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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敢浅笑着,一时有些难堪,都怪自己太心急,险些惹恼了长公主。 赶巧这会儿宫人们端上来点心,单玲儿一眼看到了那梨酥饼,心绪一转,连忙搬话题:“这梨酥饼还得是殿下宫里的才好吃,京城里的酒楼我挨个尝遍了,都不是殿下宫里的这个味儿。” 她说着拿过一块小小尝了一口,梨酥饼酥脆的外皮入口即化,蜜甜和梨香立刻在唇齿间荡开,细嚼之后又品出点酸甜。 “你若喜欢,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带一份。”熙宁重新恢复和善的笑意说道。 待人走后,熙宁就撤下了脸上的和善,眼神冰凉。她在心中冷笑--这才过门,就急着想做尚书夫人。 即便杜元哲顶了李和志,那人情也是她给杜家的。若非这单玲儿有几分姿色,又好拿捏,还轮不到他们单家结这门亲事。 熙宁把剪刀放在桌上,偏头吩咐侍候的公公:“派人去刑狱告诉李和志,若是还想保他李氏的根基和后辈的仕途,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刘公公得令点头,却有些迟疑,他俯身问:“只是,这偷运的粮草数额巨大,该如何填补?” 熙宁玉指捏着一朵被剪下的鲜红月季,搓着花茎慢慢旋转,冷哼道:“这些年他坐在户部尚书的位置,大大小小瞒着本宫也吞了不少银子,叫他吐出来填这个窟窿便是。” ----- 霁珩从厨房出来已快酉时,天仍是细雨绵绵,他提着食盒去太晨殿内殿,御道上遍地湿寒一片,他又来的不巧,正正撞上旻言与臣子商议政事。 只好等在殿外,元宝就跟在他身边打伞。 今日风不小,雨撇湿了衣裳只会更冷,苏公公见状上前劝也劝了两回,霁珩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殿内。 大理寺卿宋文兴呈上了李和志的供词。 “陛下,这是今日未时囚犯李和志招供的证词。李和志说,他在军队临行前夕,以司农寺失责,粮草数目对不上为由,扣下了近半的粮草,军队出征时间急迫,来不及计较,剩下的粮草只能之后由户部派人运往交战地。他便是借着这个空档,私吞了军饷,再用劣粮以次充好送到交战地。” 粮草一案牵涉甚广,陛下命令彻查,户部凡是涉及的官员都要接受调查,户部的账簿也仔仔细细的查算了一番。最后查到军饷被分批运送一事。户部尚书隐瞒不报难免其罪,停职查办。 李和志是个人精,他在这个位置多年,银子进出都分开两本账簿,大理寺来来回回查了几遍都没查出什么,倒是刑部那边,有人先扛不住招供了。那人一口咬定是李和志主使,李和志原本打死不认,最后三司会审,他却又改口承认了所有罪责。 旻言垂眸随意翻阅着手上的供词,未置一词。 宋文兴继续回禀:“李和志还认,赈灾那批粮也是他私吞的,最后统一经转郑川多家粮铺,以高价售出,共计白银四十一万两,账簿上也查算过,都对得上,现已全部收缴。” 直到他禀报完毕,旻言都没开口,他把供词放回案桌,身体轻倚在宝座的扶手上。 玉阶下立着的几个人不敢吭声,静等着旻言发话。 良久,只听旻言问:“既然是以次充好,军饷运输必然经过徐州,又入的洛安粮马道,层层都有把关,难道也没发觉吗?” 刑部侍郎卢同甫作揖禀道:“臣一同审问过了,徐州那边今年有乱贼生事,不敢让军饷多留,洛安粮马道各站也称军中那边催得紧,因此疏忽了。” 旻言略微颔首,说:“疏忽难逃其责。”说罢他又沉思片刻才下令:“李和志既已认罪,卸职关押,按律论处。至于那批银子,便充入国库。” 先帝年间李氏也曾出三代功臣,可惜他们最后押错了注,靖安王夺嫡落败,李氏也渐渐衰微。这次他念及李氏昔日忠义,可以暂留李氏一族根基。 可怜他们忠于靖安王,长公主却最终都会放弃他们…… 几人领命告退,大殿内空无一人。旻言盯着那张供词,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公公在殿外见几个大臣都退出来,这才进去通报:“陛下,侍君还在殿外侯着,外头下着雨,奴劝了也不听,就说是要见您。” 旻言扫了眼殿门,不辨喜怒:“让他进来。” 苏公公得了令,弓腰出来请霁珩入殿内。 “有劳苏公公了。”霁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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