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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晚饭徐黎非要给我舔。

    他用手指夹住吐出来的猩红的舌头眯着眼对我笑，昏黄的车灯下，一白一红分外扎眼。

    看多了他的双手溅满凝固的血液的模样，我竟然有点担心他用力会把自己的舌头扯下来。

    我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会疯狂成这样。思维不知不觉开始偏移平时的理性。也许这样的夜晚总是带着让人神智不清的兴奋色彩，他忽明忽暗的脸颊像是涂抹过的油画。

    “老婆～你在想什么？”他好奇地凑过来，捧住我的脸，近到鼻子都贴上了我的面部肌rou，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一抽一吸，明明是很有压迫感的动作，但却让我觉得有种习以为常的温馨。

    果然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我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个事实，但这次没有无奈的心情，而是一种同类的安心感。

    “你在想我，对不对？”他舔了舔我的眼角，想要用伸进去舔我的眼球，我躲了一下，他也不生气，而是有些欣喜若狂地抱着我，咬着我的嘴唇含含糊糊道，“我就知道老婆好爱我。”

    我平时不喜欢回应他这些喜欢。我很清楚在一段社交关系中，经常放在嘴上的爱很轻，寻常得就像正常的问候一般，但我又知道这对于徐黎来说是不一样的，他每一遍都是对于安全感的索取和肯定。

    即使如果他发现我不爱他了，他也不会放手。而是用尽任何方法去让我重新爱上他。

    我不喜欢说这些rou麻话，却不反感他说。我尊重两个人的习惯。

    但不知道是对于未来危机的预知，还是徐黎一遍又一遍的索求打动了我。今晚的我非同寻常的感性。

    我伸手有些僵硬地摸了摸他。本来是想摸他的头顶，但因为他比我高出半头，所以伸出的手只能放到他耳朵的位置。但他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开心地咧开嘴把自己的脑袋往我手里送，还在拱。

    像狗一样。

    “老婆想摸我的头，”他幸福得尖叫，“我要是能把头拔下来送给老婆就好了。”

    我面无表情的拍了他头一下，但摸他的动作更加娴熟轻柔。

    “你刚才的话，我现在回应你可以吗？”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他像是要把整个身体埋到我怀里一般，以一种扭曲的婴儿蜷缩的方式把上半身吭哧吭哧终于努力塞到了我怀里，头也不舍得抬，含糊地“嗯嗯”两声。

    “我爱你。”我轻轻地说出这三个字，却像是把我的灵魂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顿了一下。

    回应我的是无数个兴奋到流泪的“我也爱你”，还有不知何时放倒的座椅。

    ……

    灯光慢慢暗下去。我眼睛迷蒙很难看清任何事物，脸上的液体无论是粘稠的，还是水渍，都被他湿漉漉地舔干净了。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放，黏腻的汗水和恍惚的，被完全填满的意识好像把我带回了那个雨夜。

    我也是这样回应他的。

    只有野兽才分不清楚性和爱吧。

    也只有野兽才能把性和爱完全的纯粹的融合在一起吧。

    现在，我也是野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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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因为发现用自己的力量在末世也能自保，还是临近他们口中所谓的基地了，杨武他们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期间还聊天的时候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看过去，他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支支吾吾说了自己知道的信息。

    比如这其实是病毒导致的末世云云。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消息也许还没有我和徐黎的灵通，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了，脸也红成了个关公。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车上。但在背对着他们的时候，又感受到了如有实质的尖锐恶意刺向我。我很肯定那股轻慢又憎恶的视线不属于杨武，但当我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盯着我。

    我索性不上车了，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看了看他们的面孔，只有杨武的脸还是红着的，其他人的脸色或多或少带着惊惧和被冒犯的不满。

    我大概清楚他们害怕徐黎，但不害怕在徐黎地杀戮下始终手里不沾染血迹的我。

    但也因为害怕徐黎，所以他们现在被我看了一圈也不会说什么，顶多给我贴上一些不好的标签。

    我面不改色地停在了一个灰头土脸，还难掩清秀的男生面前。

    只有他没有看我，但是身边握紧的拳头暗示着大概率刚才和之前一直恶狠狠看着我的人就是他。

    我蹲下身，用随身带着的小刀的刀鞘挑起他的下巴。他很屈辱地用力往下压，却不敌我的力道。

    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杨武也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大得好像能吞下个鸡蛋。

    “婊子！”他还是被我挑起了下巴，但脸狠狠往旁边一撇，朝我啐了一口，我冷下脸，躲开了他的口水，屈膝把他踹到了地上。

    力度应该不小，他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吐了一口带血丝的痰。

    “不过是靠睡上来的，”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复又恶狠狠得像是要把眼珠暴出来一样瞪着我，“有什么好得意的，狐假虎威的样子恶心死了！”

    我没有被他激怒。只是往前走了两步，踩在他欺负的胸膛上。

    虽然相比徐黎，热兵器什么的我是个战五渣。但正如同医生没有足够的体力不可能一天能做下来很多台手术，作为研究员我也需要很好的精力和体力，所以对付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垂下眼，平淡地开口：“你有个哥哥，”他脸色骤变，挣扎着要起身，我用了一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