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曲/Sire】爱憎（宫田司郎x牧野庆）第一章 (第4/4页)

是牧野，是他自己。

    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他自己早就成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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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细心解剖完屍人的司郎有些恍惚，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那两姊妹一直复活疯狂的鬼吼鬼叫，怎麽切割都徒劳无功，就算自己拥有最高超的杀人技巧又如何，面对这些不Si的怪物时，只有一阵无尽的绝望袭上。

    失望透顶的他决定离开医院，不是要去追回牧野，只是漫无边际的到处晃晃，想亲眼看看这个村子变成什麽样了，没料到会捡到两个因枪伤昏迷的外地人。

    其中一个他见过，先前打倒食堂里的警察後得到的学生手帐有照片，是个叫须田恭也的高中生，不知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身上挨了两发子弹，其中x口附近的血迹都呈现暗黑sE，照常理而言早就Si透或变成怪物了，为什麽没有呢？难道是他的T内的血b较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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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ng田一边架起另外一位呼x1微弱的nV人，x口的枪伤看起来还很新，虽然没有持续出血但是河床的红水不断流入她的伤口，感觉上像在帮助她，司郎却知道再这样下去，想必也会变成跟美奈一样的怪物吧？

    明明可以放着不管的，司郎却难得起了仁心，不知是为了想反驳哥哥临走前的那句评语，又或者人X未泯、想尽一次医生的本分。总之，他让情况b较稳定的须田输血给另外一方，看着原本x口中弹的nV大生再度苏醒且没有异变时，g0ng田总算觉得自己做对一件事，发自内心想做、而非他人b迫之事，逆流而上的感觉真不错，就像自己也跟着他们重生了一样。

    他都忘记自己能救人，原本发现屍人永生真相的他一度放弃，觉得自己没有派得上用场的地方了，毕竟再怎麽切割都能自我再生，根本不是一般人类能够抗衡的。

    可是两个外地人的苏醒给了他一线希望，如果不是每个接触红水的人都会变怪物，那这个看似Si结的局面也不一定真的无力回天，一定在哪存有什麽力量终结这一切。

    是了，他捡到的那两个奇怪土偶也许就是关键，那个被困住的木乃伊说不定知道什麽，既然他已经获得幻视的技能，应该有办法以言语之外的方式和她G0u通。

    虽然觉得这样有点蠢，但已身处於这个疯狂到无可救药的世界，不管做什麽似乎也没那麽白痴了，包括集中JiNg神尝试撷取木乃伊的视点，沈寂一阵子後，黑暗中渐渐传出当年在梦里哭诉的少nV声音，这次离得很近，彷佛就在他耳边诉说一样：「拜托了，有谁能听到我的声音？快点阻止那个nV人。」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幼年一直遍寻不找的nV人原来就是她。

    「是哪个nV人？所谓永恒的世界又是怎麽回事？」一开始，有人在脑子里说话很不习惯，但过一会就没那麽痛了，g0ng田司郎抓紧时间追问。

    「你是听到我的声音，找到我的人吗？拿走宇里炎，才能对抗澄子一直以来的野望……过了这麽久，都不会变老的nV人。」少nV止住哭泣，她透过这个男人的视点看向自己，变成这麽可怕的样子了，到底过了多久？

    一提到永远年轻这个词，司郎忍不住想到一直照顾牧野的求导nV，此时少nV发出可怕的cH0U气声，连被牢牢捆在金属椅子上快要腐朽的躯T都在颤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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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就是她……快去阻止她，这个仪式注定会失败，我们将再一次陷入永恒的轮回之中、周而复始，唯有使用宇里炎的力量才能阻止……」

    「这东西怎麽使用？」g0ng田司郎切入最重要的问题。

    「只有被它认可之人，才能释放炼狱之火；刻有盾的偶尚须找到焰薙，解开四个圣兽的封印。」

    「如果用生命去换呢？」

    少nV沉默一阵子後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与晃一没有机会使用宇里炎就失败了，所以她无法给出明确答覆。

    「既然你能够找到我，而且没有被那nV人欺瞒，应该是没问题的。她抚育我多年就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同样的，她也这麽对你，用温柔的嗓音欺骗你，要你全心全意相信她，现任的年轻求导师啊，请你快点赶往仪式现场，阻止她吧。」

    美耶子语落，换得g0ng田司郎冗长的沉默，所以她一直在呼唤的还是牧野庆，不是他吗？

    为什麽全天下的人都指望牧野能拯救他们，即便末日当头依旧寄予厚望？

    偏偏那家伙无所作为虚度了二十七年，要不是自己跟他做了同样的梦，大概到Si也不会知道有宇里炎、有能够终结这一切的方法。

    当他费尽心思找出屍人永生的秘密时，这家伙只撂下一句「太疯狂了」就跑走，连尝试了解都不愿意，羽生蛇村的求导师怎可无能至此？再怎样没用，只因他是求导师就会被认同、被原谅，享尽一切敬重待遇却半点事都没办法完成；而身为g0ng田家的人，不论再怎样有能力都只是别人的影子、终其一生都无法参与重要的大事，默默的在暗处完成没人想做的麻烦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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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够这一切了。

    「只要能结束一切就行了吧？」g0ng田司郎默默站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彷佛下一秒就会碎裂的木乃伊，她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样、如同卡在窗外树枝上的腐烂布偶一样，被捆绑、被拘禁。

    然而绑住他的绳索皆已一一脱落，病态的母亲、冷漠的父亲、村人的眼光……他要亲自扯断最後一条枷锁。

    捏紧手中的神器，g0ng田司郎跨步离开这间束缚他二十几年的医院。

    然後再一次，巧遇他的哥哥。

    在手电筒坠地的瞬间，替这个偶然划上句点。

    脱下那件白sE长袍，换上梦寐以求的黑sE长衣，将头发梳理整齐，终结多年来求而不得的苦闷，做自己一直想成为的人。

    从此再无「g0ng田司郎」，只有「牧野庆」。

    以生命换取宇里炎的焚烧，直到最後一刻都实践自己的诺言：将这一切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