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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我看了眼手机，显示时间21:37。

    因为是改装后的太阳能手机，所以不用担心耗电问题，只是在这种形态的世界中，似乎时间概念显得有些无足轻重。

    徐黎似乎没有累的迹象，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表现出过疲惫。平时的休息在我看来就像是为了融入人类社会而学习的技能。他在睡梦中都能感受到我的视线并迅速醒来，还完全没有迷糊的时候。

    “停车歇会儿吧。”我转头和他说。

    “好。”他很听话地停下，“晚上吃泡面可以吗，打个鸡蛋还有油菜。”

    我点点头，对于饮食我其实没什么需求，但是徐黎总是致力于在家政方面做到极致，所以我只有认可支持的份。

    又围了一堆篝火。这回我看清了，他是从路边的树下捡的树枝，如果不够就用超市里拿的斧头砍几根，看着很轻松。

    面做得很香。

    我吃了一碗就吃不下了，去背包里拿干洗洗手液，结果一打开包，一枚圆滚滚的粉红色带线物体滚了出来。

    我拨弄了一下，确定是什么玩意儿后，转身走到还在喝汤的徐黎面前，在他无辜的目光中掐住了他的腮帮子，质问道：

    “我们一开始决定带的东西都被你换成了什么？”

    我简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满满一背包情趣物品替换了原有的物资。虽然去抢了一通超市拿了不少东西，但这种悄悄狸猫换太子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

    他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抓住我的手侧过脸，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舔了一下我的掌心。

    又湿又烫。我哆嗦一下抽回手，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阿曳，我是认为你要带的那些东西之后随时可以找到，所以才换了这些东西的。”他好像很委屈似的，只是狼一样亮晶晶的眼神让我察觉到他的兴奋和异样。

    我忍不住想要冷笑，照他的话说，物资好找，情趣物品这些不必要的东西反而难求了。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也有点太不正经了点吧。

    徐黎轻笑一声：“而且那些东西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吧，”他仰起头，压低声线，用一种仅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暧昧音量说道，“那个粉色的跳蛋，每次塞进去，阿曳的后面就会缠得很紧，流得我满手都是水哦。声音也像发情的小猫一样……”

    “闭嘴。”我面无表情捏住了他的嘴，等了十秒之后才松开，他嘴上一圈红印子，模样既帅气又有些滑稽，终于不再说些不健康的话了。

    “不管你怎么说，等会儿我都会把他们扔掉的。”我硬下心肠通知他。

    徐黎看了我半晌，低下头一生不吭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不安，先没有动他那一包宝贝，而是坐下来看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抬起他的下巴，手都被浸湿了一片。他浅棕色的眼睛里盈满潋滟的泪光，像是收到了极大委屈难耐的奶狗，嘴巴往下撇着，整个一个伤心默默流泪的模样。

    他似乎摸透了我就是吃软不吃硬，也没有躲闪，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眼泪还流得更汹涌了一些，啪嗒啪嗒滴下去，掉进火里被火舌舔舐干净。

    我心里其实有点慌张，但是熟悉他的尿性的我还是面上雷打不动。

    “不，不扔……”他嗓音有点哑，两只手抱住我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讨好地蹭蹭。

    这种感觉太不妙了。

    我忍着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阿，阿曳你说过的会一直喜欢我的，你别不理我……”

    手上更加湿乎乎了。

    我叹了口气，抽出手，在他睁大眼睛的注视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没有不理你…”

    徐黎顺势往我怀里缩了缩，他高大的身材往我怀里听缩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但他就是用脸颊贴着我的胸口，让我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夏夜，他也是这样贴着我的胸口，聆听我的心跳。

    在离别前，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时他说的每一句话。

    “阿曳你的心脏是因为谁而跳动的呢？”

    也是这样浅棕色的眸子。我当时尚未发现他的眼中只填满了我一个人，只当他是害怕离开一同生活多年的好朋友，才展现出来偶尔柔软的“腹部”。

    “心脏不是为谁跳动的，”我告诉他，“每个人拥有心跳都是因为他还活着。”

    他却抱住了我的腰，像是要把脑袋塞进我的胸口里代替我跳动的心脏。

    “我不认为是这样的。”他说，“我的心脏，似乎是因为阿曳跳动的。因为它一感受到你的温度，就快要跳到精疲力竭而死了。”

    居然是这样吗。

    当年的一幕幕似乎和眼前的青年重叠。

    我好像也听到了他永远热烈的心跳。因为我的存在而欢欣鼓舞着。

    所以我不能不要他。也不能离开他。

    他察觉到了我的松懈，很快得寸进尺地央求：“那不要扔掉好不好……”

    我：“好。”

    突然被推倒到地上，徐黎脸上哪还有什么泪光，眼睛里全是兴奋的狼光还差不多。

    他舔了下唇，笑的时候露出尖尖的犬齿，阴森又暧昧，像个变态吸血鬼。

    “阿曳总是这么善良，”他话风一转，目光冰冷了下来，“但是这种善意只是给我的对吧。”

    我早已习惯了他的抽风，回答道：“对。”

    他立刻变脸微笑了起来，笑得非常温柔：“那就好。如果我在阿曳身上用那些玩具的话阿曳会生气吗？”

    我转过头，懒得看他，语气淡淡：“你用得还少吗。”

    这无异于某种程度的认可。表明我早就无所谓的态度。

    他低下头舔我的脸颊，用唾液把我弄得湿乎乎的，然后高兴地宣告：“今天就放过可爱的小猫咪阿曳了，不过你答应我的还是要照做的噢。”

    我眼角抽了一下，不想说话。

    12

    吃完饭，徐黎开了半小时的车，在休息站停下车，拿着还没报废的菜刀扫荡空了一家汽车旅馆。

    这里的环境很差，有些窗户已经破开了口子，能听见嗖嗖掠过的风声。

    旅馆的大厅很小，柜台和沙发上都是被徐黎一刀爆头的丧尸，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平摊着，流出黑色恶臭的污血，简直像是凶杀案现场。

    我把外面的门闩上，选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徐黎把超市里拿的被子床褥替换原本已经发黄的被褥。

    两个人分别冲了个澡，徐黎便靠在了单人床后面的垫子上，目光死死盯着我开始催促。

    我深呼吸了一下，只穿着体恤和内裤爬上了床，然后在徐黎强jianian似的目光中缓缓拉下了内裤，慢吞吞站起来，分开双腿往他俊美的脸上坐。

    我甚至不敢看他盯着我私处的眼神，他炙热的鼻息弄得我大腿有些痉挛，我很害怕一不下心就坐下去了。

    虽然那样他可能会更高兴。

    但羞耻心已经快让我立刻马上死去。

    我闭上眼，一点点试探着向身下的热源坐下去。

    但在我还没彻底坐下去的时候，又长又滑的条状物品就舔到了我的后面，并且疯了一般往里钻。

    是他的舌头。

    急色又冲动。

    我的腰一下子软了，失去控制般直直往下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