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墨_桃花戒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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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戒尺 (第1/2页)

    春更夏替,日光渐长。

    阳光沿着窗户斜洒进刑具房,从刑架上小巧白皙的脚踝开始浸染,爬过笔直纤细的长腿,又覆上微微颤抖的圆润臀丘,给这副躯体盖上浅浅温暖的光晕。

    沈墨觉得,徐安此刻很美。阳光下他的身体白的发光,宛若一副精致的美人图。

    高高翘起的臀丘上深红覆浅红,开满了桃花印记。桃花开得旺盛,朵朵交叠绽放,有的颜色尚浅,不过淡淡浅粉,有的则已经成熟饱满,深红透紫。每朵花的层次也十分丰富。花蕊处颜色最深,然后渐次变淡,最外围的花瓣与别的花挤在一起,边界模糊,只能看到浅浅的几瓣轮廓。花儿随着画布的轻微颤抖,随风摇曳,顾盼生姿。沈墨还知,让花继续开,就会有小猫泣音随花绽放。春夏午后,赏花逗猫,实乃一件趣事。

    可惜,画布本人并没有觉得多有趣。

    徐安觉得沈墨的试刑手段越来越刁钻了。今日他受的是一柄刻着桃花浮雕的檀木戒尺,戒尺质地不轻,一尺下去臀上就开出好几朵桃花。徐安看不到身后风光,只觉臀上受痛并不均匀,五十方过,他臀上伤得轻的地方疼痛化作麻痒,想要被人抚摸,甚至多补上几下也好;至于伤得重的地方,徐安疑心已经快破了。

    “唔......大人......疼......”微凉的指尖径直按上了那几朵紫意最浓的桃花,徐安不出所料地小声叫唤起来。他臀rou骤然一缩,又立刻松弛下去,由着沈墨揉捏,只嘴上小声呜咽着,当真乖巧地像只小猫。

    自从那次被罚过姜,后来几次到沈墨这里试刑,徐安都无比乖顺,疼得再厉害绝不敢再绷紧身体。反正沈墨从不拘束他哭喊,他就怎么可怜怎么哭,休息时喝到的水也一轮比一轮甜。

    沈墨不管徐安如何喊疼,只照着那几处淤紫一通揉按,直到血淤散开,桃花变得模糊,才放过伤处,又轻轻用掌心揉揉肿烫臀丘,算是安抚。臀丘的主人很是受用,撒娇般的蹭过沈墨的掌心,好似在挽留。

    沈墨一声轻笑,本欲撤走的手又轻轻揉了起来。

    徐安脸一下子红透了。

    他在干些什么啊!

    可是略带凉意的掌心抚过guntang的臀rou,伤处被妥帖地安抚,哪怕知道刑罚还未结束,徐安也贪恋这一刻的温柔。

    这几个月里,平日里的试刑依旧严酷,几乎次次皮开rou绽,被打到不省人事。每次试刑,徐安都害怕极了,每次意识模糊时,他都在想,这次是不是要被彻底打烂屁股了,或者要直接被打死了。

    孙笙说他定是得罪了那个验刑官于大人,否则怎么次次运气都那么差,每次都被打开花。或许这是真的,他问过孙笙,也向其他的试刑倌打听过,验刑官是极少在司刑司大院的,怎么偏就他试刑的时候场场都在!每次他试刑,那位于大人都要调弄他一番,定要亲眼看到他屁股开花才满意。他不知道那些试刑他是怎么撑下来的,只能归咎于司刑执事的手法真的高超,总能把人打到极限却不伤人性命。或许,是那位于大人顾忌着他每月末还要到典刑司试刑,是沈大人,救了他一条命!徐安就在这一次次暗无天日的试刑里苦熬着,月末是他在正典寺唯一的期待。

    沈墨的试刑虽然也很疼,但与司刑司大院那种重刑比起来,实在只能算是教训孩童的小玩意儿。数目虽多,程度却不重,从每次试刑结束,徐安还可以被侍卫搀扶着自己走回试刑倌寝院,就可见一斑。沈墨不爱见血,试刑时极少有打破的,如果没打够数目臀上就挨不动了,通常剩余的试刑就会落在腿上,这便好过许多。更何况,沈墨会让他休息,给他喂水,甚至如此刻这样,温柔地给他揉伤,试刑结束后还会亲自给他上药。徐安有时觉得,沈墨的存在,简直是这个名叫正典寺的噩梦里不可思议的一束光。

    徐安近乎本能地贪恋这束光,哪怕他知道,沈墨是典刑官,对于刑罚制定,他心无旁骛,旁的都只是顺带的。所以,沈墨允许他哭,给他喂水,沈墨的全部温柔,只不过是因为不喜苛待试刑倌。但试刑就是试刑,再疼,也不会因为他的哭喊而少打一下。他只是无意间被选中的那一个,换了别人,也是一样。

    徐安时刻告诉自己不能贪心,他被沈墨单独选中,已经很幸运了。好好试刑,完成沈墨的要求,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但人总是习惯放肆的,他为自己刚才近乎撒娇地求抚摸的行为羞耻,沈墨容忍了他的放肆,这样的温柔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沈墨不觉得这是放肆。他觉得徐安真的很像一只猫,无论是初来乍到时的惊慌炸毛,试刑时候的哀戚哭叫,再到如今熟悉了地盘,忍不住依赖撒娇的样子,都很有趣。徐安想要被温柔对待,他愿意给,沈墨见徐安羞红的侧脸,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手上动作愈发轻柔。

    阳光洒满了徐安的屁股,也温暖了沈墨的掌心,刑具房里一时无话,只有徐安偶尔被揉得舒服了的哼唧。退到一旁的司刑执事和验刑官交换眼神,面面相觑。司刑执事捏着手中的桃花檀木戒尺,很想上前去问一句还要不要打了,但他又觉得此刻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奇异,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房间中余下众人此刻也是同样心思,只恨不得把变做尘埃消失在空气里。

    “沈大人,金屋藏娇呢。”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于时述扇着把山水小扇走了进来。

    察觉到手下的臀rou狠狠一颤,沈墨唇角的笑意收起,安抚性地拍了拍,随后撤了手。

    徐安在声音出现的一瞬就听出了来人是验刑官于大人。他对于时述怕的厉害,但凡有这人在场的情况,总伴随着皮开rou绽的惨烈记忆。

    于时述已经进了屋子,对着徐安的屁股就是一阵品赏:“诶哟,五颜六色的,沈大人这是在作画?”沈墨方才给徐安揉伤的功夫,桃花印记已经被揉散,臀上现在青红交加,只能看出今日的刑罚并不好受。

    沈墨示意司刑执事继续试刑,然后看向于时述,问他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沈大人还真是山中不知岁月”,于时述颇有些幽怨,“我今日就是要来看看,这个小妖精是怎么勾得我们堂堂典刑官百般用心的。”

    沈墨听他话里有话,并不接话,眼神示意他打住。

    桃花戒尺击打臀rou的声音响起,经过休息的臀rou再次受责,很轻易地就勾出了徐安的眼泪和呜咽。

    桃花朵朵绽开,臀丘上愈发姹紫嫣红,与白皙修长的腿形成鲜明对比,看得于时述啧啧称奇:“桃花白雪,美人落泪,沈大人的试刑果然赏心悦目。”

    徐安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他从于时述出现,就开始猜测他今日来此的目的,难道是于时述不满沈墨庇佑自己,终于要来向沈墨讨要自己的性命了!他心中慌乱,不知沈墨会如何应对,是不是要交出自己,或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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