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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8  (第5/7页)
小区里研究怎么才能把摔炮玩出花样,炸炮声不绝于耳。    大孩子更乐意缩在床上玩手机。其实手机刷来刷去也只有那么几个软件,翻看后依旧无聊,连开一局手游的心思都没有。    余扬比谁都清楚自己过剩的精力从何而来——贺靳屿的“明天见”才是令他心神不宁的源头。男人鹰一样的目光仿佛刻在余扬心上。不曾翱翔天宇的小动物昂起头颅,眼里满是艳羡,他想他憧憬的不是无边无际的天空,而是鹰隼能够自由飞行的能力。    猛禽的俯视是一场无痛的凌迟。    就像正在等待贺靳屿出现的余扬。明明是个毫无耐心的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床上虚度光阴,只为那句惑人心魂的“明天见”。    应该所有人都会相信贺靳屿的承诺吧?就算拒绝的了那张脸,也敌不过他宛如有魔力的话语。何况人总会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妄图挑战权威,妄图征服危险。余扬想得简单,毫无戒备就走向了黑洞。    黑洞后面是泥沼还是天堂?    他不知道。    26    3    年少的悸动是什么呢?    大概是进球后随意望了一眼,发现喜欢的人正站在不远处。    距离贺靳屿的“明天见”其实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在这段相当长的时间里,男人始终攻克着余扬心中的高地,存在感甚至比他本人站在眼前时更加强烈,让少年不得不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发泄这场妄想。    鞋底将地面摩擦得嗞嗞作响,余扬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上奔跑,脚步发狠时借力扣了个篮,轻盈、漂亮,忍不住叫人欣赏他裸露在外的肌rou线条。滨海城市的冬季总是那么奇怪,二月初便持续低走的温度在今天陡然回升,太阳晴朗到了能被称作刺眼的程度。余扬在风里出了汗,粗鲁地剥掉一件又一件防寒的衣裳,眼里似乎有执着在燃烧,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追逐那颗篮球是重要的。    下午打球的人逐渐多起来,有不少人问余扬拼不拼场。人那么多,余扬不好意思独自占着一个场,半妥协地把球丢给对方:“来。”    但那点不爽很快就被竞赛带来的多巴胺所覆盖,他驰骋在场上,嘴角悄悄勾着,满面不自觉的傲气。旁人想要拦截的意图被余扬无情打破,双腿从弯曲到绷直不过一瞬,那力量像是从地底传送到他的掌心,将那颗球稳稳送进高悬空中的篮筐。    余扬被一堆陌生人簇拥着喝彩,脸上的得意愈发自然。    随后便看见了贺靳屿。    贺靳屿似乎不是来履行承诺的,他坐在街道对面的长椅上,更像一位无意观赏全程的路人。    余扬顿时想躲起来,但他无法装作没注意到对方。风吹着,树木哗啦作响,刚才一起打球的人说,年轻人,你才打了一场就走啦?再来几局呗。余扬把篮球塞进包里:“真得走了,有人等我。”    3    见小年轻红着脸收拾东西的模样,几个年龄大的起哄,问是不是赶着约会去啊,耳朵这么红。    “啥?”余扬一开始没听清,听清后脸跟着红了。    球友拍拍余扬的肩膀:“愣着干嘛,赶紧收呀,别让女朋友等急了!”他们看起来颇有经验,以过来人的身份叨叨余扬。    贺靳屿怎么找到这的?    余扬快步穿过马路。    贺靳屿坐在那。他穿着简单,背头利落,眼里一如既往地盛着难以琢磨的黑色,硕长的身体一半给了黑暗,一半给了阳光,再看不见宴会那晚的疲态。    余扬见贺靳屿没说话,就径自往他身边一坐,平复自己剧烈运动完还未冷静下来的呼吸。虽然两人认识时间尚短,但经过几次相处,余扬多少也了解了贺靳屿的性格,并产生出一种以喜欢为前提条件的默契。    只不过余扬更愿意将这种默契解读成对贺靳屿的理解。嗯,理解。    