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小车车_18祈公公含酒亲吻她被反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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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祈公公含酒亲吻她被反攻 (第1/1页)

    两人一前一後,朝外走去,没走几步,便有人提着灯在前走动,又是那日守夜的小侍人。

    「总管大人好,这位姑姑好。」

    小侍人没见过冯梓。

    「这里只本座一人。」祈渊道。

    「是,小的眼花,看错了。」

    小侍人很机灵,马上随着祈渊的话改口。

    「你唤何名?」

    「小的叫福缘。」

    「是缘份的缘,还是圆滚滚的圆?」冯梓问。

    小侍人不敢直接跟冯梓对话,略略看了祈渊的脸色,见总管大人并无表示,才开口回答。

    「回姑姑,是缘份的缘。」

    「真是好名字。」冯梓笑赞。

    「为本座掌灯,去逢云塔。」

    逢云塔是宫里最高处,专为赏景而建,往下可俯瞰皇城,若遇节庆,灯火通明,繁华瑰丽。

    「等等,先去我房间一趟。」冯梓像想起什麽。

    於是一行人先往女官宫院去。

    冯梓跑进去,很快就抱了一团布包出来,看不出里头是什麽。

    到了逢云塔下,祈渊交待那福缘半个时辰後提灯过来,福缘便恭敬地退开了。

    「你公器私用,不用打赏吗?」冯梓笑问。

    「能为本座所用,是他的福气。」祈渊眉目不动。

    「啧啧。」冯梓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上了逢云塔,夜空清澈,千百星子映成璀璨银河。

    「没有光害,果然棒透了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麽多这麽多这麽多的星星。」冯梓赞叹。

    祈渊仰头,顿见天幕缀着繁星点点。

    他实已太多年,未这样好好看星星了。

    在那还不懂仇与愁的岁月里,他曾是那般热爱与兄长弟妹,趁大人熟睡後,偷偷跑到外头,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尽管隔日会被罚站,也甘之如饴。

    「想起以前的事吗?」冯梓问。

    「那史册上,还真是无所不记。」

    祈渊望了冯梓一眼,冯梓却很是坦然。

    「倒也不是,我刚刚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所以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猜对了。」

    冯梓对他的事情即使并非了如指掌,也都八九不离十,如今竟猜得透他心思。

    这叫祈渊如何能不防,他毕竟是处在弱rou强食的皇宫里,不叫人看透是多年磨练出来的本能。

    可此刻,祈渊却无端端地,不想防。

    「何事?」

    「小时候,我家住山上,旁边是一大片草地,每到季节就会有萤火虫,看到星星,就想起牠们。不过,後来那片地盖满房子,我就再也没看过了。」

    冯梓话中之意好似怀念,但祈渊却瞧见她表情并无遗憾。

    「流萤.......也不难见,东墙外那片地,清明後,总会出现许多。」

    「真的?太好了,那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对於冯梓擅自把他归在「我们」之内,祈渊不置可否。

    「来,坐着吧,给你看好东西。」

    冯梓神秘兮兮地解开布包,里头是个小酒坛,还有酒樽,不过只有一盏。

    「这是我自己腌的梅子酒哦,嘿嘿。」

    祈渊忙於公务,有时一忙起来没日没夜,也不大管冯梓,只叫她有需求便向招财或进宝说。

    「要喝梅酒,何必大费周章。」

    梅酒不是什麽高档酒,差人出宫买就成。

    「我很无聊啊,这边又没电......反正挺有趣的,而且自己做的比较好喝。」

    冯梓将酒倒出,把酒樽递给祈渊。

    「这杯酒,敬你的家人。」她轻声道。

    祈渊接过酒。

    他为复仇,隐姓埋名,自然无法光明正大祭拜父母亲族,甚至不曾扫墓敬香。

    十年来,只能在那日,双手合十朝北方一拜。

    这世上,只怕除了这不知何处来的怪女人,不会再有人记得他的家人了罢。

    祈渊将酒洒落在地,酸香飘散。

    「其实我也算跟我的家人朋友们永别了,他们不会记得我。」

    这是冯梓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儿。

    「不会....记得?」

    「嗯,为了要来这里的代价。」

    冯梓轻描淡写地笑笑。

    「你有家人,竟舍得吗?」

    「我的状况跟你不同......我是叔叔婶婶带大的,那个家总是吵吵闹闹,我跟他们的孩子也处不来,所以很早就搬出去外面住。」

    「你父母呢?」

    「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见冯梓没说下去的意思,祈渊也不再追问。

    平日她总对他嘻皮笑脸,他未曾想过,她或许也有难言之隐。

    「为何来此?」

    「当然是为了你,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生日愿望。」

    冯梓微笑。

    为了遇见他,代价是让所有人忘记她,祈渊实在不信。

    「干嘛这样看我?」

    祈渊移开目光。

    「说是为了你,其实是为了我自己,这世上有谁做任何事不是为了自己?」

    祈渊明白她的意思。

    即使是复仇,看似是为了亡者,但不外乎是因活着的人感到被剥夺的痛苦,而想惩罚那剥夺者,未必是亡者遗愿。

    他的父母,又岂会愿意他自伤自残,断子绝孙。

    然血海深仇不报,他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冯梓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祈渊饮了口,有点涩,又太甜,滋味并不如何。

    「我也要。」

    他将酒樽还给冯梓,冯梓不接。

    「喂人家~」

    此女永远正经不过片刻,孟浪轻浮。

    许是今夜有些什麽不同,祈渊未如往常不理睬,反倒含了一口酒,抬起冯梓下巴,吻上去,渡了给她。

    「加了你的口水,果然好喝。」

    「浮夸。」

    「换我。」

    冯梓就着他的手喝了酒,抱住他的脸,以唇相递,慢慢将酒流入他口里,等他咽下酒,香舌顺势入侵。

    软舌交缠,津液互换,这事祈渊并不觉多好,可冯梓极其温柔缠绵,轻舐他舌尖不放。

    最终他妥协了,顺着她的意。

    长长的吻结束,冯梓看着他,一双眼,晶亮如星,满是情意。

    「你......」

    祈渊本想说,你心悦我,我却未必能还你分毫。

    只因他让她留在身畔,一来为避祸,二来是监控。

    她知道关於他的过去与未来,是他的福星,也随时可能成为最大的祸害。

    冯梓吻吻他的眼,换了姿势,自自然然将头枕在他腿上,十分巧妙地不去靠近腿根处,模样很是舒坦。

    像头趴在主人脚边,安详休憩的犬。

    「这样看星星,实在太幸福了。」她道。

    罢了,随她去,犬本就爱主人多些。

    你好好听话跟在我身侧,助我报得大仇,能给的,我必不吝惜。

    只要不背叛我,我活一日,便护你周全一日。

    祈渊仰望星空,再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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