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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我不要物品,我只拿走你心里所有对高琼的爱。  (第2/2页)
抽一抽又快要哭了。    但面前的“怨灵”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个男人,言语中带着种揶揄感,“你做坏事了?”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器乐般稳重动听,又带着一丝温柔,细腻且蕴藏着饱满的亲和力。    “我才没有!”只可惜段飞星大约太紧张了,完全忽略了其中曼妙。“谁做过坏事……你快、快去找谁!”    段飞星没做过任何坏事,可他还是双目闭得死紧,完全不敢移开自己的手,生怕一睁眼看到一张比自己的尸体还鲜血淋漓的面孔。    男人仍没离开,继尔,段飞星嗅到了一阵幽微的雪松香。    令人心安的那种。    头顶传来男人一声轻笑。    “我不是死人,”他仿佛读懂了段飞星心中恐惧,“不信你睁开眼看一看,不仅我是活人,你一样也是。”    什么?    段飞星身体一震,毕竟不到半个钟头前他才刚看过自己的尸体。    见omega还犹豫着不肯睁开眼,“若不信,摸摸你自己的脖子。”男人笑着说,同时握住少年左手手腕,示意他放松点。    这男人的手并不冰凉,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点温暖。雪松香猝尔又明显了几分,撩动着段飞星心头,让他不由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安全感。还有一点点熟悉。    声音好听,有耐心,体温也很热。    这样一个“人”即便是鬼也不像在恶作剧。况且他说自己还活着——想到这儿,omega心底渐渐生出了一股勇气。    管他呢?这样的鬼坏估计也坏不到哪里去。    于是omega打起勇气松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伤口呢!伤口去哪儿了?!    段飞星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方才那狰狞的伤深得几乎从前面直接割到脊髓,常识告诉段飞星,如此重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甚至没留下丝毫疤痕,omega心里的震惊溘然抵达顶点。    惊讶中,他本能地睁开了眼,段飞星有轻微的夜盲症,待到视线彻底适应了周围的昏暗,总算明白自己并非深处什么黄泉忘川奈何桥,而是在一间陌生的酒店卧房中。    床头灯下的桌子上,电子日历依旧显示着9月24日,段飞星生日派对、也是遇害当天。    至于眼前男人,如他所说那样不是鬼。    房间里的窗帘随着一阵嗡嗡声缓慢开启,有如剧场新幕,窗帘后是一扇巨大落地窗,月光自头顶照下来,勾勒出那男人精装修长的轮廓。    男人身材颀长,单薄的睡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衣料下肌rou坚实的轮廓,屋外万家灯火衬得他的身影肩背格外宽阔健壮。    但那是个活人。    “你……”    段飞星哑然,这时他才完全看清男人的脸——鼻梁挺翘、敛眉沉稳,面目柔和又锋利得恰到好处,整个人从里到外透露着一种上位者的衿贵气质,说不清缘由地让他发自内心产生了一股平易的心安。    Omega抬头望着男人,脑子空白片刻,若非先前心有所属又经历了那样刻骨铭心的背叛,段飞星不得不承认,面对这样一张脸自己肯定会心动。    “怎么,看呆了?”眼前男人勾动嘴角笑了笑。    段飞星眨眨眼,脸上烧起一阵火辣辣的羞愧,他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执拗、太过分了。Omega咽了咽哭叫得有些发麻的嗓子,他本不是个贯与别人发生争执的人,只是太过于害怕。    男人俯首,目光直直注视着段飞星。    “你好,我叫唐观,是我救了你。”又一会儿,笑着微微一眯眼,“作为回报,我想我有理由从你身上索取点什么,你愿意吗?”    知恩不报非君子,何况对方刚让他起死回生,段飞星下意识地想点头。    然而他随后想起,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失去了。当初母亲留下的遗产他没守住,连老房子最后都抵押换钱,投进了高琼的创业公司。    “可我……我什么也没有了啊。”    omega沮丧地垂着眼眸,如果唐观想要拿走他最后傍身的那套公寓,也不是不可以。    唐观却一挑眉。    “我不要物品。”他说着俯下身,一只手轻轻点上段飞星的眉心。    “我只拿走你心里所有对高琼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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