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np)_111 秦制两千年,内核不变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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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 秦制两千年,内核不变嘛。 (第2/3页)

媚态。头发挽起,用簪子固定,耳朵上垂着一点绿莹莹。丝袜,细跟鞋,古老的香氛,最后是一件驼色的大衣,用来抵御冬日的严寒。

    做完一切,她点进微信,删除了几个联系人,而后款款地坐到了沙发上。

    上世纪末风格的隔窗漏入冬日的阳光,扑面而来,将脸上的绒毛都映得发亮。

    刘蒙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盛装打扮肤光胜雪的女人自阳光中从容站起,如同女主人一般,在满地狼藉里泰然说了两个字:“来了。”

    来了。

    刘蒙看了她片刻:“宁老师,烦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含笑点头,将旁边的包拎起来:“走吧。”

    走吧。

    她穿着跟鞋过了一米八,发髻又高,一抹墨绿驼色在一群黑压压的身影中尤其鲜明,能见她一条挺拔的背脊。

    刘蒙那一瞬间有种极为奇怪的感受。

    仿佛她不是赴死,而是赴宴的一样。

    沈平莛很多年都忘不了她从铁栅栏门里钻进来的那一幕。

    错金嵌玉的墨绿旗袍,腰身处绣着一对彩凤,高髻弯眉红唇,一张雪白的小脸仰起来看他,眼波潋滟。

    他们对视,许久都没人开口,但万语千言都在沉默里游荡。

    最后,沈平莛抬了下手:“过来。”

    宁昭同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他:“你怎么都不夸我漂亮。”

    他笑:“太漂亮了,一时夸不出来。”

    “才不是,你就是没想夸我,”她把脸朝他脖子里埋,“我觉得你还想骂我。”

    “是想过,但是心软了,骂不出口。”

    “憋着,骂我我就哭给你看。”

    “那么漂亮的妆,一会儿哭花了,”他把她抱进怀里,收紧手臂,“怎么去哪里都要跟来,就那么粘我。”

    她不满:“金丝雀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你怎么那么没常识,竟然想让我回归大自然。”

    沈平莛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胸腔震动,摸着她的下巴实在想吻她,又不忍沾花了她的唇妆:“这件旗袍果然衬你。”

    她可没那么顾虑,偏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鲜红唇印:“很合身。”

    “那就好。”

    “不好!”说完她就笑了,“我又没告诉过你我的尺寸,结果能做那么合身,看来早年练得不少。”

    “是不少,”老男人干脆承认,解释道,“我母亲的娘家是湖州的望族,称得上大家闺秀,有一手不凡的绣艺,我从小的衣服都是她亲手为我做的。我祖父觉得新时代的孩子最重要的是眼界,什么都逼着我学一点,绣艺和制衣也是学过的。”

    她一脸狐疑:“我听说细节太多的故事都是说谎。”

    “不信啊?”

    “信!”她笑,十指扣入他指间,“你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他含笑摇了摇头,把她抱得再紧了些。

    看守所里的第一夜相当平静,卸完妆,洗漱完,宁昭同挤出一点药膏,朝着他走过来:“你额头上那个红点我给你抹抹。”

    “什么东西?”沈平莛放下书,“带了不少东西进来。”

    “阿达帕林,我代谢快,脸上油了偶尔长痘,”她轻轻地把药膏抹在他额头上,“本来我还以为得经历艰难险阻才能见到你,结果直接就把我放进来了。就是收了我不少东西,高跟鞋不让我穿,削眉刀被拿走了,甚至丝袜都让我脱了。”

    “他们规定这样,怕关押的人自杀。”

    她其实清楚,但坐牢的日子能有话题就不错了,也懒得澄清:“别看了,刷牙去,困死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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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人床睡两个人,她成心往他怀里挤,倒也勉强能容下。

    沈平莛看起来没什么睡意,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看她明明说困又睁着眼,开了口:“怎么也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懒得问,也不想听,”她把脸贴在他胸膛上,“看你没受折磨就够了。”

    他心头发烫,低声问:“真打算陪我坐牢?”

    “我都进来了还有假的?”她笑,“但天涯歌女得你唱给我听。”

    “好,我唱给你听,”他低头吻她,“就当终于能过上两个人的日子了。”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两个人?”

    这话说的。

    他抬手搂住她的腰,在她小腹上摸了两下:“三个人也行。”

    她笑得不行,既是被挠的也是乐的,按住他的手:“就算我答应那也是几年后的事儿了啊,不许摸了,现在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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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笑,再讨了个吻:“好,睡觉。”

    第二天六点睁开眼,沈平莛没有动,等到她八点过转醒,才放开有点发麻的手:“要起吗?”

    “起,”宁昭同困倦地揉着眼睛,“得锻炼,否则内分泌要失调的。”

    洗漱完,吃过早饭,站着歇了半个小时,沈平莛坐到桌前开始起草健身计划。宁昭同在旁边围观,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出主意,还感叹了一下:“这还真囚徒健身了。”

    其实待遇还是不错的,早餐还有水果可以吃。

    沈平莛没理她,写完后指着右下角的空挡,严肃道:“签字。”

    “……我好害怕,”她吐了句槽,“您这态度让我觉得我签了这字咱国就要跟美帝开战了。”

    沈平莛被逗笑了,但还是认真道:“多动一动。”

    “好,你也得多动动,”宁昭同回身把他昨天那本书拿过来,“不过运动计划可以放到下午,现在还是来学习学习。”

    “你看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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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宁老师极其不满,“我是国内为数不多研究战争伦理的学者之一哎,正当壮年名气很大的那种,你竟然怀疑我没看过沃尔泽?”

    沈平莛还没什么反应,隔壁的人先笑了:“有幸拜读过沈夫人的书,受益匪浅。”

    “?”她惊讶地看过去,“这……”

    沈平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扬声:“您看过她的书啊?”

    “《Grandnarrative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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