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魔教教主的男宠_关于中原和往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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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中原和往日 (第1/1页)

    第二天天气很好。

    晴空万起,无风无云。用过早饭秦艽就来了。

    秦艽的师傅这几天闭关。他跟着闲下来,几乎日日过来为我诊脉。

    他也不只因为遵从教主的命令,更多是来找阿奴说话罢了。

    他一来,阿奴就不怎么黏着我。

    诊完脉,阿奴就拉着他去了院子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什么前天散步看到了一只很罕见的小鸟啊,昨天晚上吃多了撑着了啊,早上起床发现袜子少了一只诸如此类的闲话。

    我倚在小书房的榻上看医书,只听阿奴在廊下叽叽喳喳地个不停。

    秦艽很少说话,只偶尔回应一两句。语气却很温柔,没有丝毫不耐烦。

    他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真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羡煞旁人。

    听着廊外两人窃窃私语,我突然没了看书的心情。索性披了外衣从后门出去。

    很多年前,我也有过这样两小无猜羡煞旁人的时光。

    我们一同习武,一同读书。

    约定好以后还要一同仗剑天涯。

    那时候的我就如阿奴现在这副模样吧。言笑晏晏,不知深愁。

    只是可惜,我虽自诩聪慧过人,能言善辩。却终究还是看不透人心。不明白月落星移人心易变。

    更不明白人心狠险阴毒能至此!

    所以我合该被推心置腹死生契阔的人打下山崖。

    归根到底,落到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全怪他人。

    是我自己算错猜错,信错做错了。

    只是,我已经用毕生的武功换得了教训。但那些人却没有。

    我一身病骨不得不缠绵床榻,又怎么甘心让他们安然地活下去。

    在院里枯坐了大半个时辰后,我才起身往回走去。

    等我回到自己的小院,秦艽已经离开。

    阿奴正哼着小曲在廊下煎药,看起来心情很好。

    见我进来,她急忙放下手里的蒲扇,急匆匆走过来。

    “公子,你怎么又一个人乱跑呐?”她略带娇嗔地看着我。

    “屋里待得闷,我出去走走而已。”我笑着解释,又问道:“秦艽呢?”

    “阿艽有事,刚刚回去了。”她大大方方的回答,脸上却晕起一层薄红。

    “阿艽说我们似乎真的要搬到中原去了……”提起秦艽,她又想到之前关于中原的事。

    “他怎么知道的?”我在廊沿上坐下,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他听鬼医说的。”阿奴一边照看着小炉上的药,一边回道。

    “说是教主走之前让鬼医大人多炼制些药丸,备着到中原时用。”

    炉子上的药罐噗噗作响,药已熬好。她熄了火,转过身看着我。

    “鬼医大人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吧。”

    “既如此,教坛迁移的消息倒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眯着眼倚在廊柱上,心中倒是越发冷静下来。

    若果真去中原,我必然要同行。

    半个月后,教主一行人从中原回来了。

    已经快过年了,教中上下都在忙着清扫布置。庭院草木修整一新,闱廊下张灯结彩,看起来一片喜庆。

    去年腊月教主从玉川中救起昏迷不醒的我,带我回了教中。

    但是直到开春了我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教中过年。

    因为快过年了阿奴心情很好,兴致勃勃地同我讲往日过年的乐事。但也无非就是教众们聚会宴席,喝酒耍乐罢了。

    只是说起过年,我不免又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

    也不知她在府里的境况如何?

    想来因为我的事,恐怕是比从前更加艰难了。

    念起母亲,我又想到了顾府。那个被母亲称之为家的地方。

    我在师门习武时,平日也只有过年时才能下山回家和母亲团聚。

    然而就算难得几日与母亲团聚,也不能高高兴兴地度过。

    我天赋极好,又聪慧过人。在师门颇得师傅和师门长辈的喜爱。

    然而在顾府,除却母亲,再无一人真心喜爱我。

    除了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的丫头红玉,阖府上下的仆人们也不敢亲近我们母子。

    这一切,全因府里的大夫人。

    我的母亲本是戏班的花旦。嗓音柔美,身段风流。

    据说当年父亲偶见,对她一见倾心。用尽了手段将她纳入府中。

    若是男未婚女未嫁,这也称得上是一段良缘。

    只可惜,在娶母亲之前,顾府早已有了主母。母亲虽入了府,却只是个妾室。

    她刚入府一段时间颇受宠爱,日子尚且还算安宁。只是府里的大夫人对她很是不喜。明里暗里对她下绊,克扣各色用度。母亲性格软弱单纯,又没有母家依靠。对此也只能一再忍让。

    生了我后她身子亏损,颜色不再。父亲得了年轻貌美的新人,又听了顾夫人的巧言馋语。渐渐冷落了她,将她抛之脑后。

    她性子软和,得宠时尚且不争不抢一派和气。失宠后更是谨小慎微,不愿得罪一人。

    即是如此,我和她在府里的日子也是过得很艰难。

    府里的人都是墙头草,欺软怕恶。见我母亲失势更是对我们冷言奚落。

    大夫人见老爷冷落母亲,也越发猖狂,明目张胆地克扣我们的月钱用度。

    她的一对儿女也是尽得母亲真传。仗着自己是家中嫡系,背后又有母亲家族撑腰,心思手段养得比他们的母亲还阴险毒辣。我尚在府里时,他们就时不时找我的麻烦。

    直到后来我偶然被师父看中,收为弟子。

    他教我识字,习武。和母亲一样,对我寄予厚望。

    习武虽枯燥单调,却比在府中被遭受欺辱药好得多。

    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纵然偶尔回府也不过是忍耐几日就好。我一心想着学有所成后自立门户能有所作为,这样母亲和我就可以不再依附他人,免受欺凌。

    谁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纵然我与母亲无意和他们争什么,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们。

    竟还是挖空心思地要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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