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从此开始 (第8/8页)

商乔伊，他差点认不得我，这也难怪，距离上回出版【C控者】已经十年了。

    「好吧！你把文稿电邮给我，我找时间看。」乔伊说。

    「谢谢你，乔伊，改天请你喝一杯。」我欣慰说。「对了，你公司地址没变吧？寄个礼盒给你，可以送给你老婆。」

    「没变啊！什麽礼盒？别那麽客套，我也没想到十年後还看的到你的作品。」

    「还是谢谢你啦！愿意帮我这个忙。」

    挂上电话後，我把文稿和肩背包都寄给乔伊。

    三天後，乔伊决定帮我发行【转移】。一如预期，出版後风评如cHa0，一举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我的粉丝再度回归，还多了不少新的粉丝。媒T社群网站邀约不断，我再次成为新闻焦点，而这次是艺文界版面。

    「恭喜你啊！重磅回归成功。」约翰打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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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托你的福。」我欣然接受祝贺。

    「老兄，你客气了。对了，公司宣传部门想请你当代言人，有兴趣吗？」

    「可以啊！但得跟我的经纪人谈。」我坦言。

    「嘿！这才是我认识的保罗。」约翰笑着说：「庆功宴别忘了找我，有空再聊。」

    「没问题。掰罗！」我挂掉电话。

    【转移】的成功，让我这几年来想要重返荣耀的企图心迈进了一大步。再次受到万众瞩目，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让大家失望。

    我计划着下一部作品，打开好久没用的《激发灵感》，戴上晶片ShAnG入眠。

    当我回头时，那声音的nV主人已消失；再回过头时，全白无边境的空间也消失，一切归於平静。

    转眼间，我置身在城市的场景里，周遭的人们熙攘而过，街道上车水马龙，所有的人事物都照着该有的步调持续上演。

    我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点，眺望幽暗的天空划过四条斑斓的霞光，美丽的境界让我彷佛忘了身陷险境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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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刻间，黑暗骤降掩蔽了城市，我坠落到地面，再起身时街道空无一人，恐慌的我四处狂奔却找无生机，我被囚禁在这隔绝的暗黑空间里。

    两柱巨大魂T站在黑暗中，背後衬着炽烈红sE与耀眼hsE的朦胧烟雾随着劲风不停摆动。我站在底下畏惧地仰望，魂T顿时化成圆锥形的浓雾，像两条恶龙般冲着我飞梭盘旋冲来，我还来不及惊叫，已从我的口鼻掼入脑内。

    我整个狂咳不已，赶紧起床冲到浴室跪在马桶边不停乾咳乾恶，久久不能停止。

    不是结束了？怎麽又是这样的梦。我扯掉晶片，坐在浴室墙边空想着，毫无准备面对未知的一切。

    夜晚时分，出版社为我办的庆功宴结束後，我请约翰、乔伊和三五好友来到酒吧续摊。

    「恭喜啊！威尔森先生。」一进酒吧，约昂就招呼我。

    「兄弟，谢啦！」我回谢。「帮我先上一轮酒，大夥正嗨呢！」

    「好，没问题。」

    我们一群人坐到里头的长形桌，待约昂送上酒，乔伊打声招呼後，要大家举杯向我恭贺。

    「来，我们敬科幻界的大师，永不放弃的：保罗?威尔森。恭喜他复出成功，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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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夥乾了手上的酒。掌声下我一一跟大夥握手。「谢谢！感谢！」

    乔伊拉住我，「我老婆要我跟你说，谢谢你送的香奈儿包。」

    「没什麽，嫂子喜欢就好。我才要谢谢你呢。」我和乔伊敲了一杯。

    约翰也走了过来，邀我一杯。「老兄，谢谢你找我来。」

    「兄弟，酒多不差一个人，喝尽兴点。」我豪爽道。

    「乔伊兄，你看我公司的《激发灵感》帮保罗多大的忙，你公司作家多，拜托拿这个活招牌帮我宣传，感激不尽。」约翰转向乔伊推销。

    「原来这家伙有秘密武器，怪不得写那麽好，约翰！有空拿样本来公司试试吧！」

    「没问题！乔伊兄。」约翰找乔伊乾杯。

    酒酣耳热之际，看着这群好友喝得开怀，彷佛又回到我刚成名的那段时光。

    正当我陶醉在这样的氛围之中，眼角瞥见约昂正在向我招手，我回了个OK手势，想说应该是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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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约昂走去，微醺的视线瞄到坐在吧台一个熟悉的背影。

    「怎麽了，约昂。」我还看着那背影，面孔被另一个坐吧台的客人挡到了。

    「那位nV士找你，上回跟你来的那位。」约昂指着那背影。

    「上回跟我来的那位！」我吓到瞬间退了酒。

    我提心吊胆慢慢接近，空气中凝结的氧气让人喘不过气，就在剩不到一英尺的距离，背影转了过来，我看到了那nV人，心头一惊。真的是：瑞秋?怀特。

    「好久不见，」瑞秋缓缓说出口。「你好吗？」

    「你…你怎麽…会在这…」我震慑不已。

    「你说呢？」瑞秋反问我。

    我不想说实话，因为说出来就表示这是真的。但，我还能怎样呢。

    「因为…我还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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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秋彷佛用细细品味的方式说出「聪明」两个字。

    她用眼神引我的视线，我惊恐地环顾四周，约翰、乔伊、约昂…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那该Si的软T介面再次浮现，进度条飞快往前，我崩溃地仰天哭喊。

    人群、酒吧、街道、建筑物、整个世界开始解T崩裂，最後一切化为乌有，只剩无助的我徒呼负负地禁锢在混沌之境。

    特斯拉开进一间市郊的疗养院，下车的两人走进院内，在柜台等候片刻後，护理师带领着两人来到一间病房里。

    病床旁的轮椅上坐着一位病患，双颊凹陷嘴角淌着白沫，两眼空洞呆望着窗外。

    「谢谢你，护理师。我们想跟病人聊一下。」瑞秋感谢道。

    「威尔森先生最近反应b较迟钝，你们要多鼓励他，心智功能退化的病患需要的是更多的关心。」护理师说完後离开了病房。

    等护理师走远，约翰笑着问：「保罗！记得我们吗？」

    只见保罗晃了晃脑袋，仍望着窗外。

    瑞秋手搭在保罗肩上，保罗微抖肩膀想把手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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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保罗，因为你我们俩的梦都圆满了。」

    「是啊！当初怀特小姐找我时，我还觉得不太可能，最後没想到成功了。」约翰笑着说。

    保罗身T微微颤抖，缓缓地握住拳头。瑞秋顺着保罗的手臂滑下将紧握的拳头拨开。

    「你就好好休养，我们找时间再过来。」

    瑞秋抚着保罗的头，保罗的嘴淌出白沫。

    「再见了，保罗。」约翰笑着说。

    保罗移开窗外的视线，转而怒视两人的背影，嘴里低喃着。

    特斯拉行驶在市区街道，经过一间巴诺书店。书店的展示橱窗摆设最近的新书，其中一本摆在最高位，书名叫【转移】，封底作者介绍为瑞秋?怀特和她高雅的照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