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看着被玩坏的学生而后悔的大佬 (第1/1页)

    深夜，布拉德利难以入眠。

    他无法睡着，白天时看到的景象总会浮现在他的脑中，搅乱他的睡意，他想起被他以为的早已死去的以赛亚，他想起以赛亚那张满布泪痕的脸。

    那张脸被人捧起来，在他的面前胡乱地淌着泪，被蹂躏得艳红而肿胀的唇在他人手指的抚摸下乖顺地张着，求欢的婊子般任人搅玩口腔，连被手指捅到喉咙深处都只是艰难地咳嗽几声、连被捏着柔软的舌玩弄也只是身体颤抖几下，驯服得像是生来就被教导着该如何博取他人垂怜的玩物。

    可他记忆中的以赛亚不该是这个样子。

    以赛亚的柔顺和驯服应该都只是表演、那张脸上的那些温和微笑下掩盖的应该是一颗裹满恶意的心才对。

    布拉德利还记得以赛亚在他面前微笑着说“我讨厌那些人”时的表情，他记得以赛亚那双如起雾的林中湖泊般的蓝眼睛，那里面埋着森白的骸骨和数不清的血，在阳光下都似乎散发着渗人寒意。

    以赛亚第一次和他摊牌时是坐在他休息室里的那张椅子上的，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后就变得没了什么温度，让以赛亚即便坐在阳光下也像是在漆黑的阴影里一样带着驱之不散的森然寒意。

    他记得以赛亚那轻轻抿起的、涂抹鲜血般的唇，以赛亚就这么对着他笑着，撒娇一般地对他说：“我讨厌那些人。”

    “我讨厌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他们对我的评价、他们自以为是的理解，都让我觉得烦人至极。”

    “是他们自己凑上来的，老师。是他们自己说着相信我、要和我成为朋友而凑过来的，我只是不想多惹麻烦，所以不去理会他们的靠近而已。”

    “但，谁叫他们好奇心那么重，非要来了解我呢？他们怎么配呢？他们怎么配对我说那些荒唐笑话呢？”

    以赛亚在他面前轻轻地、轻轻地叹息着。

    “所以，老师，我只好让他们死了。”

    “您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对不对？老师。您找我来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对吗？可是，老师，您告诉我，您把我说的这些话拿出去对其他人、对王国法庭、对治安队——对所有人说，他们真的会相信您不是在疯了怀疑一个无辜无罪的可怜学生吗？”

    “您没有证据，老师。所有的证据都已被销毁了，所有的目击证人都已死去，连事实都没办法判我有罪。您当然也一样。”

    ……那样的以赛亚。

    那样有着张狡猾的、善于欺骗的嘴的以赛亚，怎么会变得如此柔顺驯服、任人摆弄呢？

    可是，皇帝的手指还是轻而易举地探进了那张嘴里，那几根手指还是随随便便地就捅到深处让那具放荡yin乱的身体又颤抖着高潮了一次，射出的jingye稀薄得像水，他甚至都无法猜到他的这个学生究竟是被玩得射了多少次。

    “…呜…咳…咳哈……哈…哈啊……咳…咳咳……”

    皇帝怀里的以赛亚咳嗽起来，几乎含不住那两根捅进嘴里的手指。

    于是，皇帝便宽容地放过了他怀里的人，将那两根手指抽出来，雪白手套都被浸得湿淋淋的。

    “真是张娇气的嘴。”他摘下手套，拇指揩着那张玫瑰般柔软鲜红的唇轻笑着感叹：“都三年了，我还是拿学长的这个小缺点没有办法。”

    “…………学长？”

    布拉德利木然发问。

    他觉得荒谬和可笑：这位皇帝进入学院里学习时，以赛亚应该早就已经离开学院走向那条邪路了——他们根本就没在学院里见过面。

    “啊。”

    但皇帝却没有说谎的丝毫不自觉，脸上的笑容依旧宛若面具般牢固不变：“毕竟我也是受到学长事迹影响，才努力进入您的学院里学习的。老师。”

    “只是可惜，我进去后，却只能靠着那些学长留下的痕迹来畅想与学长共同学习的美好景象了。”

    “好了，老师。”

    皇帝抱起了还在咳嗽和喘息的以赛亚，把他分开腿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布拉德利因此从他站的角度看见了他往日的学生吞在体内的那个正疯狂震动着的东西的一点漆黑顶端。

    于是，他惊愕而赫然地扭开头，几乎不敢去看那张床所在的方向、也不敢再听那边传来的声音。

    他听见被搅动的黏腻水声，还有被突然提高了声调的呻吟喘息声——其中夹杂着几声不成句的“求您”和“不要”。这些声音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愤怒，以及另一种他现在甚至连承认都不敢承认的可怕情绪。

    您想做什么——他本想这样质问皇帝。

    但皇帝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他听见皇帝不怎么带着笑意的声音对他说：“您该离开了，老师。”

    “您看得已经够多了。”

    “…………”

    布拉德利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愤怒地又扭回了头去。

    他看向皇帝，也看向正被皇帝用手握着那狰狞可怖的下流玩具cao弄得又哭又喘着胡乱哀求的人——被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绳索的以赛亚正低低地叫着，得到了自由的手臂却只敢紧紧地抱着身前皇帝的肩膀和脖颈，蒙着黑布的眼睛又在不停地流泪。

    于是，他被这画面刺伤，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该离开？”他感到荒唐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便愤怒地提高了声音：“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您把您的敌人、我的学生关在这里！关在这儿，做您的——您的——”

    剩下的那个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于是只好停下那句话，换了另一句话：“您做了这些，还想就这样把我赶开？！别忘了，以赛亚是我的学生！！”

    “…………”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是错觉，被皇帝抱在怀里颤抖哭泣的人似乎身体有了一瞬的僵硬。

    但这僵硬短暂而又徒劳，轻易就又因皇帝的动作而被过重快感之下的颤抖抽搐代替。

    “——该弄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的人是你，布拉德利。”

    皇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那张脸似乎变得无比陌生了起来。

    “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来质问我。”布拉德利听见皇帝冷冰冰的声音：“现在你已经不是那个众人眼里的人间之神、你也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指挥所有人了。”

    “退下，布拉德利。看在你是我的导师的份上，我不会计较你的这次冒犯。”

    于是，一瞬间。

    布拉德利恍坠冰窟。

    ——是的，是的。

    他已经不再是魔法之王了，为了对付他的学生，为了解决那个正给世界带来灾难、他却始终没办法自己动手除掉的噩梦，他用自己的教导和自己的资源，培养了一个超过他自己的、要用来打败他的昔日学生的新王。

    现在，他已没有能力、没有资格再对新王指手画脚。

    而皇帝，也并不满足这一次的胜利，他搂着属于他的战利品，看着早该和旧时代一起归于历史的尘埃中的他的导师。

    “而且，您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呢？老师。”

    他说，最后又残忍无情地捅上一刀：“把他送到我手里来的，不正是您自己吗？”

    “还是说，您想让我现在扯下这张布，让您和您以前的好学生面对面的再来场对话吗？老师。”

    …………

    天空破晓。

    一夜未眠的布拉德利看向窗外，第一次，为他自己的决定感到了由衷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