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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名称  (第5/5页)
,    时时刻刻伴在她身侧。    怪病肆虐,扩散的速度比疟疾更甚,半月内原本繁荣喧闹的广陵城家家门户紧闭,街巷里冷冷清清。    2    和疫病一同严重起来的是她的病情。她不再出门,甚至日日躺在榻上,隔着窗棂就能听见她压抑的喘咳。推开门时能看到满室的鳞粉闪闪发光,或沾在物件上,或飘浮在半空。    不只是会咳出鳞粉,她的背部也生出了一对类蝶的翅膀,翅膀根部就在原先蝴蝶骨的位置上,像是凸出的薄骨捅破皮肤,幻化成了蝶翼。    实际的情况也和这差不多,蝶翼生长的过程远没有志怪里那么梦幻神奇。    起先只是骨头发痒,后来是薄肌下蝶翼的雏形微微隆起,将那处的肌肤顶得肿胀发红。    最后蝶翼完全成型时就像是“破茧成蝶”,按捺不住的长翅将脆弱的皮肤裂开,巨大的翅膀舒展时,将飞溅的鲜血扬到墙面上。    很疼。是真正剥皮抽筋的疼。她颤抖着将手背塞入口中狠狠咬下,白皙的手背上早已布满齿痕,如若有人看见,怕是要怀疑广陵王妃深居简出是因为也患上了食人的怪病。    周瑜回来时,她却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索性蝶翼还能收拢缩小,只是再穿不得厚重的衣服。    她甚至笑着褪去轻纱给周瑜展示那对绚丽的蝶翅,问他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周瑜看着翅膀根部凝成褐色的血迹,轻声说“喜欢”。    其实周瑜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将化蝶的过程变为了化鸟。她在看到纯白羽毛上沾染的殷红时同样没有揭穿,只是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细软的羽翅,一边笑称这一定是“鹤羽”。    2    “为什么觉得是鹤?同样纯白的鸟禽可不少。”    “一定是鹤,”她说得很笃定,“鹤最配你了。”    那晚入睡前,周瑜正要掐灭烛光,被她从身后环住。    她只抱了一小会儿就松开,在周瑜转过身来后踮脚啄了一下周瑜的唇,笑得狡黠。    “不想试试看嘛?白鹤和蝴蝶,听上去就很有趣不是?”    也许是觉得有趣,也许是觉得时日无多,便要趁着最后的每分每秒抵死缠绵。    衣衫尽褪,纯白的羽翅和绚丽的蝶翼铺展开来,扑扇时带起轻柔的风。她拉着周瑜的手要他抱住自己,一步一步往床榻后退,想要拽着周瑜一同跌入这荒唐的温柔乡。    怕压坏她轻薄的蝶翼,周瑜环着她的腰换了一个姿势,自己仰躺到榻上,纯白羽翅上扬成弧形的护罩,将她笼在里面。    她的蝶翼小心翼翼地扑闪着,抖落的鳞粉落在白羽上,落在周瑜的发间,将身下的人染上她的颜色。    跨坐在周瑜身上的姿势方便她将周瑜的脸看得更清,她伸出手认真地描摹周瑜的五官,从如画眉眼到挺鼻薄唇,指腹每要离开一处都会逗留片刻不肯走。她眼神里的眷恋极深,像是怕忘却了自己最亲密无间的人的容颜。    2    他们先是接了吻。熟悉的唇瓣在相触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该下一步该如何走,很快默契地交缠在一起,将温热的气息和清甜的津液渡到彼此口中。    舌尖探入她的口腔时周瑜尝到了鳞粉的味道,微苦的粉末无法溶解,点点沾在她口腔的软壁上。舌尖扫过去,斑驳的触感莫名让周瑜想到那些画了纹样的高墙。    分离时她对着周瑜吐舌笑了笑,然后突然笑得整个人发软,贴在周瑜身上。    “抱歉呀,现在你的舌头也变色了。”    周瑜摇了摇头:“是你的颜色。”    羽翅的尖端蹭了蹭宽大的蝶翼,更多的鳞粉洒下来,纷纷落在交叠的莹白肌肤上。周瑜抚着怀中人的青丝,她将脸抵着周瑜的颈侧蹭了蹭,依恋如雏鸟。    