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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第3/4页)

来了?”

    二郎君不说话,低着头,背后皮开rou绽,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是被打得,还是原本他就是这么回来的?三郎君心中暗想,看得却攥紧了拳头。他用力地看,就像是父亲用力的挥舞着鞭子,鞭梢在二郎君身上留下痕迹,他的目光就贪婪地滑过那些痕迹,在那些伤口撒盐。他幻想哥哥的腰肢是因为他看了才开始颤动的,而不是跪不住。父亲还是不消气,大声说:“你说清楚了!”

    二郎君抬起头,膝行着向父亲走过去:“父亲!天下哪有孩儿舍弃父母的道理……”

    父亲盯着他。

    婢女在三郎君身边颤抖着自言自语:“怎么啦……”

    三郎君明知道她不是问自己,还是恼火,扇了她一耳光,没用大力,声音不大,却还是让她向后退了两步:“没你说话的份!”

    他看见哥哥爬过去,抓住父亲的袍角。他听见二郎君反复地呼唤父亲。别喊我爹父亲!他心里勃然大怒起来,你这个假子……然后他又听见自己的父亲说:“你要我把你母亲叫来吗!”

    “不行!”二郎君说,“求求您……”

    他们都不说话了。三郎君听见自己混乱的呼吸声。好大,震耳欲聋,简直能看得见,要把父亲和二郎君的样貌都盖过去。父亲伸手将二郎君从地上拉起来。二郎君没有反抗,拿剑的手这时候终于温柔地攀附在父亲的肩上了,他们两个向父亲的卧室走去,二郎君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细……三郎君看着,深吸了一口气,转而握住了身边婢女的手。婢女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三郎君说:“让我抱抱你。”她迟疑地走过来,怕他又打她……但他没有打。他抱住她,手环着她细细的腰,感受那种美好的弧度。

    二郎君被拉进父亲的卧房。后来的大丞相这时候的官职还没有那么高,还要和很多人分享他来之不易的权力,却已经足以支配他。真奇怪,二郎君心中想,他小时候支配他的人尚且还是一个王——虽然王在这乱世里已不值钱——如今他长大了,支配他的人无形之间降了一个等级,却也更危险了。他那时候并不会这么恐惧而虔诚地对着大王……现在对着父亲,却又有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跪在佛堂里仰视罗汉。寺里真正背经文的只有一个比丘尼,年纪很大了,唯一一个真正的出家人,后来不多时也死了,尸体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跟着她的声音复述,不懂什么意思,只觉得好像这样念了,就有无穷的力量,他就和那罗汉变成一体的了……他是信神佛的,只是现在看来佛不保佑他,他就没了办法。他要的是有人能支配他,给他力量……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二郎君说不准。父亲端坐在床上,比行军帐里的大王更庄重肃穆。他站在父亲面前脱衣服,血把衣服粘在背上,他要用力扯下来,又牵动伤口。他忍着,不做表情,脸变得苍白。他知道父亲的目光正滑过他的躯体,上面有养母们身上没有的肌rou的线条。他在这时候是独一无二的。他脱光了,又跪下来,解父亲的衣服。父亲问:“你湿了么?”

    二郎君的动作僵住了,咬紧了牙关。父亲把他推开,站起来,腰带随着动作啪嗒掉在地上,前襟开了,露出男人的玩意,正好打在他脸上。二郎君顾不得羞耻,又觉得自己被人翻过来,一只手摸过他的前面、会阴,带着湿漉漉的粘液末了停在他的后xue上。父亲冷酷地问:“你是被打得发情了么?”

    二郎君低头,过了一会儿哑着声音说:“吃了药。”

    父亲哦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平时怎么伺候人的,让为父看看。”二郎君一动不动,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他盯着红木床榻的一角,上面雕着珍禽异兽,线条古朴,美丽却不活着……父亲的声音又从上面传来:“为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吧?”

    不是。不是。二郎君手脚僵硬地直起上身。他今天就是被父亲从大王的榻上拽下来的。父亲和大王在旁边若无其事地说话,他跪在卧房一侧,衣裳半褪,吃的丹药火一样在他下腹烧,烧得他神志不清,听不清那两个人在说什么,里面痒到外面,湿透了,淋淋漓漓地漏着水,在床榻的边缘蹭来蹭去。大王听见水声和他的呻吟声,才转过头来,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开始心生怜悯。大王张开嘴,说了些什么,二郎君脑海里是大王吻他的时候,深深刺进他喉咙里的舌头,就像他小时候那柄guntang的剑,刺穿他。而父亲说:“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见滚字二郎君凭着意志站起来,腿发软,向外走,每走一步都勾出来新的火,心里想的却全是恨。然后他回到院子,还没有恢复原样的身体又伺候父亲。父亲摸着他的脸,又问:“每次都吃药么?”

    二郎君泪眼朦胧。他恨自己流眼泪,可已经控制不住,只剩点头。

    “原来你也不喜欢这个勾当。”父亲道,“怎么还是非要这么做不可?”

    “爹爹……”

    “你不要说了。”父亲打断他,“你知我今日为何对你如此么?”

    二郎君又摇头。父亲脸上隐约露出一个笑容:“你爱争,为父不管你,可是你不该不懂事……”他的手万分柔情地滑过养子的脸颊,他面色苍白又难以掩抑情欲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美丽,让一向以挑剔目光看他的养父也有了点柔情。这个孩子是能成器的,但是他要被打磨,要学会忍,而他越忍,就越旖旎,大丞相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要培养一个政治的后继还是一个床上的玩意。他平时看起来也不像个玩意啊!为什么此时反而成了这样……大丞相不记得自己教过这孩子这样,心中忽然松懈下来。是了,不是他教的,是二郎君自己学的。他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样才得以来到这个家么?正是如此!他拍了拍二郎君表情越发迷离的眼,方才被鞭打出来的清明已经快要不见了。“是你不该自作主张。”

    二郎君重复他的话:“孩儿不该自作主张……”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要有数。”父亲说,“为父疼爱你,大王器重你,他说我们军中如此多的兄弟当年一同起事,如今各自成家立业,子辈数十人,其中唯有你是俊杰,日后大郎君继业,还要仰仗你……”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柔,像哄一个小孩,二郎君沉溺在这种温柔里,闭上眼睛。父亲继续说:“可也要有分寸!你争来的东西,自都是你自己的,争不来的东西,教人看见了,也是你该受着的!”一耳光狠狠打在二郎君脸上。二郎君的倦意霎时没了。他清醒了,脸上的淤血和背后的伤口一齐痛起来,却在剧痛里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睁开眼,看着父亲,抓住父亲刚刚打过他的手,开始亲吻。父亲甩开他:“为父没那个兴致。你自己弄吧。”

    二郎君心领神会,抿紧嘴,伸手向下,插入自己。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颤抖,大开的双腿之间水光流淌,顺着大腿内侧向下弄脏地毯。腿根上甚至还有淤青。二郎君越来越用力,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忘了自己其实是在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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