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通电话 (第2/4页)

号。

    见小雅JiNg神不济的模样，孟思恬笑道：「昨晚又去玩？」

    「联谊啊，约你又不去。」小雅虽似埋怨，却也只是说说罢了。她知道就算问了，孟孟也会婉拒。

    小雅顺手按下开关，胶囊咖啡顺流而出，醇厚的咖啡香瞬间溢满整室，颇有扩香效果。

    孟思恬长相俏丽又能言善道，绝对是炒热联谊的好夥伴，偏偏她不Ai这种场合。说是联谊，说穿了不过是增加人脉的聚餐，做业务的人脉就是钱脉，多认识些各行各业的人总是好的——小雅是这麽想的。可孟思恬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得很开，她说：「不了，下班後还要这麽兢兢业业，太累了。」

    小雅纳闷：「你是怕男朋友生气？」

    孟思恬一愣，嘲讽似地笑了笑：「真要有男朋友就好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既然单身，多去认识人也是好事，说不准就遇到合适的对象。」小雅一向懂得拓展机会，她是个行动派，相信命运可以靠自己改变，也能靠自己创造机会。

    那时的孟思恬只是笑了笑，却不再回应。

    她的笑是隐晦的，含蓄的，藏了些她不愿面对的过去。小雅是个明眼人，没再强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需要适时进退，她很懂得个中道理，便没再问过她。

    手机又响了。

    孟思恬把手机放在桌上，震动模式让整张桌子吱吱呀呀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赶紧抓起握在手中。

    「你这手机震动强度还真不小。」小雅甫冲好的咖啡才放下，又急急忙忙端起咖啡，深怕自己斟满的咖啡会被震到泼溅而出。

    「没想到我手机的震动强度这麽大，不拿去做别的开发多可惜啊。」孟思恬不正经地揶揄。

    「哪方面的开发？」小雅仍未清醒，不解她的话语。

    孟思恬嘴角微扬，眸中带着暧昧的微笑，盯着小雅嗔道：「装清纯啊？当然是nV人那方面的需要。」

    一旁总是沈默的许宜琳忽地噗哧笑出声来。

    许宜琳平时寡言，个X腼腆，总是静静听大家说话，连地中海在淘淘不绝时，她也绝对是最佳的聆听者，但只要一有hsE段子出现，她就会像被打开开关一样，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孟孟你真的是——好幽默。」许宜琳掩嘴偷笑，她就喜欢这样的话题，有助於提神醒脑。

    小雅终於心神领会，莞尔一笑，悠悠地啜了口咖啡，不忘调侃许宜琳。「宜琳你总是这时候才会加入聊天。」她瞟了一眼孟思恬的手机萤幕——是未知号码，她顺口提醒孟思恬：「快接吧，Ga0不好是什麽重要客户。」

    孟思恬却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SaO扰电话？」她现在可没心情去应付呢。诈骗电话心情好时接起来还能怼个几句练练口条和反应；心情烦闷时，说话都懒。

    她一大清早就听「地中海」媲美阿嬷裹脚布的长篇大论，现在心情不佳，懒得应付。

    「接起来就知道啦，大不了挂掉而已。未知号码Ga0不好是什麽新客户要给你订单呢，做业务的本来就时常有不明来电，宁可错接一百通SaO扰电话，也不能漏掉一通重要的电话！」这是小雅的业务守则之一。

    被小雅的话逗笑，孟思恬便听话地接了起来。

    「喂，你好。」为免真的是重要电话，她还是好声好气的应对。

    电话那端却没有回音，空气凝滞了好几秒钟，她猜想自己是不是说对了？也有诈骗电话是刻意不出声，没几秒後便挂掉电话，等人上钩回拨。

    秒数滴滴答答向前，双方的沉默像是一种心照不宣，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孟思恬眉间一蹙，感到不耐，她一向没耐X，打算认输。正要开口时一名同事来到茶水间，轻唤小雅，说有电话找她。

    小雅轻拍孟思恬肩膀，以眼神示意自己先去忙，许宜琳也憋着笑离去——许宜琳对hsE笑话的後劲特别长，可能一整天都会因为这个震动的话题，不时窃笑，嘴角上扬。

    孟思恬耳朵贴着手机，忙不迭点点头，挥手要她们快去忙——她要先Ga0清楚这通电话是不是浪费她宝贵时间的诈骗电话。

    「喂？请问有听到吗？」孟思恬不愧是专业业务，表面功夫很到位，声音还是客客气气的，不减一丝一毫的礼貌。

    电话那端终於有了反应。

    一个沉重的呼x1过後，对方缓缓吐出：「听见了。」

    几乎是他出声的瞬间，孟思恬便认了出来。她整颗心被提了起来，钟摆似地荡过来又荡过去，晃悠悠地停不下来，令她感到一震晕眩。

    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又道：「我好想你……」

    难以抑制的思念随着他的嗓音倾倒而出，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X，蕴含着nongnong的压抑与想望，拉长的尾音撩拨了孟思恬埋藏深处的心弦，像是有什麽即将一触即发。

    按捺不住的情绪令孟思恬眼眶一热，喉头紧涩，熟悉的声音窜进耳里，撼动了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念想，她唇畔阵阵起伏，浑身发颤，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如果这是诈骗电话——她甘愿被骗。

    「恬……我没想过，原来我会如此想念你……」轻声的呼唤，却重击她的心，她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没听见他唤她的名字？

    交往後，他改唤她名字最後一个字，恬。她名字从来没有被谁这麽念过，唯独他。

    「你——你究竟去哪了？于奂辰……」无声无息消失了五年，这段时间她却学不会忘记他，一通电话就唤起所有与他的记忆。

    今天星期一，天气Y晴不定，如同她的心情。

    于奂辰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前男友。

    自从大二分手一别，于奂辰就失去消息，消失在朋友圈，也消失於她的世界。

    他消失的非常彻底，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彷佛不曾存在过，没人知晓他的去向。拨打他的手机，永远是关机状态，连手机号码是否更换都不清楚；传给他的讯息，从来没有回覆。他就像人间蒸发似地，音讯全无。

    念高中时，他本就是转学生，大家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不像其他人从小就在沙莲镇，多少都知道底。他们村镇不大，连高中也是这两年才置办的，他们是第三届校友，念书时全校不过十个班级。

    偏偏他也不是那种会说自己私事的人，好b上了大学她才知道原来他曾经在景中市住过。

    他搬来沙莲时，正巧住她家隔壁，待在于伯伯的家。

    于伯伯是她家的老邻居，在这住了四、五十年。于伯伯的妻子前两年就走了，生下一个nV儿长期在异地生活，鲜少回来。听mama说，他们父nV之间似乎有什麽嫌隙，处得不好。可于伯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