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_第六十一章 你对谁都可以这么温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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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你对谁都可以这么温柔 (第2/3页)

好奇吗?”

    梁郁移开视线,索然无味道:“我不想知道。”

    顾风被噎了一下,倾口而出的欲望瞬间被卡在喉咙里,无处可发,像一拳打在了沙袋上,有那么几秒,他甚至想掐住梁郁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关心,为什么独独对他这么冷漠?!

    时间差不多了,估计林子和李哥也在找他,梁郁拍拍膝盖,从沙发上站起来,卖乖道:“今天就打扰了,收获很多,改天再来拜访。”

    “是啊,你最近也清闲。”顾风悠悠然倚在靠背上:“被公司辞退的感觉怎么样?你好不容易才爬到部长这个位置,再次从高处摔下来的感想如何?”

    “还行,多摔几次就习惯了。”

    梁郁神色自若,微微倾身,手搭在顾风旁边的扶手上。距离逼近,对方呼吸一窒,梁郁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倒是你,如果也摔一次就能理解了。”

    顾风怔了一下,正想问是什么意思,突然听见“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倒地的闷响。梁郁望向卧室,还没意识起声音的来源,就看见顾风的表情极为恐怖地变化了。

    几乎是刹那间,顾风推开梁郁,猛地冲了过去。他慌不择路地拎动木门上的把手,没用,从里边反锁死了,于是他用手拍,用嗓子吼,希望能叫醒房内的人,难熬的一分钟过去了,依然毫无动静。

    “呯!”,顾风抬起腿,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一脚破开木门,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卧室漆黑一片,只能看见正中间的水泥地板上趴着个人形黑影,周身瑟缩,发出痛苦微弱的求救声。

    女人被翻过来,衣衫前后被冷汗打湿,她眼瞳涣散,瘪瘦的五官因恐惧而扭曲,嘴巴大开大合,像是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破碎混乱的字词,顾风吓懵了,抓住女人的手臂,大声喊:“妈?!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

    卧室狼藉不堪,抽屉里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梁郁快步走过去,足尖踢到一个药瓶,空的。他愣了半拍,看着女人痉挛的条件反射,心底顿时产生某种不太好的设想。

    情况并未好转,女人的状况在不断加剧,原本微小的抖动变成了抽搐,嘴角溢出白沫,几近昏死,见此情况,梁郁也顾不得犹豫了,一把推开顾风,说:“找点水和毛巾!”

    顾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卧室只剩下一串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梁郁深吸口气,去检查她的生命体征,手伸到一半却被骤然截住,如同回光返照般,女人望着梁郁的面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呓语道:“我的儿子……”

    梁郁的心被狠狠一揪。

    这几个字说完,女人便再也没了力气。梁郁咬了咬牙,脑子迅速回忆起曾经体验过的步骤,将女人侧翻,掐开她的嘴,手指深入口腔去刺激咽部,催吐。

    没有反应。

    “水……水来了!”

    顾风找来一个不锈钢的大碗,里面盛着白开水,梁郁下意识道了声谢谢,扶起女人,把水全部灌了进去。

    胃里有了东西,催吐的过程就变得容易多了,梁郁脑门渗出了一层薄汗,终于在重复第五遍时女人脊背蓦然一颤,“哇”地一下把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泪水和呕吐物糊了女人一脸,梁郁也不嫌脏,一遍遍顺着她的背部,拿毛巾替她擦干净,顾风跪在旁边,脑子空白,小声地唤:“妈?”

    女人很轻微地转过头,看了看他,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依然没记起有关他的一切。

    这变化来得突然,起因是女人发病,神志不清急着吃药,随便扭开瓶子就往嘴里塞,差点酿成惨剧,顾风忙来忙去,确认女人无恙之后才放下心来。他将母亲安置在沙发,伺候睡下后,重新走进卧室。

    梁郁的一身外衣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先不说裤腿半截湿透,散发出的臭气也难以让人忍受,顾风脱下风衣,正要披在梁郁肩上,对方却二话不说直接挥开,嫌恶地说:“不要碰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顾风气不打一处来:“零下几度的天气,你是想发烧进医院吗?!”

    梁郁把外衣脱下,重新瞧了瞧自己身上,刚才人命关天顾不上讲究,现在事情处理完毕,洁癖的发作让他只想抱头抓狂,把衣服全部丢进垃圾桶,找个地方彻彻底底洗个澡,但奈何自己厌恶顾风比厌恶这身脏兮兮的东西更甚,只得暂且忍住。

    除却外衣,梁郁里面只套了件素白的高领毛衣,冷风一吹就起鸡皮疙瘩,他云淡风轻地说:“不关你事。”

    “行,逞强是吧?”

    顾风没好气地把外套丢了,究竟没耐住,骂了句脏,去把卧室的窗户关严实了。

    居民楼没有暖气,家里连烤火炉都没买,顾风去翻找衣柜之前放的暖宝贴,骂骂咧咧:“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你刚从我家出去,要是死在路上了我还要负一半责任!”

    梁郁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打算直接走人,忽然看见被掀开的抽屉上放着几页本子,白底的,字迹格外眼熟。

    这种材质不容易保存,稍微弯一下就起褶皱,但可以看出被主人留存得很好,边角平整,跟崭新的一模一样,梁郁把它拿起来翻了几页,哗啦哗啦的,顾风攥着暖宝贴进来,眼瞳一缩,滞在了原地。

    “为什么我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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