着两颊就飞快地红了起来,脑袋微微晃来晃去的,才没两口就已经微醺,这酒量差得让人难以置信。

    本来他就是个自来熟,醉了以後更直接发动社交恐怖分子的主动技能,大大咧咧地搭着坐得最近的荆自,搂着肩膀,又开始新一轮的称兄道弟:「荆兄!你其实是个好人!」

    一向沉默的荆自非常沉默。

    那张嘴也不管荆自有没有回应,一直碎碎念:「虽然你和我前主人长得一模一样,但你比他好多了,他不会给我烤鱼吃。」

    金古听到这话便好奇起来了:「那小徒弟就长这样?」

    「对呀!我没说吗?」黄非鸿傻傻地笑了一下。

    不乾净的金古思绪一下就飞到黄色地带,所以巨大guitou在正常视角下就和荆自那玩意儿一样吗?

    黄非鸿不知道金古那弯弯绕绕的想法,一屁股就坐到敖嗷身边:「你叫金古弟一声哥,那我也叫你敖弟吧!」

    酒醉的人是难以理解的,就像现在,明明也才认识不够一个下午,他已经熟稔地叫上了「敖弟」,还开始详析自己对敖嗷的第一印象:「我们相识不过半天,但我兄弟把你当朋友,那我们也是朋友啦对不对!」

    说着还自己乐了起来:「初见时我就看出来了,你一定是个成熟稳重认真的??」他顿了顿,在搜刮脑中不多的词汇,忽然兴奋地拍了下敖嗷的後背,嚎出:「好人!」。

    敖嗷好人卡,get?!

    不料他动作太大,两人又坐得近,被这豪爽的一拍,敖嗷往前倒了一下,裤袋掉了一个东西出来。

    黄非鸿手速比敖嗷快,一把就捡起来了,是那个白团子菊花球。

    满眼天真地问:「此乃何物?」

    金古当然认出来了,和敖嗷面面相觑。

    哪怕是一向对性事坦然的敖嗷也有点不知道怎麽解释,毕竟他才刚刚获得「成熟稳重认真的好人」认证。

    金古白了敖嗷一眼,怎麽还把这东西收起来了!

    真要解释,也很难解释。

    说这是荆自的屁眼吗?

    好像也不太准确。

    看着那双清澈且愚蠢的眼睛,金古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呃这是??是我们打算送你的礼物!」

    本来就亮亮的眼睛一下就发光了,一个熊扑抱着金古,脸一直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软软的头发搔着耳後,含含糊糊地说:「你们对我也太好了,我好感动呜呜??你们都是大好人呜哇??」

    发xiele一场後,很快抖擞精神,面色红润,雀跃地问:「那你们送的甚麽?」

    金古还没想好答案,又立即被亢奋地打断:「不不不!先不要说,我来猜!」

    「嗯这里面有空间,应该可以放点东西??长得有点像??」黄非鸿认真地钻研起来,先是把手指戳进白团子上的菊花里,还掰开左看看右看看,一边推测。

    在旁边的金古和敖嗷捏了一把冷汗。

    不会猜得出来吧?

    菊花球的工匠——穿着大风衣的半露体狂荆自仍在安静地专心烤鱼,远离尘嚣。

    黄非鸿突然睁大眼睛惊呼:「我知道了!」

    「是甚麽?」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问。

    「是花瓶对不对!你们怎麽知道我想学花道的?!」黄非鸿一脸自豪,非常肯定。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最後还是金古艰难地应下了,猛地被抱着脸颊,「啵!」的一声,接着又是两声「啵!」「啵!」,敖嗷和荆自也被轮流亲了好大一口,然後就见他一脸欢天喜地挥着手,手舞足蹈地跑去找野花。

    三人都呆住了。

    猝不及防被亲了面颊的金古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後知後觉地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热热的,又尴尬地瞄了其余两人。

    好吧,不只有他。

    这是荆自史上第一次被人主动亲了,尽管只是皮肤相碰,但里头的赤诚,哪怕不懂,也不由得生出莫名的腼腆,曾经有过的丁点潜在竞争危机感也一扫而空。

    经验老到的敖嗷几乎想不起上一次被亲脸颊是甚麽时候,意外地有种纯情回春的羞耻。

    当黄非鸿捧着插了一朵小黄花的屁眼球回来时,罪疚就盖过羞耻了。

    金古真想赏自己一耳光。

    我们怎麽可以这样哄骗一个耀眼得像小太阳的好孩子!

    然而看到那白团子的菊花洞里插着一朵半残的小菊花,稳稳地伫立在露营用的茶几中央。

    一个「菊花」里延伸长出一朵真的小雏菊,还挺像那种过分前卫的艺术品,散发出诡异又动人的生命力。

    又听黄非鸿一边念叨着找不到花朵,得改天再找多点,或者自己种,一边徐徐睡去,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能装水能插花,怎麽就不是花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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