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雄虫总是性冷淡_自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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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 (第1/2页)

    天空既白,晨露未曦。

    虫族帝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终于找到“虫神”的下落。

    地平线上阿波罗星东升,桔红的光照耀港口广场,透过深金的梧桐叶,树荫陆离色,悬浮游梭,光影若水流进凹陷的大坑里。

    无形的边界隔绝内外,强大到恐怖的力量隐隐振出,使得守在四周的诸位虫族心惊胆跳。

    雌虫和亚雌为之心旷神怡,目渐渐染上痴迷的色彩,雄虫则直接被同性的威势碾压,面色苍白,敬畏恐惧的情绪难以遏制地蔓延群体中,不约而同,他们跪地臣服。

    陌生的黑发雄虫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斜瞥一眼坑上接踵而至的诸多虫。

    群光交聚于他身,烨然如神祗。

    广场已被封锁,各个进出口水泄不通,能进来的众虫哪个不是勋贵显要,平日威风凛凛,千年狐狸成精的行道?被这轻描淡写的一眼直接定住,千回百转的念头顿时清空,还没跪伏的都跪伏下了。

    他们用帝国最隆重的礼仪表示绝对的臣服,谦卑而狂热地献出忠诚和身心。

    早感知到有人前来,避免战斗和换血仪式的余力波及无辜,安泽斯设置了屏障,待一切结束,他抽空解除屏障,就发现外面站甚至跪了密密麻麻的人。

    安泽斯还没说什么,他们又都跪下叩首。

    被膜拜、被用奇奇怪怪眼神看着的安泽斯半晌沉默,心想旧日的虫们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比他们那里的还奇葩。

    “新的虫皇已经出现,他是西泽尔·兰希。”安泽斯不想在这奇怪狂热的气氛中停留太久,言简意赅通知他们。

    帝国的通讯很落后,帝国的疆域很阔大,虫皇换届的消息传遍宇宙,都要耗足二三十天。

    何况这届虫皇格外特别,竟然不是出自于皇族成员。

    为了给雄父省心省力,安泽斯用自己的方式传讯了消息。

    一种是空间上的,通知对象为帝都星公民,一种是基因链上的,通知对象为全体S级以上的雌虫和B级以上的雄虫。

    安泽斯都用了,在他们的脑海里重复三遍,确认他们都接收到了。

    好吧,这种方式对帝国虫来说太“先进”了。

    通知时,安泽斯捋了捋通知对象们受惊吓的波动,高级虫族的精神世界没几个不乱的,他又顺便群体性疗慰一波。

    这和安泽斯为奥尼尔做精神抚慰的区别,大概是女娲亲手捏小泥人和用植物藤甩泥点的区别。

    本质上没有区别。

    做了这些,安泽斯终于疲累了,扫了眼滩成水在地面的诸虫被抚慰得太爽太刺激了,想了想,懒得应付之后的盘问。

    对于自己的身份和所有的过程,安泽斯思考了一秒,就交由雄父去解释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神秘强大的雄虫刹那消失,无影无踪。

    他就像创世神话里的救世主,每当虫族的命运走向绝望的尽头、落入颓败的低谷,突然降临,带来希望和指明方向,便悄然离去,在更好的时代到来前,消匿在黎明前的黑夜里。

    不知道自己又被脑补成什么样子的安泽斯正回去找两位好友,还有两位雌父。

    雌父……饶是安泽斯的性子,和他对奥尼尔的宽容程度,想起这事,安泽斯也不免生起恼火。

    冷静,先问清发生了什么。安泽斯进去前告诉自己。

    “安泽斯,你对我君父做了什么?”奥尼尔的问话先传来。声音里饱含着难以置信和委屈和震怒,总之情绪丰富跌宕,亚雌听了都叹为观止。

    安泽斯先被诘问了。

    安全屋里,冷冷淡淡的罗兰眼里难得起了好奇的兴致,被年轻版雌父这样看着的安泽斯更感无措了。

    好友纳西塔从来不掩盖乐子人的心态,一视同仁地递给安泽斯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做惯了影雌的奥思顿从视觉盲点的角落里出现,倒很谨慎地离在其他虫之外,眉眼低顺,看不出是他揭穿安泽斯的罪魁祸首。

    但安泽斯想了想,猜出是他在奥思顿·安德森面前暴露了心思。

    也许是眼睛,也许是在提及安德森家主的神色,也许是安泽斯反常的温和,也许因为对方也是安德森……他总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线索,让奥思顿发现并推导出来。

    在安泽斯流浪宇宙星际的那几年,于繁荣安全与人声鼎沸之外,幽深与孤独交叠的时空里,他落入群星遗忘的地方,遇见了远征军。

    “请不要将我的下落告知首都星。”年轻的雄虫紧绷着神经,如是请求。

    身后是星空的尘埃,握住水杯,湿润干裂的嘴唇,安泽斯许下各种好处。只要对方答应,雄虫能给出惊人的回报,没有哪只雌虫不会心动,又没有哪只军雌担得起放走他的风险。

    没有哪只雄虫像他那样把自己混得这样落魄潦倒、朝不保夕,又淡然处之,青年眼神始终清醒而明亮,看着远征军首领安德森家主,笃定军雌会同意。

    在安泽斯的生命里,流浪是短暂的,在流浪的短暂时光,与安德森家主朝夕相处的时间更是微不足道。

    想必对安德森家主来说也是如此。

    他们的相遇,譬如朝露,仅仅出现在白天和黑夜交接的破晓黎明中,稍纵即逝;就像蜻蜓点水,触之即离,湖面微起的涟漪恢复平静。

    “你想问什么?”安泽斯神色恹恹。

    奥尼尔注意到他眼底的倦累,恨恨地咬了咬牙齿,不着急问清事情,先让安泽斯去休息。

    哪怕只是临时的安全屋,以西泽尔·兰希的作风,也是极尽含蓄的豪奢,铺张的舒适。

    奥尼尔挑剔地看了一圈,安泽斯不挑,只是昨晚遭遇太多事、耗费不少心力,先去洗了澡。

    “等你睡醒,逃不掉的。”奥尼尔实在不放心,对安泽斯警告道。

    卷在被子里,安泽斯埋在枕头里,声音是闷闷的:“就像你想的那样。”

    哪样?奥尼尔懵了下。

    “该做的都做了。”安泽斯回道。

    不管怎么抓狂,奥尼尔都得等安泽斯睡醒,再找虫算账。

    大家都一夜未睡,白天困顿。

    安全屋里只有两间卧室和客厅里狭小的沙发。

    安泽斯睡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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