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月行:雍庸醉芳_#0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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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第1/1页)

    雍平和游悦君成婚没多久,马上被朝廷大大重用,被任命为监察御史,派往北疆。

    「我很快就会回来,夫人别担心。」雍平轻拍游悦君的肩,将这件事告诉她。

    「妾身……妾身会想念夫君的。」游悦君想到出嫁前,大夫人再三叮咛「出嫁从夫」,尽管不愿与雍平分离,还是勉强回答。

    雍平离开後,雍府只剩下刚进门的游悦君及正在准备科举的雍庸,整日在府里无所事事的游悦君,觉得实在烦闷,便让湘儿去把琴给拿出来,在院中弹唱。

    「妾虽有父如孤nV,有夫若寡妻。思君日夜渐憔悴,何日君yu归?独守空房暗垂泪,盼汝托人言!三言两语仍不足,寂寥在月夜!」

    适逢雍庸读书感觉甚乏,於园中散心,闻此歌声,速速前去,睹一娇媚nV子,雍庸眼神一亮,为nV子所倾心。道:「舍中有斯仙nV下凡,为庸之幸!」

    一旁的湘儿看见了雍庸,对游悦君低语,「夫人,是二爷。」

    游悦君见雍庸,嫣然一笑。「初见二弟。」

    「嫂子琴艺JiNg湛,大哥三生有幸。」雍庸笑道。

    「夫君在北方替朝廷效命,妾身还没机会给他弹一曲。」游悦君一脸惋惜地回答。

    「若嫂子不嫌弃二弟,还望日日有此悦耳之声。」雍庸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坐在琴面前的游悦君。

    「知音难寻,今二弟与妾身如昔之锺子期与伯牙。」游悦君感激地说。

    「承蒙嫂子抬举了。」雍庸作揖,谦虚说道。

    雍庸又听了游悦君弹几曲,才回房。当晚,久久不入眠,颂《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心有妒意,长兄能娶如此nV子,却弃之往北,若是他,定不如此!

    说书至此,何洋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抚琴的姑娘,季深月和张家兄弟疑惑的对看一眼,接着便听见何洋柔美的歌声,众人都惊呆了。

    昨天的街,刚刚下过雪;

    昨日的夜,不告而别谁?

    一动也不动,依依不舍的相拥。

    昨日的种种,静得闹哄哄……

    美人的美,美在不完美;

    诗人的罪,罪在自以为。

    美人常心碎,诗人常无言以对,

    白白浪费命运的慈悲──

    你那若隐若现、玄之又玄、美人尖的美,

    在静静默念、静静发光、静静的闪电,

    在风的、花的、雪的、月的、梦里的旷野,

    你挽救我寂寞的深渊……

    「充满对游悦君的情意下,雍庸渐入梦乡。」何洋嘴角一弯,「感谢各位客倌今日於茗香楼听小nV子说书,yu知详情,请待下回分晓!」语毕,申时的钟也敲了。

    「实在太JiNg采了!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听到何洋姑娘美丽的歌声,余音绕梁啊!」张维仲不禁感叹。「子渊兄太幸运了,一来就捡到宝。」

    「这是托两位所赐,子渊不敢当。」季深月笑答。

    「今日就由我来买单吧,等会儿咱们先让子渊把行囊给放下,用完晚膳再去市集逛逛,如何?」张维翰说。

    「那……子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季深月说完,三人放声大笑。

    离开茗香楼後,张家兄弟先带季深月回张府放下行囊。想当初,季深月打着苏辙所说「求天下奇闻壮观,以只天地之广大」之名号,要增广见闻,因此二哥季沁月拜托住在青柳县的好友张维翰让他借住几日,才第一天来,季深月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来唷!青柳县最多花样、品质最好的布店,快进来看看!」布店老板在门口吆喝着,季深月一时兴起便走进去,张家兄弟则在旁边的摊子玩游戏。一入店铺,映入眼帘的是各式花样与质料的布匹,可谓大开眼界。