而后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挺长的rou刃破开温热的rou壁,直抵最深处的花心。她撑着身子起起伏伏,性器交合处发出黏稠的水声。    周瑜一手扶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一手轻轻去抚她微凸的小腹,那里隐隐能看见他性器的形状。    她沉下身又用了点力,将浅浅露在外边的rou刃根部也吞吃下去,而后便软软地倒下来贴着周瑜喘息。    2    欢爱于他们来说从来不是单单为了满足rou欲。也许他们更喜欢的是反复证明彼此身体的熟悉,是看到爱人因为自己,眸中微凉的光芒不再,眼尾染上一抹情迷的红。    他们保持紧紧相拥的姿势很久,肌肤相贴、性器相合,还在母亲zigong里时他们都不曾有此刻挨得近。    安静地喘息许久后,她贴着周瑜的耳廓轻轻地说“你动动吧,我累了。”    扶住纤腰的手渐渐收力,周瑜没有去深究她说的累是否仅仅是出于疲惫。他吻着她垂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开始浅浅插动。    小幅度的抽动让相交的性器几乎没有片刻分离,温热的软rou吸附着茎身,像无数张小嘴不肯松口。刚探进去时周瑜就已经找到了她的敏感点,但也没有用力地去碾,只是让茎身缓慢地从那处软rou上蹭过。    温和的欢愉如暖流淌遍她的全身,她微眯着眼,嘴里是又软又娇的喘息,贴着周瑜的模样像乖巧的幼猫,额上布满晶莹的细汗。    “周郎,周郎……”    高潮到临前她已有预感,下意识地就去叠声唤周瑜,周瑜抬起她的手腕贴到唇边吻了吻。跳动的脉搏被温热的舌尖舔过,她被激得颤了颤,xue道瞬间夹紧,高潮失神时口中依旧把“周郎”那二字翻来覆去地念,像已成为了本能。    白浊射出时,周瑜神使鬼差地就把手按上她的小腹,想象自己的jingye是如何浇灌进她的zigong。    也许是“傩”也知道兄妹相爱肮脏背德,在这么多耳鬓厮磨的暖夜之后,她的小腹也未曾隆起。    2    他们到底不可能如正常夫妇一样构筑起完整的家,只能相拥着做残破的梦。    可他还能再奢求什么呢。周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一开始,是“傩”给了周瑜希望,让他能逆天命而行,将注定死亡的meimei投入一次又一次轮回,无知无觉地沉沦幸福。    而现在,那些幸福的代价终于要让周瑜来偿还。    鳞粉,还是铺天盖地都是鳞粉,只是这次是从那对原本艳丽的蝶翼上掉落下来,在地上铺了细细的一层。    支起的蝶翼残破不堪,失去鳞粉遮蔽的灰色薄翼上布满龟裂的伤痕,一块块碎片随着剧烈的咳嗽掉落下来,早已遍布缺口的“绸缎”面目全非。    周瑜甚至不敢抱住她,怕触碰到她脆弱的伤口。    可她却执着地向周瑜伸出手,明明再没有一丁点儿力气,也要靠得离周瑜更近。    “我想……看你的翅膀。”    又过去数十天,舒展的羽翅已经能围起一小方天地,将她和周瑜自己都护在完完全全的纯白之中。    30页    ——是片片羽毛都闪耀光泽的白色天境,而非虚无白雾的飘渺无形。    她伸出手,羽翅主动将尖端塞到她的掌心,她极轻地捻了捻。    “我就说吧……是鹤,是白鹤。白鹤……最衬你了。”    纤细的手从半空无力地坠下,被羽翅稳稳托住,她看到后舒了口气,缓缓阖上疲倦的双眼。    沉眠前,周瑜听到她又嘟囔了一句“周郎”。    梦境消散,残蝶已逝。    周瑜将她放在膝上,与她紧紧相拥,像他们生命伊始时那样。洁白的羽翅化为柔云,团团将她裹住,房屋、细柳、墙外的人影都在模糊中消散。    纯白的薄雾从周瑜的身上浮现涌动,厚实柔软,如催人好梦的棉被,轻柔地包裹住紧密相依的二人。    第二百八十二次“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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