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逾越_没有名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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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名称 (第2/5页)

骨,颜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声音沉闷得像是在屏息。

    “只是小伤,不该劳烦殿下。”

    你掀起眼皮看他:“你是要说我这么做太逾越了吗?”

    你想起那日春困,醒来时在颜良眼底看到的温柔珍重,和极速收手后那张如何也不肯抬起来的脸。

    你气他太固守那一点点的礼。

    颜良无措于你说的话:“不是的,末将……”

    “嗯?”

    重又抹过药的指尖贴上伤口,落下时轻若鸿羽,小心着不刺激伤口变得更疼。

    “……多谢殿下。”

    你看着颜良的肌rou因紧张而绷紧,视线漫不经心地往下,看到了他攥紧的拳。

    是上药,又不是上刑。做什么连汗都出来了。

    你将药瓶收起,拿起一旁包扎的布。

    位于锁骨的伤口不好包扎,你必须将布一圈圈从颜良的后背缠到前胸,反复动作间两人一直靠得极近,甚至有一次你的脸蹭过颜良的颈侧,吐息清浅,你却分明看到颜良被烫伤般极快地扭转过头。

    脸上也是灼烧那样的红。

    你不打算饶过颜良,手指状似无意地蹭过他发烫的皮肤,将包扎的时间刻意延长。

    “如果我不来,你是打算连药也不上?”

    “我……”颜良的喉咙发干,思考的能力早在过分的亲密接触里被抽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只是小伤。”

    结果憋了那么大半天,还是只想出这么一句。

    指腹点着肌rou按下去时,你看到那大片的红已经烧到了颜良的耳朵尖。

    “颜良。”指尖用力按下,你的声音也一同低了下去,“你真的要装着不知道吗?”

    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凹陷的小坑,像心头一直没被填满的不甘。你半晌听不到颜良的回答,抬起头逼视般望进他的眼,却见他极快地别过头。

    “……末将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你气笑了。

    “颜良,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你也不敢跨越?”

    颜良的唇线绷紧,还是没有说出你想听的话。你一下直起身,将原本几乎为零的距离拉开,交织的气氛一下冲淡。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回去了,将军好好养伤。”

    卧室门被平稳关上,连碰撞声也无,丝毫窥不见离去之人的怒气。

    窗外的冷松枝上,露水将坠不坠。

    不久后就有仆从来敲颜良的门,说是楼主传话,颜将军伤重,好好休养即可,任务汇报已由随行蛾使代劳。

    仆从又续上:“楼主给将军放了长假,足足三个月,将军请安心养伤。”

    颜良不语。她明明看见了自己受的只是轻伤。

    闲来无事,你在书房内随意练了几张字,写完又觉得并不算好,回身往书架上想找一卷字帖。

    翻了一翻,名家字帖没找到,倒是翻到了颜良的字。

    厚厚一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卷宗。

    曾经出身大家的公子怎会疏于笔墨,颜良的字写得极好,你曾托腮笑着,对颜良说有侍女想求几张他的字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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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良看上去极紧张,先是说不妥,又推脱自己的字不好看,不自觉地后退着,差一步就要退出你书房的门。

    你笑了,手里握着的笔跟着抖,墨珠滴落,在纸面染开。

    “好吧,其实是我想要你的字。”

    桌案上的纸被举起,好让颜良看个清楚。

    “你看,我练了好久的字,一点进益也没有。所以将军就当帮个忙,当一回我的老师?”

    颜良看清了纸面上的单个字,笔画舒展,其实已是写得极好。

    方才滴落的墨珠和字头上唯一的一个点相融,晕染开的一片似作衬的湖面,竟也别有韵味。

    “果然不够好看是不是?光这一个字,我就练了许久呢。”

    颜良涨红了脸。

    那张纸上,端端正正写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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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

    颜良不敢多想。也许你没有那般的意思,又也许你并没有如你所说的,将一个字练上几天,你只是开了个以为他能听懂的玩笑。

    而他因为这一个玩笑在书房留了一整个下午。

    你连午觉都睡过又醒来,伏在案边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

    “颜良,还没好么?你都写了整整一摞了……”

    颜良看着刚写完的字皱了皱眉,顿笔太刻意,不够自然。

    “这张写得不好,我重写一遍。殿下嫌闷可以出去走走,不必在书房里陪我。”

    “不用,”你直起身,又有了精神,“看着你写字就很有趣。”

    是有趣的,无论是看他的字,他认真的神情,还是因为一句话就狼狈发红的耳朵尖,都很有趣。

    写完后颜良看着那堆比公务文书叠得还高的纸张,才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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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殿下再等等,我把不好的字挑出来。”

    “不用了,”你连着将颜良嫌不好丢开的纸也抢过来抱在怀里,“这些我都要珍藏。”

    “很好看。”

    于是便有了那占了书架好大空间的一整沓字帖。

    你正看着那些字帖出神,颜良的声音不期然从身后传来。

    “殿下?”

    回身时,你收起回忆里的欢欣,牵扯出浮于表面的笑。

    “将军怎么来了?本王记得,给你放了长假。”

    对视不过几秒,颜良就错开视线,只看着你桌面的纸张。

    “我的伤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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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前些日子出了那么多任务,实在辛苦。就是伤好了,再休息段时间也无妨。”

    颜良咬牙,逼着自己把话说明白:“我不是为了任务而来。”

    你看着面前垂首挺立的人,不语。他今日没有再自称“末将”,倒是稀奇。

    “既然如此,”你给了他机会,“颜良,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明明已经打了千百遍腹稿,在听到她问话的时候,原本盘结了各种预演语句的大脑一下成了空白,什么合适的说辞都想不起来。

    可她的目光是如有实质的,哪怕低着头,颜良也能感受到她在沉默地催促自己答话。

    颜良于是绕过书架走到她身侧,什么都没有说,俯下身来,慢慢地,慢慢地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直到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

    唇瓣都是发颤的。

    ——她没有躲。

    抬头时撞进她不起波澜的双眸里,惴惴不安的心开始了更剧烈的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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