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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的掌权人死了。 昨晚突然爆出来的消息,这算是今年C国最具震惊性的新闻了。一时间,各个方面的人都蠢蠢欲动,他们想要趁着这件事窥探这个神秘的家族的一角,撕开一直盖在闵家名字上头的神秘面纱。还有人抱着趁火打劫的心思,想给自己瓜分点利益。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C国几大家族里掌握权势最大财富最多的那个是闵家,但除了闵家那几个位高权重的老人,没人具体知道这个家族庞大的商业版图都涉及到了哪些方面。有人说闵家不仅生意场铺的大,就连政治也渗透进去了。这届新上任的内阁成员,就有两个姓闵。 闵家对闵付之的死遮遮掩掩,他们动用权利让媒体把这件事压下去。越是掩盖越是激起了别人的好奇心。谁都想知道闵付之怎么突然就死了。 毕竟前天全国各大电子屏幕实时转播的新闻发布会上,闵付之不仅出现了,还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演讲。那个分度翩翩、时刻讲究贵族礼仪,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甚至西装没有一丝褶皱的男人,在两天后的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辆辆私人豪车涌入了闵家,它们穿过闵家的私人庭院,在别墅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前口袋里都露出了白丝帕的一角,妇人们穿着朴素的白裙,带着白色复古网纱。 宾客们在这匆匆装起来的灵堂里点香行礼,和主持这场丧事的闵家少爷握手寒暄。 该走的过场都结束了,他们这才注意到有个年轻男人跪在灵位前,看着身量清瘦,仿佛没一点力气。他微微低下去的头恰巧让漏出的白皙的脖子带了点优雅的弧度。彻夜守灵似乎耗去了他很多精力,他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抬起头向宾客颔首的时候,脸上还依稀挂着点泪痕。 宾客们寒暄后准备离开,在他们向后扭头张望时,看到了闵家少爷走过去低头和那个年轻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眼睛突然睁大,好像受了惊吓。 少爷离开了。随后,年轻男子整理好了情绪,擦掉脸上的泪,扶着身边的桌子颤颤巍巍地起来。他跪的太久,小腿早就麻木,在走路时膝盖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他上了二楼,在闵家少爷、即将顺位的继承人——闵铎门前停下。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闵铎打定注意不给他开门,他知道沈汀会自己开门进来,那三声也只是示意“我来了。”而已。 果然,等不到屋内的人给他开门,沈汀自己拧开门锁入了门。 闵铎站在门后,当沈汀进门的刹那,一把将他拉入怀里,右脚踢上了门,反身将他圈在门壁和自己身子之间,左膝盖插入他两腿之间,一手横在沈汀胸前,一手将沈汀两手绑在身后。 他附在沈汀耳边,吐出的一口气全钻入了沈汀耳内,引得那副身子一阵发抖。闵铎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对沈汀说话:“小妈,别为我父亲伤心了。” “你不知道你哭泣的样子令人心动,惹得我现在就想cao你吗?” 说罢,还恶劣地拿下身去顶沈汀,逼的沈汀泄出一丝呻吟。 沈汀强打着力气挣开他的束缚,为了避免和闵铎视线直接相撞,他选择看向闵铎身后。他用手去擦拭被闵铎吹气的耳朵,仿佛十分厌恶似的。但脸上又浮出了一丝羞媚,就像被别人调戏时无辜的少女。 “麻烦闵少爷收回刚刚说的话,”他顿了顿,音色也更清亮了些,“我是你的小妈,这不合规矩。” 闵铎视线上下打量着沈汀,带着玩味的探究,“规矩?哈,闵付之死了,从现在开始这个家的规矩我说了算。” “包括老东西临死前没来得及重新立下的遗产。” 闵付之死了,沈汀作为他后来娶进门的妻子,一个只进了闵家三年的继室,根本选择不了他之后的去向。如果闵付之的遗产里有一份是给他的,那么他就有了留在闵家的底气。但若是没有,他就会被送回沈家。 沈家,沈家。那简直是个地狱,他不能回去。 沈汀面色有些难看,但也只是一瞬,他又伪装好了自己的面貌,办成了惹人怜惜的样子,好像对闵付之的死很是心痛。 他有些哽咽,说话断断续续:“少爷别这样打趣我了,我知道您现在是一家之主,可付之刚刚去世,我还得守灵。” “少爷要是不提遗……那我就先下去了。”沈汀故意没说完“遗产”二字,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继室,不姓闵的外来者,不能主动去提那两个字。 哪怕他是闵付之的妻子。 沈汀推开闵铎的身子,拉着门手,半个身子都出了卧室,转头看向闵铎,“要是少爷没事的话还是下来主持吧。我只是付之的妻子,实在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呢。” 闵铎望着沈汀的背影,知道他最会伪装,但也知道他现在的心定是焦急万分的。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年轻妻子,没有金钱和权利,若是再不依靠他这个新上任的家主,他根本没有后路可选。他不急,他可以陪着沈汀慢慢演这场戏。 他想知道闵付之究竟是怎样死的,有没有沈汀的插手。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沈汀哭着给他打电话说:“少爷,救我。” 他拉住了那只放在门把上的手,那手也清瘦细腻的很,骨节凸起着。可那手,比套在无名指上的婚戒还要凉。 闵铎从背后抱住沈汀,轻声对他说:“小妈先回去披件衣服吧,天凉,跪在地上容易感冒。” 沈汀下路楼,走到了二楼他和闵付之的房间里。房间里被一直保持着婚礼晚上才有的装饰。壁纸选的是暗红色,上面绣着朵朵开的鲜艳的绣球花。床上用品也无例外都是红色。桌上的装饰品都有些复古,颜色也都偏深。有件类似于刺绣的东西被摆在床头,细看才能发现那是正在合欢的鸳鸯。 闵付之说这样每晚都将是洞房花烛夜,可红色在沈汀看来,是初次zuoai时太痛而流的血。 他拿起沙发上扔着的自己的一件素色外套披在身上,却感觉到里面有几张放进去的纸。 他拿出纸在桌子上摊开,这才发现上面写的是遗产分配。 闵付之掌握的百分之六十的闵氏公司股份中,百分之四十三将由闵铎继承,百分之十给了闵家几个位高权重的老人,百分之七给了闵铎的母家——白家。几处在C国的不动产也给了了闵铎的母家,在其他国家的大小公司则都给了闵铎。 闵付之死竟然还发了善心,把名下的几辆不常用的车都捐给了孤儿院、医疗机构。 沈汀一点点看到最后,脸上露出太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的表情,他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咯咯地笑着。 那份遗产上没有沈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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