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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事便早早退朝,李浊回了书房便坐在桌前开始批阅奏折,贴身伺候的太监站在身旁,除此之外便无他人。 李浊垂首望着奏折,那张继承了母妃貌美、先帝英气的脸庞没有喜怒,虽年轻但隐然有了天子的威严。 手执毛笔,在奏折最后处挥洒直至最后点笔,手一放又从容的拿起下一份,太监将奏折卷起再来分类,整个过程皆是沉默的。 不知过了许久,太监将桌上的冷茶换了几盏,一个守在外头的太监神色带着慌张走进来,?颤着声秉告:“陛下,镇远侯求见。” 李浊执笔的手一顿,拧着浓墨的毛笔溅下了一滴,将底下的纸染成黑点,纸贪婪的汲取这份湿,将黑点慢慢扩大。 犹如李浊的心。 他脸色不善,抿着唇,唇色都发白了。 “传。” 不一会,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镇远侯祝淮兴。 祝淮兴英年才俊,生了张秀气的容貌,今日不着军装,只穿了件玄色长袍,看起来不似将军,更似文官。 他腰间佩上了剑,君前不可佩剑,但祝淮兴是个例外。 祝淮兴就径直走到案前,既不下跪也不请安。 李浊望着他,掩盖自己的不甘,神色淡漠。 “镇远侯找朕有何事?” “臣有事与陛下相商。”祝淮兴抱拳行礼,面上却带着温润的笑容,与他无礼的行为形成对比。 不待李浊示意,祝淮兴便自如的朝李浊贴身太监挥手,道:“都退下吧。” 皇帝未下令,一个将军却使得动皇帝身旁的人,包含应该是忠心耿耿的贴身太监。 本来在角落等待传唤的太监,——关上窗门,退出书房,直至无人。 整个过程中,李浊一直沉默的抚着冰凉的纯白镇纸。 这是上好的玉石制成,是祝淮兴一次远征后给他寻来的。 那时候李浊还是皇子,一个卑微的,母妃出身低贱、天生带有隐疾的皇子。 祝淮兴一身风尘,回京后不是先拜见帝王而是先找到了他,然后拿出这块镇纸递给他。 “我寻得一块上好石料,琢磨着做了块镇纸,很适合你,到时侯可以放在殿里书房的案上。” 李浊不是太子亦不是皇帝,何来殿可居?又何来殿里的案上? 这是个暗示,镇远侯对他的誓言,势在必行。 如此狂妄的、桀鳌不羁的男人,对每件事胸有成竹,并且,他确实都做到了,彷佛每件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 而他自己便是祝淮兴的玩物,一个嘉勉自己如此卓越的奖赏。没有旁人,李浊终是忍不住的咬了下唇,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他低着头,不语。 祝淮兴视若无睹,走到李浊的身后,一把扯过他的衣袍,嘶啦一声,那身华丽的衣袍上便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光洁白皙的肩颈和隐约可见的胸膛。 祝淮兴望着那白皙光洁的地方,终是忍俊不住,朝那肩膀狠狠咬上一口。 “啊......”李浊闷哼一声,声音并不小。 门外的侍卫与太监恍若未闻。 李浊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他是皇帝,也是镇远侯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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