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gl合集)_迟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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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 (第1/3页)

    想写be,听着《雨下一整晚》间奏写的,放送一篇,第一人称,基本没h,自行选择要不要看,随手m0的所以不进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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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觉得大雪纷飞时的离别格外凄凄,尽管格外喜欢雪,觉得浪漫,也一直这样觉得。

    我跟向念是在我十五岁的冬天认识的。

    说认识其实不太恰当,因为她是我同班同学,只是我们成为同桌前没说过几句话,形同陌生人,开学一个月后我俩成了同桌,才慢慢熟悉起来。

    那年天冷,冬天到得早,十月底就寒风阵阵,时不时下点形似冰晶的细雪。

    我对新事物新环境的接受一向不大好,开学这么久也不适应高中的新生活,面上总是闷闷不乐,但向念不是我这样的人,她人缘挺好,不过一月已经跟班上的人打得火热,所有人都Ai跟她玩。

    其实我也喜欢跟她待着,在一个身心都抗拒的环境里,向念是我第一个接受的人。

    或许因为她白皙漂亮的脸,或许因为她开朗大方的X格,也或许,因为她是第一个接住我眼泪的人。

    一个数学连堂的下午,天很Y,乌云遮蔽了本就冷淡的yAn光,连带着我的心一起被遮盖。

    我对数学素来不感冒,左耳不进右耳也出,于是撑着下巴看窗外层层堆叠的云。

    看着看着,就觉得难过,有点想家,也有点想如今难见的朋友。

    眼眶酸涩,我收回视线,盯着草稿本发呆,一直到下课,胳膊被人轻轻碰了碰,我转眸看见向念担忧的神情,她问我:“你还好吗?”

    我怔怔看她好几秒,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没说话,伸出手接我的眼泪,水滴落在她掌心的声音我都能听见。

    我看见一滴圆滚滚的水顺着她的掌纹消失不见,又看见她眸中显而易见的怜惜。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当时我们并不熟悉,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怜惜我。

    但那时向念什么也没说,从自己桌上cH0U了两张纸递给我,就出门跟朋友在楼道聊天。

    不知为何,她的动作帮我消弭了很大一部分不安与焦躁,那之后我就很少悲春伤秋了,只是数学课依旧不听。

    有天晚上向念来敲我宿舍的门,她室友跟在她身后,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被不大的话语声填充。

    她到我桌前倚着衣柜看我,唇角g着一点点甜软的笑,“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用?”

    那时候我们已经熟悉许多,她的语气轻巧又熟稔,漫不经心拨我心弦。

    她拿到手机后去窗边低着头发消息,偶尔笑笑,发几句语音,不出二十分钟,用卫生纸擦擦屏幕,再把手机还给我,说声谢谢,就回宿舍。

    挺奇怪,我那时候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她那一身蓝黑sE的睡衣,面料看起来滑得像绸,衬着她薄胎瓷一样的皮肤,就莫名的贵,所以我总在想,这件衣服m0起来一定很舒服。

    一来二去,我们建立起了还算深厚的“手机情谊”,她也不喜欢数学,上课时跟我传纸条。

    某一个周五,回家之前,她递给我一张纸条,上边写着一串数字,她说:“你回去加我,这是我QQ。”

    我当时忙着找老师拿卷子,纸条收进兜里,回家就忘了。

    结果周六晚上收到一个好友申请,通过后对面问我:“怎么不加我?”

    我才知道这是向念。

    我说忘了,问她怎么会有我的QQ号,她说班群里找的。

    然后我俩周末就也会联系,她会跟我说自己的补习班安排得很满,忙得脚不沾地,会跟我说今天吃了某一家凉面味道不错希望下次跟我一起吃,也会在收假的前一天,跟我说,明天见。

    聊天是一种很能拉近两个人关系的事情,学校里我们有一半的时间待在一起,周末时我们把JiNg力都用在一张小小的电子屏幕上,对彼此的了解通过一个个细小的文字渗透进心里,不知不觉就让另一个人住了进来。

    我很早就明了自己的X取向,因而那时也很快察觉到了自己对向念感情的变化。

    但她看起来过于坦然,像个直nV。

    恰巧某天跟一个拉拉同学聊起X取向的事,因为开学不久就知道班上好几个人都是弯的,我们就心血来cHa0地猜测哪些人是还没明牌的湾仔,话题自然落到向念这个红人身上。

    她斩钉截铁地说向念一定是直的。

    我问为什么。

    她说首先,向念长了张一眼直nV的脸,其次,她黝黑的脸有点红了,忸怩地低下头,说她有点喜欢向念。

    我恍然,然而并不认同她,说我看未必。

    她问我有何高见,我说,直觉。

    ......

    狗P的直觉,我只是不愿意相信向念真是个直nV而已,自己在心里猜测的时候还能自欺欺人说万一雷达不准呢,可当第二个人也将这事说出来,它似乎就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定论。

    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我对向念多了些关注。

    但很不幸,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在确定向念的X取向之前,我彻底沦陷了。

    起因是这样,上课时我跟向念都懒洋洋地把胳膊伸直了放在桌子上,然后手腕从桌面上探出去搭下来。

    当时下午第一节课,yAn光从窗边漏进来照在向念瓷白的手上,她懒洋洋地用右手撑着脸发呆,我看着她被yAn光照耀的左手,仿佛感受到了她的T温和脉搏,那一瞬间,我很想要牵一牵她的手。

    想到我很不知所措。

    当时开学有段时间了,向念的几个室友办了走读,她们宿舍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说晚上一个人有点害怕,问我能不能陪她,在征求过她室友的同意后,我睡在她临床。

    晚上我俩头对头聊天,杂七杂八聊了很多,然后迎来一个小小的沉默,黑暗在这时显得很柔软,诱哄我将先前猛烈的冲动说出口,“你知道吗,今天下午你把手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特别想牵你。”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跳得很快,像失控的汽车,她沉默了几秒,在我后悔自己不过脑的话时轻轻说:“那怎么没牵呢?”

    我愣住了,盯着天花板说:“我不敢。”

    她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她把手从床头的格挡里伸过来,说:“下次想牵的话,可以直接牵。”

    于是我小心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指尖捏在掌心,她说:“你的手好凉。”

    “握久一点吧,我帮你暖暖。”

    经此一役我心里觉得向念十有不是直nV,但也说不准,万一是个会撩的直nV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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