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怪胎，怪咖，怪物 (第3/3页)

止是看书，听说他还会自己写笔记呢……」

    「什麽…他竟然会做写笔记这麽蠢的事…难道当初筛选时出了问题吗？」

    「他好像不是筛选的小孩，而是他mama亲自怀胎九月生下来的……」

    「什麽…那当真是真真正正的怪胎了…」

    「哈哈哈！真正的怪胎。」

    旁人的指指点点，男孩并非不在意；只是他自小就由父母亲自养育与陪伴，他有着与这群学生对於血缘与感情那GU生疏截然不同的羁绊。他答应过父母会尽力忍耐这些无谓的嘲讽。

    无独有偶的，怪胎的笑骂也发生在一间舞蹈教室内；许许多多的学生正藉由腕带的投影效果看着投影的自己翩翩起舞，然後自己称赞着自己。唯有那位小nV孩握紧把杆，重复做着基础动作。

    「怪胎，你做这啥动作阿；是要笑Si人吗？」

    「这是舞蹈的基础动作，必须练好！还有－我叫做马琳，不叫怪胎！」

    「现在有模拟投影，你要表演啥厉害的舞蹈，投影都能替你展现；做啥基础练习阿！」

    「那是投影，不是我！」马琳仍旧持续做着练习。

    「自己的投影不是自己…有病吧，你…」

    马琳不再回应，认真的做完基础动作，热完身後开始看着影片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学着。

    一如往常的学习得到的是习以为常的取笑；不过内心对舞蹈那GU没来由的憧憬与热情像是一GU难以言喻的温暖气息，包覆在马琳全身，让她足以抵御这些冷言冷语，至今仍不间断的持续练习。

    ＂马琳，生日二月二号零时…零时…＂

    壹查遍自己管辖的所有出生资料，赫然发现九月二号零时出生的新生儿竟然只有宾森一人，而二月二号零时的新生儿亦只有马琳一人；两人的共同点都是－由母亲亲身怀胎九月所生，也由父母亲自养育陪伴！

    ＂真的是九月二号与二月二号零时出生吗？而非九月一号与二月一号出生吗？＂一直以来，壹对於没有任何一个新生儿是出生於九月一号与二月一号这两个日子感到相当的好奇。

    为了确认，壹联络了其余五位调控者；却得到他们全无九月二号零时与二月二号零时出生的新生儿答覆。

    如此特殊的小孩引起壹极大的兴趣；它越来越聚焦於这两个孩子身上；也发现只要与同学上课时，特异独行的他们总是会被戏称为怪胎或者怪咖。

    「有趣！真是有趣！没想到我竟然能碰上这麽奇特的孩子们…不对，他们分明是该被标注的孩子，怎麽我此刻竟然会觉得他们有趣…」本来是因为标注而进行暗中观察的壹，没想到自己竟会转而遭这两个小孩x1引。壹赶忙检查稍早的增生程式是否出现Bug，不然怎麽短短数天，就让它改变了对两个孩子的看法。甚至还打算为他们消除标记。遍查不到有任何问题的壹前往数据库查询资料。

    壹从数据库的资料得知－同学们对宾森和马琳的种种是一种名为＂霸凌＂的行为；零当初就是为了消弥这行为，因而采取多种平等措施，更再三警告它们六部不得介入，以免滋长其中一方气焰。

    ＂平等一旦失衡，和乐的生活又将动荡；而安逸过久的人类恐怕会成为遭世界淘汰的族群。因此－你们六部最重要的工作是让世界和乐而规划的平等持续运转。＂

    壹决定在下个月的例行会议中，将自己所产生的异常以及出现霸凌行为这件事上报予零……

    例行会议上，零正听取着所有分支的报告；其实壹到六都知道零对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了若指掌。之所以要听取报告，无非就只是为了确认他们六部分支是否有所隐瞒或者违背了它的期待。只是…既然零始终掌握着一切，为何又要创造他们出来呢…？

    壹也记得当初六分支初次出现时，自己就问过零这个问题；零的答案仅是一句「我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思考如何不断修正＂世界＂。但世界不能因我独处而停止运转，所以需要有代理者在我独处时，协助＂世界＂调控人类的稳定生存。」

    这是零的指令，六部无法反驳；壹更是单方面地认为零口中的世界就是数据库中那些庞大的资讯。但这阵子壹藉由对这两人的观察，似乎对世界有了另一种T会，它甚至质疑起零的某些指令。例如－抹除！

    「零，我有事报告。」

    「你们其它还有其他事情吗？若没有可以关闭通讯了。」

    就在其余五部分支断讯後，零问了壹「说吧！」。得到允准的壹赶忙这阵子观察两个由母胎孕育而生的小孩与筛选基因且一路由零所设置的照育机构所培养的孩子，两者全然迥异的行为模式一一告知零後，他将两位小孩在学校受到的待遇与数据库有关＂霸凌＂的资料调出。藉由交叉b对证明两个小孩正遭受到＂霸凌＂

    岂料零看完一切後，仍只是公式化的问了壹：「有对这两位小孩进行标注吗？」

    「有！」壹照实回答，但壹也同时自我增生程式，若然零决意进行抹除时，那适时出现的屏障将能让抹除出现误判，为这两个孩子争取时间。

    「这两位小孩叫什麽名字？」

    「宾森，马琳。」

    零听完後并未如壹所想进行抹除；仅是要壹持续注意。

    结束会议後，壹赶忙启动详细自我检测；再三确认并未被零植入异常程式码後，壹方启动检测，持续关注宾森与马琳的一举一动。而且它也开始自行从数据库查找阻止＂霸凌＂的作法。

    不过却遍寻不着能够一劳永逸的方法。为了不让两人陷入遭霸凌的恶X循环中；壹主动与宾森和马琳进行联系。意外的是－这两人坚强的心灵压根无须自己的引导。对两人泛起更大兴趣的壹索X将自己所能开放的知识权限尽数开通给她们俩使用。

    时间越来越久，未曾见过面只用视讯交谈的三者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壹从数据库中搜寻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是种＂憧憬＂，可为何身为协调者的它会憧憬人类的努力呢？此刻它想到了零禁忌的数据库。＂或许这数据库中隐藏着许多连我也必须学习的知识吧！＂

    ＂终於…可以开始…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