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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弱水三千(微量擦边,彩蛋微) (第2/3页)
我从小看着长大,品行端正,比你大三岁,今年毕业在市医院上班,工作稳定,有什么不好的?” “人家条件这么好,找我一个从事高危行业的干嘛,”傅声哭笑不得,“我年底就要提拔为干部了,没时间也没精力结婚。” 傅君贤沉吟片刻:“小郑他爸和我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其实在你妈怀着你的时候,两家还开玩笑订过娃娃亲,虽然作不得数,总归……儿子,不管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看在父辈的交情上,好歹和小郑见一面,就当爸爸拜托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声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 晚上回到家,裴野正在卧室温习功课,他虽然被提前录取,但是为了学校的奖学金补贴家用,到考试前还是全力以赴地准备。 听到傅声开门,裴野习惯性出来迎接,见傅声手里提着一捆活蟹,笑着说:“看来今天要大饱口福了。” “读书辛苦,给你做个蟹黄汤包补补营养。” 煮好的猪皮汤和鸡高汤前一天已经冷藏好,傅声换了衣服,把螃蟹收拾干净上了蒸锅,用高筋面粉和了面,等螃蟹蒸好,一锅端出来,坐到餐厅一只一只剥蟹,细嫩的蟹rou收拢在一个碗里,与汤冻和匀,趁内馅冷凝期间抓紧擀好面剂,等包好包子蒸上,已经过了个把小时。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饿得快,眼看其他菜都好了,只剩最心心念念的汤包还在屉上,裴野饥肠辘辘地在灶台边故作夸张地吸鼻子闻味儿:“香死个人了,声哥,急急急,我都前胸贴后背了!” 傅声笑着把人推出厨房:“猴急,什么好东西给你也是糟蹋。” 盼星星盼月亮,压轴菜终于端上来,掀开盖子的一刻裴野眼睛都发直,用筷子戳了戳汤包的皮,里面满满登登快要溢出来的汤汁撑得包子皮一晃一晃的。 少年吞了吞口水,轻轻咬了一口,薄如纸的筋道面皮破开一个缝隙的瞬间,澄黄的热腾腾的鲜美汤汁裹挟着软嫩蟹rou如开闸泄洪般流进口中,海味的鲜直冲头顶,裴野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含着汤汁都不忘大着舌头道: “好幸福,我要哭了……” 傅声剥着多蒸出来的螃蟹,蘸着醋碟笑盈盈地:“好吃吧,这可是螃蟹最肥的季节。” “声哥,这汤包这么大,你也尝一口呀。”裴野把蒸屉推到傅声那边,对方拿起拆下的蟹腿: “我爱吃清蒸的,你吃吧。” 裴野有些遗憾地说了声好,把蒸屉拉回来。 傅声的手机震动两下,青年擦了手拿起查看,是傅君贤发来的消息,上面有那个叫郑斌的年轻人的一些资料,以及告诉他明天郑斌会来家里接他出去吃饭。 傅声瘪了瘪嘴,忧愁的表情引起大快朵颐的少年注意:“咋啦声哥。” “我父亲给我安排了相亲,明天就要见面。” 短短一席话,裴野的筷子都掉在桌上,少年大惊失色,反常地抢过傅声的手机:“谁要和你相亲?!” 傅声没想到少年反应这么激烈,愣神的功夫,裴野已经粗粗浏览完了那资料,指着屏幕上青年的照片,语气格外尖酸刻薄: “就这个丑八怪书呆子?” 照片上的郑斌戴着眼镜,虽然相貌平平,但好歹文质彬彬的,绝对和丑沾不上边。 十七岁的裴野身体如雨后春笋般拔高,长身玉立,褪去孩童的婴儿肥,脸型刀刻般有棱角,额前黑色的碎发掩盖不住眉宇间飒爽锐利,是个走在街上会被星探塞名片的主,论相貌用惊世骇俗描述都不为过。 若旁人便罢了,偏偏裴野顶着这样一张帅脸出言讽刺,再加上那双不笑时格外冷峻的桃花眼恶毒地眯着,颇有一种校园片里持靓行凶、霸凌老实人的反派校霸既视感。 傅声无可奈何地拿回手机:“小野,嘴上放尊重些。” 裴野一声冷哼:“这门亲事,我反对。” “谁说我真要和他结婚了?”傅声气乐,“父亲说得对,不能驳人面子,大不了回头我找个借口婉拒就是。” “要我说见都别见!”裴野语调拔高了些,“他一见你,肯定要对你死缠烂打,万一你没抗住他的糖衣炮弹,那可就……” 少年忍不住陷入自我编织的幻想,一阵恶寒:“那可就全毁了!” 傅声扶额:“不是,有这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和这种面相傻乎乎的结婚,都影响后代的基因!” 傅声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站起身用筷子敲敲裴野的头顶:“好好好,天底下的omega都识相点,只能和我家小野这样标致的小帅哥结婚,成不成?” 傅声说完没忍住又乐出声来,放下筷子去厨房拿东西,没留神裴野的眼底一阵暗流汹涌。 “你倒是肯嫁才行。” 少年用他听不见的音量嘟哝着。 说一千道一万,该见的面究竟是推不开。第二天是周末,起床后傅声想到自己注定要婉拒对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准备给郑斌准备些亲手做的见面礼。 大早上,裴野自打傅声钻进厨房,就一直在门口抱着胳膊用言语捣乱: “哟,那郑什么什么的,是属猪的吗?这么多曲奇饼干,他也不怕撑死。” “蔓越莓干差不多放点得了吧,尝尝味还不行?长这么大没吃过?” “吃进肚子里都一样的玩意,搁什么模具啊,他也配吃这么好看的小曲奇——” “……小野。” 傅声啪的一声关上烤箱,转过头笑得如沐春风:“再胡说八道,未来一周我申请加班,你自己做晚饭吃。” 裴野瞪大了眼睛:“你凶我,你为了没见过面的一个臭alpha凶我!” “你不也刚分化成alpha……” 窗外绿茵浓郁,夏日鎏金,蝉鸣街静。傅声穿着轻薄的白色短袖灰色长裤,裴野干脆一身背心短裤,露出十七岁少年的薄肌,小臂上的青筋蜿蜒至手背。 裴野嘁了一声,走到冰箱门前:“小心人家以为你暗恋他。吃不吃冰棒……” 他的指尖刚碰到冰箱,只听一声金属的脆响,他猛的侧过头,看见青年手里的夹子掉在地上,傅声手撑着灶台边缘,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声哥?!” 裴野吓得丢了魂,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傅声:“好好的这是怎么——”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声无力地低垂着头,露出脆弱的后颈,肿胀的腺体散发出一股浓烈馥郁的雪松香气。须臾之间傅声已然大汗淋漓,短袖被虚汗打湿,紧贴着青年清瘦的身躯。 “前两日忙,忘了注射……” 傅声嗓子哑得可怕,信期来得又急又凶,令他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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