    「姑娘这是好眼光呢,总挑到缺货的。」季深月听见一旁老板娘对其他客人说,他一转身,见那nV子极为眼熟。「你是……何洋姑娘?」

    何洋愣了愣,「你知道我?」

    「今日有幸於茗香楼听姑娘说书,季某深深佩服。」

    「多谢季先生。」何洋微笑。

    「何姑娘来这买布做衣裳的?」

    「是啊,这年头少见咱们中国文化的服饰,穿洋装说书也挺怪异的。」何洋答。「还有,其实何洋是台上的艺名,你还是别叫我何姑娘了,挺别扭的。」

    「那……季某该如何称呼?」

    「我姓杨,名荷漫。荷花的荷,浪漫的漫。敢问季先生大名?」

    「季深月,深浅的深,月亮的月。字子渊。」

    「想必令尊与令堂颇有雅兴,如此美名,荷漫当惭愧。」

    「杨姑娘过奖了,季某承受不起。」季深月微微欠身。「不知季某可否问问……今日所说的,究竟是个怎样的故事?」

    「这个嘛,还请季先生每日未时亲自来茗香楼听了。」杨荷漫神秘一笑。

    数月过後,雍平从北方回京,游悦君心喜,特地要厨子做了一桌好菜给远归的夫君享用,顺道展现自己的琴艺。然而,一旬过後,雍平又接到御旨要他到南方巡视各省。

    「夫人,这回皇上要我到南方去,大概一个月後才能回京。」雍平对游悦君说。

    「夫君……妾身不能一起去吗?」游悦君泪眼婆娑地问。

    「路途遥远艰辛,我怕夫人受不了的。」雍平轻声安抚道。「你还是待在府里吧。」

    「夫君……」

    出门前,雍平把弟弟叫来,问了几件关於读书的事,觉得没什麽问题便安心往南了。听闻兄长要远行,雍庸大概是全府内最高兴的那人。雍平在的这几日,嫂子都没什麽搭理他,让他沮丧至极,现在哥哥又出远门,他就有机会在和嫂嫂谈天说地了。

    雍平出发後不久,游悦君即觉内心空虚,又让湘儿拿琴出来,雍庸听见琴声,立刻从房内出来。日复一日,游悦君弹琴,雍庸写诗,情意渐长,有嬉闹於两人间,下人的耳语也有所增长。

    「你说,夫人怎麽天天跟二爷混在一块儿呢?」许大娘说。

    「是啊,身为有夫之妇,这样和别的男子亲近,就算是二爷,也……不太对。」张大娘啧了几声。

    「听说,夫人虽为尚书府千金,却是个青楼nV子所出,在青楼里待了十年。」许大娘摇摇头,「咱们老爷真可怜啊。」

    「在那种地方长大啊……难怪会去g引二爷。」张大娘说。

    游悦君的丫鬟湘儿偶然听到了这些传闻,便劝游悦君:「夫人,那些奴婢都W您清白呢,您以後还是少跟二爷接触吧!」

    「我跟二弟之间清清白白,他们有什麽好说的?」游悦君不解。

    「总之,夫人您就别再和二爷Y诗作对了。二爷不是还要考科考吗?」湘儿道。

    游悦君想了想,自己这样似乎对雍庸的科考没帮助,决定和他保持距离。但不出几日,游悦君又觉得无所事事,只好找雍庸聊天。

    「嫂子这几日都不理我,我做了什麽事让你生气了吗?」雍庸见避而不见的游悦君突然愿意和他说话,如此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打扰你读书,会碍了你前途。」游悦君答。

    「嫂子,才没有那回事!」雍庸急忙否认,「我是真的很喜欢跟嫂子在一起的!」

    「二弟,你这样说会惹人误会的……」游悦君退了几步。

    这时,雍庸突然拿出一个有华丽雕饰的木盒。「这里面是西域最罕见、最珍贵的珠宝,请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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