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_六尚(她还指着办好这差事给自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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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尚(她还指着办好这差事给自己...) (第3/3页)

这位子上年头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宫与庄妃jiejie也不敢轻动了各位呢。”

    底下的宫人大多只是换个地方办差,连俸禄都未必有什么大的变化。但她们六个掌着六尚局,要将事情办妥总难免有得罪人的时候,这回一旦落到了那些人手里,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在与她的相处间,他愈发轻松自如。

    夏云姒静静垂着首:“臣妾只怕……是有人等着看她们犯些大错,好就此成了臣妾的错处。”

    皇上能将这样的大事交给窈妃一次,日后就免不了有第二次第三次。

    ——底下人为了权与财会豁出命去争,但她们已然身居高位,并不需那样,左右逢源才能让她们长长久久地在这位子上坐下去。

    说着一睇莺时:“请进来吧,按往常的例,挑最好的茶上给她们。”

    莺时急往后一退,束手而立,碰也不碰那银子一下,但脸上也仍笑着:“分内之事罢了,姑姑不必如此客气。娘娘跟前还有差事,奴婢先回去了。”

    六位宫中身份最贵重的女官一齐起身,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立着,却仍能感觉视线在她们之间传了两番来回。

    临近用晚膳的时候六人才告了退,莺时亲自送她们出去,从延芳殿一直送到永信宫的宫门口,一直客客气气。

    窈妃的话说得敞亮、听着公正,但都在宫中沉浮了这么久,谁都知道她话里是什么意思。

    就算没有,若她们中的哪个得罪了窈妃,窈妃想跟她们计较,她们也决计落不着好。

    差事总有轻重之分。

    含玉便知趣地告了退,莺时福身应诺,这就差了宦官,匆匆往庆玉宫赶。

    夏云姒抿笑:“所以啊……这位子本宫可以暂且给你们留着,但有的事还得你们自己想明白。否则留得了你们一时,也总保不住你们一世。”语中一顿,她的眼风清凌凌地划过她们每一个人:“宫中差事多,各位顾此失彼在所难免,但差事总有轻重之分,本宫希望经此一道,六尚局都能清楚哪些差事更为要紧。若一个个心里都还是一笔糊涂账,日后本宫忍不得了,就总不免有翻脸不认人的时候,到时各位可不要怪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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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种种,论起责任她们是“难辞其咎”,但她们最多是治下不严,说与那些阴谋阳谋有直接的关系应是不至于的。

    夏云姒轻哂:“自然不傻,一个个都是老资历了,搁到《聊斋》里那也都是道行不浅的老妖。”

    日后永信宫的轻重,她们得掂量清楚。

    他又问她:“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大动干戈,原也是位份越高的越不安生。

    “怎么了?”贺玄时便忙将刚端起的茶盏搁下,伸手扶她。

    六人都不禁后脊一绷,短暂地滞了一下,恭谨应是。

    虽只是两成,宫中也仍不免短暂地乱了一阵,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错处,也有两件让皇帝知道了。

    小禄子会意,即刻领着那几位宫女去了侧殿,六尚女官在得了明确的吩咐后才终于敢落座,却是又迟疑了一阵,才算真正说起了来意。

    反是换一个人上来险数更大。六尚女官可不是随便推谁上去都行的,宫中够资历的也就寥寥数人,非得从中选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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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明面上下的旨分明是让庄妃窈妃一同料理此事,庄妃说来还资历更深,她们却偏就能想明白夏云姒说话更管用。

    夏云姒对她们的态度很是满意,留她们喝了会儿茶,问了问六尚局当下的情况,又思量着从她们的册子上圈了些人名——有的是要留下的、有的是要遣出去的,都是顺着她们的意思圈来,算是先礼后兵卖她们个面子。

    说罢向莺时点点头:“先去庆玉宫请庄妃jiejie再请她们进来,我懒得独自应付她们。”

    满宫都从秋装换了冬装。待得一场大雪在朱红宫墙间铺满,冬意变得愈发浓郁。

    夏云姒正斜倚贵妃榻上,从琉璃盘子里拣烤得喷香的花生仁吃着,见她来了,闲闲地拍拍榻边:“少打趣我,快坐。”

    八月上旬,圣驾照例回銮,以便在宫中渡过中秋佳节。

    几位女官也是心中疲乏。

    夏云姒微露讶色。

    回到宫中的第二日,六尚局的女官就“不约而同”地到了永信宫求见,恰好碰上含玉在延芳殿中小坐,听莺时禀完了话,便连含玉也笑了:“可见这六尚局,一个个也都不是傻子。”

    若顺妃借着这机会先买通一个再想法子让她们放上去,岂不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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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们不知,窈妃与庄妃其实已然合计过,还真没打算动她们六尚女官。

    “哦。”夏云姒眉目间漫开笑意,瞧了眼她们背后的宫女捧来的一本本名册,淡声说,“放着吧。小禄子,带人收去侧殿去。”

    她绝不能让他这会儿怪她。

    她抿着含歉的笑站起身,眉心仍微微蹙着:“臣妾听说德太妃素来喜欢的一柄玉如意,也叫新来的宫女不小心给摔了。”

    她又说:“其实我们也不愿这样费事,但你们瞧见了,先是皇长子、又是顺妃jiejie,这样的事出多了,宫里谁都不安稳,是不是?”

    她还是摇头:“没听说什么。”

    说罢一福,就不再言,却也没急着走,低垂着眼帘一副恭请她们先行离开的模样。

    一眨眼的工夫,天就彻底冷了。

    毕竟这是个大差事,是他的对她的信重。而她若办不好,于对方而言就是最好的事。

    庄妃坐到贵妃榻边,看看她这千娇百媚的婀娜模样:“不起来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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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六位女官就姑且让她们在廊下候着。夏云姒平日待她们都客气,但现下不是寻常时候,不客气一些,倒能让她们更明白自己的命数如今拿捏在谁手里。

    唉……又变天了。

    宫中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再怎么竖着耳朵、提着心神,也难以面面俱到。

    她摇摇头:“也没什么,或许只是臣妾多心。”

    夏云姒在他来时主动告了罪,他刚走到罗汉床边坐下,她就离席起身,规规矩矩地深福下去。

    但六人比她更可气,到了宫门口,年纪最长的尚宫就掏了银子出来:“辛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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