贺靳屿哪知道这小家伙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难得空闲下来什么都不用做,阳光正好,不愿意再用商政场上那套去过多揣测谁——何况余扬连猜也不用猜。    他心情甚好地享受着余扬的乖顺。    3    余扬像条呆不住的小狗,在旁边哼哧哼哧了半天,衣服套上没多久又嫌热,又脱得只剩那件宽松的短袖,两条漏在篮球短裤外面的腿也闲不住,踢踢这踢踢那发出好多细碎噪音,听的贺靳屿直皱眉。    他终于肯开口,虽然是为了拦住余扬用手里的篮球制造更多噪音:“你就不能安静一会?”    余扬刚要把篮球往地上拍的手一颤,收住了。贺靳屿看见男孩脖子后面严严实实的阻隔膜,失笑:“贴这么多层?“    余扬羞窘地捂住后颈:“又不难受,我就是怕打球会掉才多贴了几张。“    贺靳屿调整调整自己晒太阳的姿势,好让更多阳光洒在身上:“嗯。“心情好,逗小孩都如此舒心。    短短的嗯字,颇具重量。余扬小心翼翼地转着篮球,生怕打扰身边这位睡美人。    贺靳屿就是坐在这闭目养神,都把这片区域衬得不同起来。具体不同在哪,余扬说不上来,但他肯定如果不是因为贺靳屿,没人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把褪了色的木头长椅。    街边,长椅,风吹树木。坐在身边的贺靳屿少去几分冷漠,男性的温柔和alpha的存在感融合在他一人身上。    啪!    余扬赶紧去捡掉在地上的篮球。    3    贺靳屿彻底失了晒太阳的乐趣。    男人侧身将胳膊支在椅背:“你怎么这么闹腾。“余扬被这句宛如批评小孩似的话点得不爽,喉咙却忍不住发干——为贺靳屿包容的语气。    余扬想了半天该怎么回击,最终还是敌不过年长者的温柔,非自愿、但自觉地屈服了。    “谁知道打个球也能碰见…”    贺靳屿垂眸看他:“因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眼神传递出的信息往往比嘴上多。贺靳屿周旋过太多人,此刻余扬目光躲闪,他就晓得对方乱了阵脚,“我不是说过再见吗。“    余扬嘟囔,你说的明明是明天见:“是吗,我忘记了。“    “也是,三天前的事情谁会记得。“    余扬嘴比脑子快:“不是一周前吗——“    贺靳屿笑道:“是吗?我忘记了。“    贺靳屿穿的比余扬多,久晒后便不那么舒服了,他将身子侧回来,大半个身子又隐回树荫下。    3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贺靳屿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之前余扬向他求助的那晚。他不避讳谈论性,想到什么就问了,但也足够绅体贴道:如果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余扬偏偏不愿打破佯装出的镇定。    宁愿经受被一个不算熟的陌生人开苞的风险,也不愿告诉家里人。即使抽丝剥茧后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最乏味的家庭纠纷,贺靳屿依旧乐得观察这纯粹的个体能在自己面前坦诚到何种程度。    余扬确实如他所想的毫无隐瞒。他对贺靳屿的性欲在抚摸与亲吻中不断升级,最后演变成一种奇怪扭曲的信任。    这张嘴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撬。贺靳屿出乎意料的同时有些乏味。    余扬原本担心贺靳屿会说类似“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这种话,结果贺靳屿非但没有说教的意思,反而认同了程薇余检明的失责。    “你真这么觉得?”尾巴都要摇到贺靳屿脸上去了。    贺靳屿点头。注意到他一直在试图捋平后颈的阻隔膜:“换一张吧。”余扬心想也是,不然等会没粘性掉了也不知道。他转身在包里拿出那盒阻隔膜,笨手笨脚地撕掉塑料包装,可还没贴上去就因为手法粘在了一起,接连报废两张膜片。    贺靳屿看不下去,主动接过薄如蝉翼的膜片帮他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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