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_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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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瘾这件事比莫夏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因为莫惊春管得很严再加上暴力教育的原因,从小到大莫夏几乎没对任何东西上过瘾,即使他偶尔跟着同学一起逃课去网吧打游戏,也只是因为科任老师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再加上他偶尔能接到一点代打单子挣点零花钱,还远远达不到网瘾的程度。烟和酒就更不用说了,莫惊春自己把自己身体弄得一塌糊涂,自然会严令禁止宝贝弟弟跟着一起学坏,莫夏跟一个酒鬼生活了十几年,酒量竟然还处于一杯倒的水平也是件奇事。

    所以在莫夏的概念中,成瘾后想戒无非就是不去想,多一点自控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已经如此道德绑架莫惊春了,这酒想当然没几个月肯定能戒掉。

    当莫惊春答应他戒酒后的第三天,吃完了晚饭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突然传来盘子摔碎的声音,他刚起身就隔着玻璃门看到莫惊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手背上青筋尽数暴起,努力控制着力度小心翼翼将碎裂的瓷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锋利的刃尖划破手指,莫惊春却好像全然不觉似的,转而攥紧了握着满手血,在地上缓缓蜷缩成一团。

    莫夏的脑子嗡的一声响,手忙脚乱将人扶上床,莫夏捏着那片碎碗的手不肯松,鲜血就那么滴在床上弄得一片乱七八糟的红。

    莫惊春几乎浑身都在打颤,死死咬着牙只发出些许低沉的喘息,莫夏掰不开他的手指,只能拿了毛巾来帮他擦额上的汗。

    “……疼,不戒了……“

    莫夏听见莫惊春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他一边搬弄着哥哥沉重的胳膊让他尽量躺得舒服,一边极力温柔地摸着哥哥的头发。

    “戒,一定得戒。哪儿疼?哥你戒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你答应过我的。“

    莫惊春已经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挣扎了两下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竭力克制血液里流淌的暴力因子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莫夏的眼睛通红,他努力并着腿,比起酒瘾带来的剧烈头痛,更难以启齿的是长期性瘾下根本无处发泄的欲望。

    酒和女人在莫惊春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蚕食他所有不能言说的苦难,生活的重担压在他的脊梁上,于是他像吸食毒品般拼命地摄入一切能带来美好幻境的廉价货。此时此刻他需要为了所谓真实的美好去舍弃九年间赖以生存的乌托邦,身体上长期依赖酒精带来的疼痛和精神上被胭脂水粉填充的满足感此刻被硬生生从骨血皮rou下活剥而下,他疼得脑子昏昏胀胀,手里紧紧攥着锋利瓷片带来的疼痛也无法抵消从脑海深处传来的痒意。莫惊春的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小的时候老家门口被蚂蚁做了窝蛀空的老槐树,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痛不欲生的刺痒,他疯了般想去抓挠,手却被人死死扣住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莫夏漆黑的眸子看着他,用绳子将他双手捆在了一起,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哥,没事的,我陪着你呢。我先把你手绑起来免得你打我……哥?看着我,没事的,我陪着你呢。”

    莫惊春猛地挣了下,床板都晃得嘎吱响,随后缓缓地蜷缩起来。这三天每晚他被折磨得无法入眠,最害怕的不过是在弟弟面前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父母去世他都未曾掉过一滴泪,他得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得是能让弟弟依靠着平安长大的人。

    但他在剧烈的耳鸣音里听见了莫夏的声音,莫夏说他会陪着他。

    “……痒、…痛……好难过……”

    莫惊春的声音哑着压在莫夏的耳边,听得他头昏脑胀身体发热,他自然知道哥哥所说的痒是指哪里,隔着夏天一层薄薄短裤胯间灼热的性器都快顶出来了,然而他后面被弄得太狠,断然不可能再来一次。迟疑了半晌,莫夏蹑手蹑脚去脱莫惊春的裤子,见他死死拧着眉没什么反应,三两下给人拖了个精光,粗挺的性器顶端都淌着透明的前液,莫夏吞咽了下口水,衣袖突然被莫惊春拽紧了。

    “……你敢、…我不戒了……”

    明明只是句带着颤的低语,莫夏却着实被慑住了。

    莫惊春不想和他发生关系,一点都不想,即使两人之前已经阴差阳错完完整整做过两次。他心知肚明给哥哥画的大饼是他会喜欢上女人,一时间面对如此尴尬场面也束手无措起来。

    “哥……会憋坏的,要不我用腿给你夹出来……用腿,我后面还疼着呢,哥你吃那么多苦我帮你解决下是应该的,戒掉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莫惊春的脑子疼得厉害,想不清事情也没空辩驳,莫夏壮着胆子张开腿将guntang的rourou夹在大腿间,努力找了个rou多些的地方,自己轻轻晃着腰小幅度抽送着,有了反应后便引导着莫惊春顺从本能cao干起他的腿缝,莫夏忽然有种弥足珍贵的满足感,夹杂在这场几乎是哄骗着的欲望中。

    他的屁股上还残留着哥哥的巴掌印,乌黑发紫,再下是狼藉一片的后xue,往下几寸哥哥的欲望又托着他在潮海中起伏,贴着会阴磨蹭囊袋跟疼痛的xue口感觉颇异。莫惊春抽送的动作大了些,顶端前液沾在腿根蹭出滑腻腻的轻响,细嫩皮肤沿着冠状沟磨到敏感铃口。有了液体润滑好像真挨了cao似的,腿间热乎乎生出点带着耻意的快感,莫夏一个激灵,腿间肌rou紧绷着竭力挤着rourou夹,随着几下狠cao,白灼的精喷了莫夏一腿。莫惊春气喘吁吁的,戒断反应带来的不适让他几乎脱力,不断发怵抓了弟弟的手腕,好在泄过了欲望至少身上密密麻麻的痒开始逐渐往下褪。

    莫夏看着不省人事的莫惊春松了口气,好似这口是他在偷吃,从哥哥戒备森严的盔甲里偷到的一颗蜜饯,外面裹着酸涩的粉霜,里面却淌着甜腻腻的流心。

    收拾干净了,莫夏又低声细语,哄着莫惊春拳头上松些力,将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取出来那枚带血的瓷片。

    酒精药粉擦在伤口上刺得人头皮发麻,莫惊春却突然觉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莫惊春在颤抖中捉住了莫夏给他上药的手,紧紧相扣着,用力到指甲几乎掐进弟弟手背上的rou里,怀中却被人拱了拱钻了个满。莫夏窝在莫惊春心口,学着小时候mama哄他睡觉的样子拍哥哥的背。

    “金钩钩,银钩钩,说话要算数,伸出小手手。一二三,拉勾勾,小宝宝,快睡觉……蓝蓝的天空静悄悄,小小船儿轻轻摇,小鸟不飞也不叫,小宝宝好好睡一觉……”

    莫夏抱着哥哥,肌肤相贴听哥哥因为犯瘾而有些不齐的心跳,眨巴着眼睛看着莫惊春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茬,干裂的唇瓣上带着死皮,苍白着毫无血色。莫夏犹豫了会儿,半晌后凑上去亲了亲他耳朵。

    “哥,熬过来了,哥哥好棒。明天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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