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金刚_1 俘虏与铁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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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俘虏与铁链 (第1/2页)

    繁华长街,锣鼓喧天,万民相迎,镇西将军戴榆平定西部叛乱,率军凯旋回京,行伍绵延数里。

    将军戴榆居队首,身着黑铁鳞铠,骑一匹健硕枣红鬃马,红缨抖动,天骄意气,身后的将士们也个个威武不凡。

    队伍中段,是一辆辆板车载着数不尽的西域珍禽异兽,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箱子满溢得关不上盖,珍珠玛瑙从缝隙中洒落,引得百姓一阵哄抢。

    队末是战俘,手脚彼此之间用铁链相连,衣衫褴褛,凄惨至极,男女老少都有,那些没能抢到珠宝的人们,心中怨气自然而然撒在他们头上,烂菜叶、臭鸡蛋、牛粪羊粪雨点般落下。

    战俘中,有一位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

    一辆囚车上,竟是个僧侣模样的年轻人,盘腿而坐,双手搭于膝上,闭目不闻。衣着式样与中原和尚完全不同,不仅留了高冠发髻,还脸绘彩纹,袒胸露乳。项上一副绿松石嵌铜璎珞,赤足不履,脚腕套一对铃铛铜环。赭红色的僧袍似是轻盈纱制,早已被灰尘血污染得破旧。

    囚车的木头围笼抵挡住一些扔来的秽物,使他勉强维持住体面。

    “这是……和尚?”

    “你不懂,这是煌教僧!”

    “煌教?就是西域的那个?”

    “对,说是小乘,总透着一股邪门……”

    “怪不得,一点都不像慈恩寺的方丈那么慈眉善目,肯定是个妖僧!”

    “据说就是他使邪法,教唆西部发动叛乱呢!”

    “妖僧!”

    “妖僧!”

    “妖僧!——”

    囚车上的莲见,将这些谩骂诽谤字字句句听在耳中。心中虽有不平,亦是无可奈何……

    若说戴榆才是颠倒黑白,又有谁会信呢?

    关外百姓大多生活困顿,煌教发展迅猛,大有燎原之势。戴榆向来将煌教定义为旁门左道,时常发生军民矛盾,某次冲突愈演愈烈,竟发展到了无法平息的程度,仓促之下,莲见组织手无寸铁的百姓抵抗,最终当然不敌装备训练精良的军队,被迫俯首认罪。

    戴榆要这些异教徒永世不得翻身,本欲就地格杀,身边一个副官进谗言,认为可以夸大扭曲事实,将这次镇压吹嘘成西部叛乱,问皇帝邀功论赏,戴榆向来好大喜功,当即修写书札,这才有了今日荒唐一幕。

    “妖僧,我知道你看轻自己的命,如今给你一个舍身饲虎的机会。”

    将军营帐中,戴榆居高临下地看着枷锁扣住的莲见。

    “进了京,面了圣,你要是有半句胡言乱语,其他人的命可就不保了。”

    莲见沉默不语。戴榆蹲下身,手掌掐住他脸颊,左右掰动,打量玩物。

    “皇上喜欢稀罕东西,听说你擅胡旋,到时候好好表现。”

    ……

    夜晚的庆功宴来临之前,戴榆亲自监督莲见梳洗干净,以免他趁手铐脚镣取下,设计逃跑。

    汤泉温室内。

    烛火荧荧,水汽氤氲,戴榆坐在池边太师椅,架着腿,撑着头,手中握着一条铁链,如一条黑蛇,从他的掌心蔓延到水池中,末端套在莲见的脖子上。

    戴榆发出警告:“不许在皇上面前搞任何小动作。”

    莲见不答,转身背对,戴榆不耐烦地一扯锁链,他险些跌倒在水池中,不想再吃苦头,只得乖乖走到戴榆面前。

    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莲见在西域风沙日晒,小麦肤色,骨rou亭匀,每一寸肌rou都恰到好处,不输戴榆一介军人;高鼻深目,褐色双眸如猫眼石一般,嘴唇坚毅饱满,水滴沿着身体线条滑落。戴榆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忽地改了主意。

    靴尖向上一挑,抬起僧人的下颌:“取悦我。”

    莲见抬眼向上,只见戴榆也仅着单衣,嫌汤池潮湿,脱下了铠甲,领口松松地荡开一条缝隙,正是毫无防备的姿态。

    他貌似顺从地膝盖前挪,缓缓分开戴榆的双腿,心中涌起无限悲哀,孤注一掷地向上疾扑,一阵巨响,椅子倾倒在地,他拼着这瞬息的机会,将戴榆压在地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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