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np)_058 你的心里有一头猛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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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8 你的心里有一头猛虎? (第3/3页)

 “够,当然够,”傅东君推开她,悲伤地薅了一下头发,“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跟你说那么多简直像个脑瘫。”

    “好啦,我懂你意思,”宁昭同反过来安慰他,拍了拍他的手背,“师兄,我没有任何遗憾,不管是巴泽尔还是聂郁。”

    “你怎么提都不提阿纳托利?”

    “他就是小孩子,以前就把我当玩具,输给别人了就不会多说了。你看,这里都找不到他了,”宁昭同颔首,眼里有夕阳的颜色,“你还是对聂郁好一点儿,他脾气再好你也不能成天给他甩脸子啊,欺负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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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主要是你这脾气没道理你知道吧,你、啊,”那边突然喧闹了一阵,宁昭同瞅了一眼,继续说,“昨天我跟他聊了一会儿,他回国以后巴泽尔给他发了个消息,说我已经死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吧。”

    傅东君一愣:“啊?”

    “你果然不知道,”宁昭同叹了口气,“反正内情挺多的,没觉得聂郁哪儿做得有问题,反而他还挺难过的,觉得对我有愧。你把关系处好也能帮我劝劝,挺好一人,别一辈子都背着我这么个阴影过下去。”

    “他本来就应该对你有愧,”傅东君嘀咕一声,倒是放低了声音,“我也不是想把你俩凑一块儿,但你看这情况,你还拿命救了他对象,这关系断得了吗?断不了,当朋友处也总得把话说清楚,存着个芥蒂多恶心人。”

    “这种话可别挂在嘴边,什么叫我拿命救了他女朋友,我之前根本都不认识徐卿仪,”宁昭同失笑,“我跟他也没什么芥蒂,是你过不去,我没说错吧?”

    傅东君不满:“还成了我的错了是吧?”

    “我知道你关心我,”她放缓声线,“但总不该伤害无辜的人。”

    傅东君被说得心尖儿都酸了一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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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同。”

    “宁!”

    两人循声望去,一行人逆着夕阳走过来。

    安娜俏皮地挑了一下眉:“宁,飞盘用完了,可是他们没有分出胜负。”

    宁昭同惊讶,看向聂郁:“平局啊。”

    “是,”聂郁笑,把枪收好,“他们想让你出个主意,把胜负分出来。”

    巴泽尔闻到馥郁的酒气:“宁,你喝了白酒吗?”

    “一点点,”宁昭同站起来,“有想玩的项目吗?”

    巴泽尔神情温柔:“你决定就好。”

    她换了中文,问聂郁:“允许你作弊,想玩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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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泽尔一听,也换了中文,假意不满:“宁,你太偏爱他了!”

    “那只是一个玩笑,”宁昭同朝聂郁眨了一下眼,“我听说狙击手都很会做针线活。”

    两人一怔。

    十分钟后,聂郁和巴泽尔膝盖上横着那件饱受摧残的婚纱,拿起了针。

    夕光温和地撒下来,给他们勾上柔软的曲线,江成雨摇头叹息:“临行密密缝,这就是母爱。”

    “……Fuck,”卢卡斯捂了一下额头,“我发誓,如果我知道有这一天,我会对这条裙子好一点的。”至少也不会把腰给撑破。

    诗蒂娜啧啧称奇,问巴泽尔:“如果我告诉你这条裙子价值三万美金,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巴泽尔头也不抬,非常仔细地将裙摆上的羽毛流苏缝补上去:“如果宁愿意穿着它参加我的婚礼,我会开心一点。”

    “可以。”宁昭同道。

    巴泽尔立马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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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宾客的话,”宁昭同补充,“只要你的妻子不介意。”

    众人笑,安娜搂着她的肩:“honey,你该对他友好一点。”

    “我可以公平一点,”宁昭同笑眯眯的,用英语问聂郁,“你想要我穿着它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傅东君瞥来一眼。

    聂郁失笑,也用玩笑语气回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大家都被逗笑了,三三两两席地而坐,看着两个男人认真地缝补那件被糟蹋得没法儿看的婚纱。

    抖掉细沙,梳理好羽毛流苏,缝补好蕾丝……

    “哦,天哪,”巴泽尔看着腰上的缺口变为一支黑色的蔷薇花,“这太漂亮了。”

    聂郁还在完善叶子的部分:“我很喜欢蔷薇。”

    “你的心里有一头猛虎?”巴泽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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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gersniffstherose,”聂郁知道这句诗,眉眼垂着,一针一线认真至极,“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我想以此向你送上别离的祝福:所有的往事都会逐渐逝去,希望我们余生都不再见面。”

    他的语调柔软得不可思议,巴泽尔怔了一下。

    西格夫里.萨松,那是一位反战诗人。

    余生都不再见面。

    那一瞬巴泽尔忽然受到了某种触动,来自一些遥远的记忆:他们在长辞的爱人面前,在那个冰冷的墓碑面前,一起唱了一支怀缅的歌。

    那时自己是什么感受呢?当看到他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右手的时候。

    “Amos。”巴泽尔唤了一声。

    聂郁抬起头,看见夕阳落到他宝石绿的眼睛里。

    巴泽尔笑,把针插到线卷里,站了起来:“你的蔷薇很美,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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