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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关于他知道和不知道的事  (第2/2页)
嗯……”    千榕想起一个客人在接受他的服务后,用艳羡的语气对他说:“在这里工作很幸福吧?”    “幸福?”    “难道不是吗?只要躺下张开腿,又享受又有钱赚,就算遇到不好搞的顾客,还有法律和协会撑腰,不会像以前一样被虐待了。”    “哪里,您能享受到更重要。”千榕没有反驳,他不想引起客人的不快。或许他遇到方潼之前还能从中盲目地汲取一点快感。但在他已然和人经历过无形无色却真真切切的情感流动后,他怎么能认同陌生rou体在等价物交换后的契合是一种享受?何况他从来只是任人摆布的客体。    他已经亲手毁灭了唯一的,让灵rou相合的机会。    所以……如果贺麒问他喜欢什么样的性交方式,千榕眨眨眼:“你是认真地在问吗?”    “当然。”千榕杏核大的眼睛一错不错地与他对视,让贺麒不自觉地放轻呼吸。千榕的表情让他有些紧张,脑海里瞬间模拟出许多始料未及的回答。如果千榕说“我不喜欢和你做”怎么办?难道就此要放弃和他亲密接触了吗?    “如果是和对的人,我想怎样都会喜欢的吧。”千榕恢复仰躺的姿势,看着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千榕扑哧一笑:“你怎么不追问我关于‘对’的定义是什么?”    “按照概率而言,只有我是当下和未来唯一的选项。而且,你答应过要像努力工作一样爱我。”    贺麒手指上移,抚过千榕的腰身和肋骨,大摇大摆钻入睡衣勾勒出的曲线下放,圈住微隆的乳rou,轻轻拨弄玲珑的乳尖。    “要做吗?”    胸前传来阵阵细微痒痛,心跳加速,千榕不得不张开嘴呼吸。    他轻轻一笑:“先生想做什么,还需要我的允许吗?”    “那你想要吗?”贺麒问。    性劳动者身体比常人敏感得多,在贺麒漫不经心的抚弄下,千榕已被挑起了情欲:“为什么不要?”他气音回道。    “千榕,我给你的一切你都会喜欢的。”贺麒说完,长臂一览,把千榕按入怀里,舔舐他软白的颈,又咬住微颤的喉结,猎物似的叼在口中。    贺麒的舌头和手指一样灵巧。千榕的颈侧、耳后,以及涨大的胸乳,都淋了嫣红的酒液似的。贺麒又低下头,吻过他腰间、腿根,再到承载欲望的性器。    千榕一僵,想要制止贺麒:“贺先生,这样不、不好吧……”    但他抵抗不住欲望在对方的纵容下寸寸膨胀。贺麒用唇舌一点点引导他、刺激他、挑逗他、容纳他。    千榕能感觉出贺麒还有些生涩不像他拥有丰富的技巧和经验,但这点生涩恰到好处、更进一步地激发了他的快感。    仿佛被谁托着推上云端。让他想尖叫又想流泪。    贺麒还未抬起头,一蓬毛噗地喷到面前。    “……还是第一次……这样。”千榕还处于恍惚当中,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贺麒捏住那条乱甩人造狐狸尾巴,邀功似的问:“怎么样?”    千榕蜻蜓点水般亲了他一下。    贺麒后来了解到,当宿主单位时间内多巴胺上升幅度达到某个量级,情趣装置便会自动弹出。    当然,他不会告诉千榕这个设置的奥秘。他只会想办法让那条可恶又可爱的尾巴自行出现,第二次、三次……无数次。    4.关于主奴    他的内脏镌刻着秘密的烙印。    “客人”只留下贺麒一个后,对于千榕而言,最大的好处是拥有了大量的空闲时间。他得以学习语言、艺术、历史、科技的种种基本知识,成为合格的贵族契约者。他有一次看书了解到,远古时期存在残酷刑罚,其中一种称为黥面,还有近古时的文化活动“纹身”。他由此联想到自身:或许后现代的现代之后,人们对待物、对待被支配者的观念并没有半分改变。无论是方潼还是贺麒,都意图在他身上印下所属物的痕迹。    但是,“自以为是一切主人的人,更可能是一切的奴隶。”社交宴会上,有人故意贬低千榕不过是大家族某种意味的奴隶,千榕回复道。    中场,贺麒结束与其他宾客功利性的谈话,找千榕聊天:“最近在看哲学?”    “随便看看。”    “人的命运是被偶然决定的。所以……我与你是命中注定。”    “……这不是哲学吧。你从哪看的?”    “好吧。我只是想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嗯。”    “我也可以做你的奴隶。”    “嗯……”    男人微凉的唇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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