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与美人仙尊_默念清心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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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念清心咒 (第2/2页)

的风雪坠落于地的声音再度灌入耳中。即便没有修为加持,与生死之中挥剑锻炼出的敏锐五感却仍旧发挥作用。

    屋子里一开始没有声音,静得好像根本没有人在。

    随后剑修听见青年咬牙切齿地小声骂了一句什么,似乎是站起来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再坐下,衣服窸窸窣窣开始摩擦。

    呼吸从缓慢变得急促,热度一点点攀升,逐渐高昂。

    那夜竹林中的醉酒记忆仿佛又浮现在眼前,随着一墙之隔里的喘息声重新修改勾勒——青年心急地扑在被子里,刚才被沈侑雪随着讲述而抚过的手掌仿佛很想急切地抓握住什么,听课时昏昏欲睡的桃花眼迅速地湿润,他觉得很丢人,明明没人看见,却也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好半天。

    半晌,人钻进被子里。

    拱成一个馒头的样子。

    沈侑雪微微闭目,默念清心咒,将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屋子里的人在自读。

    其实这也是唐锦勉强承认了师徒关系打算多少学点什么之后,才意识到的事。

    徒弟愿意听,沈侑雪便在练剑之余陪着他慢慢讲。

    唐锦和初入门的小童们不同。不光是年岁,心智也很成熟,人生经历与此世很是迥异,也对苦修避若蛇蝎。因此,沈侑雪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走这条路,而是从些散碎小事说起,也不必挥剑数百,能满一百已经很好,先求静心。

    但唐锦装模作样努力了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下去。

    ——这太难了。

    不是指论道听讲挥剑,而是指剑修这个人。

    对天衍宗的人而言,剑仙是剑修第一人,是千年积雪挥剑难化。

    然而对于唐锦来说,这人眼角眉梢连睫毛弧度都是按照自己的癖好精心调整,当初连合成怎样的声线都反复考虑了好几日,更是在打游戏的时光里仔细改善。坐在沈道君面前听他平心静气地讲东西,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多年道侣突然变成师尊。”

    打完比方唐锦又觉得不确切,他重新想了想。

    “也可以说是……就好像一把绝世好剑放在剑修面前,我很难抑制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简直像是被训练出了条件反射。

    大学里性需求比较旺盛的那几年,孤寡大学生唐锦总是默默对着屏幕中剑修勾人的秾丽眉眼手冲。

    这又不怪他,数据精心计算的美貌让这样的脸还能保持着冷淡漠然。咬着上衣在被子里动手的唐锦就那样看着屏幕,耳机里的剑修被没伤害力的小鹿撞来撞去,细细碎碎地喘,尽管那些喘息听多了总是反复。

    偶尔有能够造成伤害的小怪路过戳了一刀,屏幕中的清冷剑修身形一顿,嗯地低哼出声——就像沈侑雪讲课时那非常宽容的应声,简直一模一样。

    作为一个工作阅历都不错的成年人唐锦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面对着一心传道受业解惑的剑修,居然像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的高中生那样,总是被对方的一些一言一语勾引,莫名其妙地情绪激动血气方刚。

    前几天他还能忍着,之后去温泉泡到反应消失。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唐锦佛了。

    他不能为了修仙把自己修成太监。

    就算是无情道也不能是这么个修法,如果欲练此功必先自宫那还不如去练葵花宝典。

    终于在第不知道多少回对着沈侑雪的侧脸热血下涌时,唐锦不忍了,他对剑修坦白了。

    那次他难得地没有直呼其名沈侑雪——反正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干,而是非常忍辱负重地……低着头很可怜地叫着剑修。

    “师尊。”

    沈侑雪那时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怔怔地看着他。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再忍下去连柳下惠来了都自叹不如了,唐锦把那两个道侣和剑的比喻讲完就抬头直直地与沈侑雪对视。自从开始愿意学以来,唐锦已经收起了他自己来时的衣服,一直穿着沈侑雪的旧衣。说是也花过钱,那些精致繁复的衣服他自己穿得心安理得。可现在衣服也遮不住了。

    孤寡千年的剑修人生阴差阳错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漂亮的青年,皱着眉,一双桃花眼泛着潮气,将笔丢开,第一回,清清醒醒地……放软了音调对沈侑雪喊师尊。

    “师尊,我对你有反应了……再讲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视线从徒弟的眼睛慢慢下移。

    衣摆飘动。

    沈侑雪终于反应过来,霍然起身,有些匆忙地走出去。

    沈侑雪并不愿为此责怪唐锦,世事无常,他也未曾料到隔了一个世界,自己未来的弟子早已习惯将自己作为自渎的对象。又或者,说不定最开始在唐锦的幻境中知道了有自己的存在,那时他就已经多少心中有数。

    从那以后,日日讲道,总是隔三差五地……来上这么一回。

    今日,也是如此。

    清心咒念完,心绪也重新安定下来,结束了凝神静心,再听时,竹屋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大概是还在整理中,并未说可以进去。

    沈侑雪伸出手,看着冰凉落于掌心渐渐融化。

    他想起了那日,徒弟被自己压制着细细亲吻,仅此而已,未曾更进一步。唇舌折磨得锁骨喉结都泛着红,难耐地喘着挣扎扭动,交缠的舌尖旁唾液混合成一处顺着嘴角流下,滴在本命剑惊鸿上,也是这般……像融化的积雪。

    许久,才发觉耳根似乎有些热意。

    今日又无饮酒。

    他再度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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