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鸢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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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2页)

特殊,不过也只是被滕鸢三两下喊人抓回来,将耳光债变作rou债,也是要还的——连着两耳光一起。

    和滕鸢颠鸾倒凤几轮,足够滕昱超忘记这档子事儿;可是过不了几日又想起,又是一通争吵。滕鸢不作解释、不给回应,婚期筹备仍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般作态,叫滕昱超好伤心。

    但是来硬招反抗行不通——再过二十年倒是有机会,现在身家性命都在滕鸢手里握着,那点子微不足道的反抗之于滕鸢不过是小打小闹。

    软招……滕昱超的口才着实差劲,单论争吵、骂人,他说出的话不及滕鸢旧时夺权所见十分之一难听,倒叫滕鸢权当作撒娇,全数笑纳了。

    滕昱超又气又怨又难过,更兼失望非常,一腔爱意都仿佛冷下去。可没有别的方法,便只消极对待,同滕鸢冷战,一句话也不说。

    滕鸢么,慢慢悠悠并不把这儿当回事,日子照过。滕昱超不愿与他相见,他也不主动去寻滕昱超,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便到成婚的吉日。

    滕昱超已被软禁多日,对府内的一切章程都不知晓,只知道今日是滕鸢成婚的大日子,却并不听闻锣鼓喧闹、宴席欢笑。

    夜色渐深,仍未见到滕鸢的脸,心底那点儿丢人的小小期盼也是彻底到头,只是心灰意冷,打定主意与滕鸢再不往来。

    随着时间流逝,滕昱超渐渐困得睡着了,本以为一觉醒来该是天明,谁料着没有被阳光叫醒便算,竟然是被滕鸢用耳光扇醒的,力道不重,但足以让他再睡不下去。

    睁眼就是滕鸢那张脸色极其难看的俊美脸蛋,一身绯色华服,在昏黄的烛火下简直显得鬼气森森,滕昱超一个激灵被吓清醒,不满道,“你做什么?”

    滕鸢模样虽看着吓人,讲话倒是温和,只道,“超超,我成婚你也不来看么?”

    看你娘!

    今晚真是恶心人的日子,滕昱超再不想起过去那些痴恋,皱着眉头往另外一边挪去,摆明不愿和滕鸢说话。

    滕鸢道,“你再摆出这副死脸,你的姨娘……”

    滕昱超道,“你敢动手,我们一起死好了!”

    姨娘早有新子。滕昱超不久前得知这个消息,弟弟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如此多年未见,再是深切的情感也要淡去了,更遑论姨娘光谋生的艰难如此,更是没有功夫伤春悲秋。然而终究是骨rou至亲,滕昱超岂能眼睁睁看着姨娘因自己有难?

    可惜他见识还太少,不明白滕鸢的威胁实在无用。滕鸢总归是疼惜他的,所谓威胁,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

    新仇旧恨连在一起,滕昱超简直恨不能掐死滕鸢,可形势比人强,他焉能做到这样的妄想?愈是回想愈是愤恨,即使不愿也不免红了眼眶。

    不知道这副表情是否取悦了滕鸢,眼见得滕鸢的表情和缓些,道,“你什么表情?我总要堵住悠悠众口。并无新人入府,你竟看不见么?”

    滕鸢少有如此亲切的时候。此时此行径,不过是大棒后的甜枣,却足够叫滕昱超因心绪激荡落下两滴泪水,他赶紧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液,半闭着眼睛,很难为情道,“你要堵什么嘴巴?谁敢说你的不是?”

    因为愤怒发红的面颊看起来真有些少年的朝气,尚带湿意的眼睛看着实在有些可怜,还笨兮兮的。

    滕鸢爱极这副模样,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滕昱超多rou的脸颊,道,“堵你的嘴巴啊,超超。”

    “?”滕昱超不懂他何意,皱着两道粗眉,不满地看他。

    滕鸢却笑道,“你哭多两滴泪水,我便告给你听。”

    滕昱超床笫之下几乎从不流泪,不知道滕鸢又是哪方面要独裁,却并不松口答应。滕鸢也便不再管他,叫他换洗穿衣不提。

    滕昱超如提线木偶被摆弄多时,终于在换上一身与滕鸢类似样子的衣服时出声询问,满脸不可置信,“你折腾我十几天!结果——你——!”

    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送了滕鸢此生第一句粗话,“你他娘的狐狸精。”

    滕鸢笑笑,并不接话。

    ——这方法实在有些为人不耻。然而世间七情六欲各有来处同去处,他总是只要一个人的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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